第18章(1 / 2)
可惜,终归还是迟了一步,当小寇子一脸沮丧地带回了“白姑娘的父亲被多隆害死,白姑娘无钱安葬养父,只能在天桥底下卖身葬父,结果,结果被一中年威武男子买走了!”
阿克丹听了,心底最先升起的感受不是对白姑娘的同情,反而是大大地松了口气,这样一来,贝勒爷总该对那位白姑娘死心了吧!他回头一看,只见皓祯瞪大着双眼,一脸的震惊与无法相信,微张的双唇颤抖着,双拳紧握,青筋直冒。
“不好!”阿克丹和小寇子一看皓祯这个反映就知道他的情绪压制不住,快要爆发了。别看皓祯贝勒平日里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可情绪激动起来却似失控的猛兽,拳打脚踢不算,还会大吼大叫。
阿克丹立即窜到皓祯的身后,说了声“得罪了”,便双臂一合,快似闪电地圈锢住皓祯已颤抖起来的上身,小寇子本就机灵,一看就明白阿克丹是怕皓祯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惊动了王爷福晋。他“哧溜”一下从地上爬起来,左右一望,最后从书桌里扯出了一条贝勒爷藏若宝贝的白姑娘不小心落在地上的手帕,犹豫再三,还是在皓祯的“狮子吼”开始之前,将手帕塞进了贝勒爷的嘴中。
皓祯贝勒何时受过这等待遇,他看不见阿克丹,只能全身摇晃着拼命挣扎,两眼圆瞪,死死地盯着小寇子。小寇子吓了一跳,双手差点又将手帕扯了出来,又被阿克丹狠狠一瞪。他双腿一软,退后两步便跪在了地上,拼命磕头:“贝勒爷,小寇子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您,您别生气,您别出声,等您平静下来,小寇子随您处置!”
皓祯完全听不进去这些话,他已经彻底地被白吟霜被人买走的消息击毁了,巨大的痛苦让他再也忍受不住,被阿克丹紧紧困住无法动弹的窘迫让他再也无法压抑,他只能仰头悲呼:“唔唔,唔唔,呜......”
失控的皓祯力大无比,阿克丹也快制不住他了,他拼命地朝小寇子使眼色,让他快想想办法。不然再这样折腾下去,王爷福晋迟早会被惊动,到时他们两个谁也别想好过。
小寇子急得满头大汗,他眼珠子咕噜噜直转,嘴里胡乱说着劝说的话:“贝勒爷您,您就别生气了,万一把王爷福晋招来,小寇子和阿克丹被打死了事小,白姑娘的事被发现了事大啊!奴才觉得,觉得那个,觉得白姑娘被买走了是好事,对,是好事,您应该高兴才对!”
没想到皓祯听了小寇子的胡话反而渐渐安静下来了,只两眼深深地盯着小寇子,让小寇子莫名地觉得害怕,看来,他今天若是不能想办法圆了刚才说的那番话,贝勒爷定会杀了他泄愤。
“贝勒爷,您,您听小寇子说,白姑娘她虽然人好,可,可坏就坏在曲儿也唱得好!”小寇子边说边想,倒也越说越顺,“她若不出来唱曲儿,那她不过就是个普通的贫家女子,贝勒爷若喜欢,待她守完孝后,禀了福晋让她入府来做个贴身丫鬟伺候您也不是不行。”
小寇子边说边偷偷观察贝勒爷的脸色,发现他听得入神,似乎已经完全被小寇子描绘的“英俊贝勒俏奴婢”的画面吸引住了,便知道自己的宝押对了,赶紧开口接着往下说:“可是,她偏偏出来唱歌了,而且还唱的那么好,满京城的贝勒贝子谁不知道龙源酒楼有个叫白吟霜的歌女唱曲儿棒?福晋就算再心疼贝勒爷您,也不可能让一个歌女进府伺候您啊,贝勒爷,您想想那位......”
小寇子指了指东边,皓祯和阿克丹都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只得低声说:“东院的翩翩侧福晋,当初就是歌舞出众入了王爷的眼,在府里独宠一时,福晋因此可是恨透了歌女舞女,您说,福晋怎么可能会让歌女身份的白姑娘入府来?”
翩翩侧福晋,也就是皓祥额娘,她当初的事在硕亲王府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白吟霜在他心目中一直是冰清玉洁,纤尘不染的形象,他根本没把白吟霜与低贱的歌女联系在一起,小寇子这么一说,他才猛地想起来真有这么一回事,吟霜的身份,确实是横在他们之间的一个阻碍。
“不仅如此,白姑娘如今刚死了老父亲,虽然白老先生只是她的养父,可怎么的,她也得替养父戴孝吧,她这样戴重孝的人人皆知她是歌女身份的女子,福晋就算再糊涂,也不可能让她进府啊!除非......”
“除非什么?”皓祯迫不及待地询问。
小寇子也不敢卖关子,立刻回答说:“除非她改名换姓,换个身份被贝勒爷您买回来!”
对啊!
皓祯拍案而起,根据小寇子打听来的消息,买走白吟霜的那人肯定非富即贵,他买走白吟霜这样戴着重孝的女子肯定不会犯忌讳地让她做妻妾,只能是买去做奴婢。做奴婢的人都会被主人另外赐名。自己只要尽快找到那家主人,从他手里将白吟霜赎出来,这样白吟霜的身份就变成了富贵人家的丫鬟,到时自己再好好求求福晋,将她带进府来贴身伺候自己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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