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参(1 / 2)
“好吧,我估计我们两个要谈的事情也差不到哪里去,我先说说最近的一个计划……我已经安排了,准备把徐萍……徐萍你应该知道是谁吧……
我不能让她再受岳建东的折腾了,就这两天,临海县会发生一起劫持犯罪嫌疑人的案件,我今天来是想提前给你打个招呼,我没有告诉韵真,也不想把她卷进来,要不要告诉她,你自己决定……”
祁红并没有秦笑愚想象中那样大吃一惊,只是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即端起酒杯喝一口酒,淡淡说道:“你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你明白是在对谁说这件事吗?”
“我当然明白,我是在说一件危及到我和韵真生死存亡的大事,我并没有说给省委一把手听,而是说给韵真的母亲听……”秦笑愚盯着祁红严肃地说道。
祁红不自觉地喝了一大口红酒,然后缓缓说道:“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如果你想兑现自己对徐召的承诺,这事就跟韵真没关系……除非你有充足的理由,否则,没有哪个母亲会眼看着自己的孩子干愚蠢的事情……”
秦笑愚咽了一口吐沫,他这才领略到祁红那份异乎寻常的定力,她既没有像一个领导干部听到这种荒唐的话的时候那样跳起来,也没有像一个母亲那样惊慌失措,而是要自己陈述理由,很显然,只要自己的理由充足,这个计划就可以获得她的同意。
“徐萍的诉讼程序被无期限地延迟了,岳建东想把她做为证人保护起来,并且还要重新侦查,重新审讯……
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高斌应该向你提供过他手里掌握的证据,这些证据如果落在岳建东手里,对我和韵真来说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解释清楚的,何况,我相信岳建东也不会给我们任何解释的机会……”
祁红慢慢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尽管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从酒杯晃动的幅度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波澜。良久,她才说道:“你以为岳建东不知道?”
秦笑愚低声道:“他心里什么都知道,但是没有证据,没有证人……徐萍被抓的时候,还是丁朝辉当局长,所以高斌才能成功隐瞒徐萍的审讯记录……但是,岳建东现在回过味来了……”
“这么说,徐萍一旦在岳建东的手里再次开口,你就重新回到解放前了?”祁红若有所思地说道。
秦笑愚不怀好意地笑道:“这一次你猜错了,徐萍其实和我的牵扯并不多,她和韵真联系最紧密。
你可能不知道吧,她们两个曾经睡一张床,几乎无话不说,何况,那台笔记本电脑是谁最先拿到手的,又是谁派徐萍找人破解密码的,而破解密码的陈默又是怎么死的……
我不清楚你对这些细节是不是了解,我只想告诉你,徐萍第一个抖落出来的不是我,而是韵真……”
祁红不说话了,眼睛眯缝的越来越小,盯着酒杯凝视了好一阵,才低声说道:“这个理由还不充足……你应该明白,韵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诬陷的,他们要充分考虑我的感受……”
秦笑愚叹口气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其实你心里很清楚,一旦他们掌握了证据,根本就不会考虑你的感受。
实际上,他们最终的目标并不是我和韵真……韵真一个小小的县委书记,还不值得他们大张旗鼓,而我不过是手里有一笔让他们的眼红钱而已,没有了这笔钱,恐怕搭理我都没神气呢……”
“你既然都已经决定了,为什么还要找我?难道你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劫持徐萍?”祁红含糊其辞地说道。
秦笑愚听出了祁红的画外音,意思是,你要做就去做好了,这种事情没必要来告诉我,我一个省委一把手怎么有脸答应你做这种事呢。
“你说的不错……如果我是为了兑现徐召的承诺,那就是我的私事,就没有必要来找你,因为干过之后我将会销声匿迹,甚至可以破罐子破摔。
可是,我不能害了韵真,所以,我想有个完美的结局,既彻底解决徐萍的威胁,又不让公安局抓不到把柄,要达到这种效果,就需要你的帮助,当然,你没有必要亲自出面,你只要动动嘴就行了,力气活由我来干……”
“你以为岳建东是猪?他用屁股都能想到是你干的……”祁红像是受到了羞辱一般说道。
秦笑愚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支烟,当着祁红面点上了,然后缓缓说道:“藏着掖着的时候过去了,岳建东没有这个耐心,我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就跟打仗一样,在彼此摸清底细之后总有决战的时候,这个时候大家都会冲出战壕,就看谁的子弹快了……
事实上,岳建东目前已经开始动手了,他这一次用了一个组合拳,一方面想从徐萍这里寻找突破口。
另一方面成立专门的调查组,调查我侵吞赃款的证据,以及我搭档南琴的死因,最后不管结果怎么样,他都能从一些似是而非的材料中罗织我的罪名……
最可怕的是,他不知道在从哪里嗅到了气味,他竟然暗中调查李毅的死因,你说,李毅是和韵真钓鱼的时候意外死亡,他调查这个干什么?这件事应该不是针对我的吧,因为我根本就不认识李毅……”
祁红身子微微颤抖,盯着秦笑愚低声道:“这些情况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有自己的情报来源。”秦笑愚神秘地说道。
祁红瞪着秦笑愚逼问道:“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秦笑愚一脸无辜的样子,嘟囔道:“这很重要吗?我相信这都是真的……是……高斌告诉我的……”
祁红又一次以冷静的态度接受了这个答案,她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走进了卧室,秦笑愚估计她是上卫生间去了。
果然,几分钟之后祁红从卧室里走出来,在客厅里来回踱了一阵,最后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来,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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