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陈圆,关门!”庄晴却已经反应了过来,她大声地对着门口处大叫了一声,有些气急败坏。
我的身体顿时震颤了一下,一会儿过后才缓缓地转身。。。。。。
她就站在那里,白色的灯光下她的脸一片通红。她的脸、脖子,甚至连耳朵都是红色的。多么夺目的红啊,红得仿佛要渗出血来。我看着她,羞愧得地自容,感觉到自己在朝她笑,同时也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肌肉在颤动着收缩,“陈圆,我,我回去了,改天我再来看你。”
“冯大哥,你,庄晴姐姐。。。。。。”她说,没有再来看我。她双眉低垂,脚尖在地上的瓷砖上不安地搓动。
我法回避这个问题了,“陈圆,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我们男人除了自己的老婆之外,有的人还在外面有自己的红颜知己。你明白吗?”
“哦。”她说,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陈圆,对不起,我们没有想到你今天会这么早回来。”我说,同时向她道歉,“我回去了。对了,我和庄晴的事情希望你保密。还有,你放心,她会很好的照顾你的,像我关心你一样地关系你的。”
“嗯。”她再次低眉。
“我走了。”我说,发现电梯再次来到了这个楼层,然后飞也似地跑了进去,如同逃跑一般。
回到家里后我依然心神不定。
家里依然被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弥漫着。现在我已经基本上习惯了这种味道了。
“你回来了?太好了,快去洗澡,我们今天继续努力。”赵梦蕾看着我笑。我心里不禁一紧:今天自己遇到了那样的事情,不知道还行不行?
赵梦蕾兴趣盎然,洗漱完毕后就钻到了被窝里面去了。我在客厅看电视。这其实是一种内心在逃避的做法,虽然明明知道毫作用但是却在心里幻想着能够逃避今天与赵梦蕾的“努力”
“冯笑,别看电视了。快来啊。据说现在看电视的都是老头老太婆,你怎么也开始喜欢起那东西来了?快,快把电视关了,我都已经准备好了。”她已经在卧室里面叫我了。我苦笑着,磨蹭着去关掉电视,然后才去到洗漱间。在洗漱间里面我也磨蹭了很久。慢慢地洗脸,慢慢地漱口、刮胡子,今天这一切我做得比平常都细致。洗澡的时候也是慢腾腾的,似乎是要把自己身体上每一个毛孔里面的污秽都清洗出来一样。
但,总有做完的时候。我披着浴巾去到了卧室。然后开始换上睡衣。
“还穿什么睡衣啊?你不嫌麻烦?反正要脱的。”她在床上对着我笑。
“这顿饭吃了还得吃下一顿呢,难道就不洗碗?”我说,“两个人的**也是一样,乐趣与浪漫尽在脱衣服的过程中。梦蕾,你很趣啊,怎么把这件事情看成简单的**了?上帝为什么伟大你知道吗?那就是他在造物的时候就赋予了我们动物一种特别的东西,让我们在欢悦中不知不觉完成了繁衍后代的工作。所以,虽然最终目的是为了繁衍后代,但是放在第一位的却是让我们感到欢悦。我们人类就更不一样了,因为我们有情感,所以我们更需要其中的乐趣与浪漫。。。。。。”
我喋喋不休,就是不愿意马上上床。
“今天你怎么啦?怎么出现了这么多的感叹?”她笑着问我道,“即使要浪漫什么的你也得先上床来啊?我们隔着空气怎么‘努力’?”
我也觉得自己今天做得有些反常了。随即去到了床上,揭开被子。她随即过来拥抱着我,嘴唇在我耳边低声地道:“现在我们就开始浪漫吗?”
我急忙地闭眼,让自己的脑海里面出现庄晴的模样。但是,好像没有用处。[
她已经在开始亲吻我,我不得不去抚摸她的后背。
我不住地想着庄晴,想着自己曾经和她在一起时候的一切,但是,我发现依然没有什么作用。
赵梦蕾的手已经摸索到了我的胯间,我脑海里面猛然地想起今天庄晴对我那个地方的包裹,还有。。。。。。陈圆那张惊恐的脸。我身体里面的**“腾”地一下就被点燃了。。。。。。。
“啊!你反应好快!”赵梦蕾在表扬我。
第二天上班后庄晴告诉了我一个消息,“陈圆说要从我那里搬出去住。”
我顿时默然。我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会产生那样的想法:她是觉得因为她的存在影响了我与庄晴的私人空间。
“你问了吗?她昨天晚上为什么回来那么早?”我问庄晴。
“我问了。她说另外那个琴手辞职了,胡经理准备招聘另外一个人。昨天就临时让那个人在那里琴听听效果。所以她就提前下班了。”她回答我说。
我点了点头,然后朝胡雪静住的病房走去。
“这件事情我知道。不过你放心,不会影响到小陈的。冯医生,说实话,我还想找一个具有小陈那样水平的琴手呢,但是太难了。”她对我说。我来问她的目的是担心陈圆的工作受到影响。现在看来确实是我多虑了。
“胡经理,你们那里可以给她安排一个住处吗?”我随即问道。
她怔了一下后回答道:“可能比较困难。我们是五星级酒店,酒楼里面的厨师还有服务员的住宿都安排在酒店外边的集体宿舍里面。那些集体宿舍的条件很差的,十几个人一个房间,都是上下铺的通铺。我觉得陈圆去住那里不合适。她以前不是有地方住吗?怎么了?”
“没事。”我笑了笑。
“我今天可以出院了吧?”她问我道。
“可以。你伤口愈合得不错,体内的感染也完全消除了。今天还要输最后一次液。今天下午或者明天出院都行。”我说。
“好。我今天下午就出院吧。呵呵!冯医生,在你们医院住着真不舒服。”她笑道。
“是啊。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家里好。”我朝她点头着说,把“家里”两个字说得很重。
她看了我一眼,低声地对我说道:“谢谢你冯医生。我已经原谅他了。”
我即刻替她高兴了起来,“太好了。”
“我出院后过几天请你吃饭吧。不,就今天晚上怎么样?”她说。
我想了想后说道:“行。不过你那位得参加才行。”
“好吧,就这么定了。冯医生,你真是一个好人,你不但治好了我的病,而且还拯救了我的家庭。我们都得好好感谢你呢。”她眼神里面的感激之情自然地流露了出来。
当天晚上我们就在胡经理的那家酒店吃饭。我去到那里的时候发现陈圆正在琴,她看见了我,眼神里面顿时出现了一种慌乱。我随即也听到了她的琴声里面出现了杂乱的声音。“陈圆,我等你下班后和你好好谈谈。”我对她说。
“不。今天小陈和我们一起吃饭。一会儿我让那个新来的琴手替她上今天的班。”这时候胡经理出现了,她笑着对我说道。
陈圆的琴声再次变得舒缓了起来。
我们四个人坐在一起。斯为民今天的穿着很随便,头发也不再像上次我们见面时候的那样精致。我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更舒服一些。
“静,你和小陈说说话。今天我要和冯医生好好喝几杯。”斯为民一坐下就这样说道。
“酒还是少喝点的好。”我说,随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来,“斯先生,上次我搞忘记问你了,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啊?”
“我以前在一家国营企业上班,后来辞职下海了。现在自己开了一家公司。”他回答。
“哦,原来是斯老板啊。”我笑着说,“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们这种做生意的人了。一个人能够通过自己的能力赚到很多的钱,这是我最佩服的事情。我是当医生的,只知道凭技术吃饭,所以就对你们赚钱的本事更加钦佩了。因为我不懂做生意,所以总觉得你们很神秘。”
“我还觉得你们当医生的很神秘呢。”他笑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你们当医生的与我们做生意的是一样的。”
我顿时愕然,“这两者怎么会一样?”
他朝我笑了笑后说道:“你们医生通过病人的症状对他们的病情作出诊断,然后考虑使用什么样的药物。你们在使用药物的过程中会考虑到疗效,还要考虑你们自己的经济效益。其实我们也一样。首先我们得从大量的信息中去分析什么样的项目可以赚到钱,这个过程就如同你们对病情的诊断一样。然后我们就开始考虑作出项目的计划了,这就像你们制定治疗方案的过程一样。再接下来就是项目的具体操作了,这一步等同于你们的治疗过程。所以我们也得考虑成本和利润的问题。事情其实很简单,我记得以前听一位医生讲过一句话,他告诉我说当医生最关键的同时也是最难的就是诊断病情了。是不是这样啊冯医生?”
我点头,“确实是这样。因为诊断清楚了病情后才可能进行有针对性的、有效的治疗。没有正确的诊断,一切治疗的手段都从谈起。”
他轻轻地一拍桌子,笑道:“对呀!这就如同我们选择项目的过程一样,只有从大量的信息中去分析确定项目的可行性之后才可以进行下一步的操作一样。冯医生,你说我们做生意的何你们当医生的是不是一样?”
我也大笑。顿时觉得自己与他的距离被拉进了许多。我觉得他与宋梅又不大相同,至少他更让人容易接受一些。
我和斯为民说话的过程中胡雪静与陈圆都在听着,现在,她们顿时都笑了起来。不过,我看出来了,胡雪静很随意,而陈圆却显得有些拘束,她很少来看我。
其实我也觉得很别扭,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
整个晚餐的气氛都是其乐融融的,我与斯为民相谈甚欢。胡雪静与陈圆成为了我们俩最忠实的听众。
晚餐要结束的时候胡雪静忽然对我说道:“冯医生,今天你给我说的事情我想了一下。在这家酒店里面我有一个单独的房间。。。。。。。”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打断了,“胡经理,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吧。好吗?”
陈圆诧异地看着我们。我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幸好她没有听明白胡雪静话中的意思。现在,我已经改变了主意,因为我仔细想过,对现在的陈圆来讲,没有什么地方比庄晴那里更好。
吃完饭后斯为民说开车送我但是被我拒绝了,“我想和小陈说点事情。”
就在城市夜晚的大街上,我与陈圆缓缓朝着庄晴所住地方的方向走着。虽然庄晴那里距离这里还很远,但是我觉得这样走着和她谈事情最好。城市的夜晚美不胜收,也没有白天那么喧嚣,好心情、好环境才是最合适的谈话氛围。
我朝前慢慢地走,陈圆就在我的身旁。“陈圆,我听庄晴说你想搬出去住?”我开始问她道。
“我不想影响你们。”她说,随即又道:“冯大哥,我觉得自己在那里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你怎么会是多余的人呢?”我急忙地道,“我不是给你讲过吗?庄晴她会好好照顾你的。她比你稍微大一点,而且还是护士,她很懂得照顾人的。”
“冯大哥,我还可以挽你的手吗?”这时候,我听到她在问我道,她的声音有些小,悠悠地传送到了我的耳朵里面。
我心里顿时温暖了起来,柔声地对她道:“你是我妹妹,当然可以了。最快更新请到 ”
她的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她的身体紧紧靠在了我身体的一侧,她在低声地问我道:“我们不能是朋友吗?像你和庄晴姐那样。”
我大吃一惊,“不,我们不能!”
“为什么不能?”她猛然地放开了我的胳膊,跑到我面前大声地问我道:“冯大哥,你是不是嫌弃我被别人那样欺负过?是不是?”
我顿时慌乱起来,“陈圆,不,不是那样的。你听我说。”
“我不听!”她今天晚上特别的激动,“我知道你肯定是嫌弃我。但是冯大哥,你知道吗?我现在每天晚上都要做梦,都要梦见和你一起在那片花海里面欢笑。冯大哥,你不但让我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而且还让我接受了现实。但是你却在内心里面嫌弃我。我知道,你对我好完全是出于对我的可怜。你说是不是这样?可是,我不需要别人的可怜,我需要你对我真正的关心,像大哥哥对妹妹那样真正的感情。我对你就是那样。”
“我对你就是像亲哥哥对待妹妹那样的啊?陈圆,我怎么可能是因为可怜你才对你好呢?是,最开始是那样的,因为我是你的医生,当我清楚了你所遭受的那些痛苦之后我首先在心里产生的就是对你的怜惜。但是后来不一样了啊?因为我发现自己听懂了你的琴声,所以我才发现你是那么的纯洁,才顿时让我对你有了一种小妹妹般的亲近感觉。真的是这样。”我急忙真诚地对她道。
“真的是这样吗?”她怔住了,一会儿后才低声地问我道。
我点头,“真的。当然是真的。所以,你完全可以把庄晴当成是你的嫂子,你完全可以信赖她。就像你信赖我一样地信赖她。陈圆,你还小,有些事情可能你好不大了解和理解。但是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我与庄晴是有感情的,是真的感情。”
她默默地不再说话。“我们打车吧,我送你回去。就住在那里,好吗?”
“我自己打车回去。冯大哥,你也回家吧。”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后说道,随即快速地朝前方跑了。我本来想叫住她,但是最终却没有叫出声来。
远远地看着她招手叫了一辆出租车后上车,心里这才放心了下来。拿出电话给庄晴拨打,“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看电视。对了,今天陈圆上班呢,你是不是想过来?”她笑着问我道。
我苦笑,“今后我们还是少在你那地方做那件事情的好。昨天晚上的事情直到现在我都还惊魂未定呢。今天陈圆和我一起吃的晚饭,她刚刚上了出租车回去了。你和她好好谈谈,让她不要搬出你那地方。好吗?”
“你和她谈过了?情况怎么样?”她问。
“有点效果,但是她好像还有顾虑。这样吧,你继续和她谈谈。”我说。
“冯笑,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我和她一起和你好。我保证替你做好她的工作。怎么样?”电话的那头她在笑。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你知道的,我当初那样照顾陈圆可没有歹心的。听你这样说好像把我当成流氓一样了。”我哭笑不得。
“嘻嘻!我知道了。原来你还是很喜欢她的是不是?只不过是担心被别人说你当初心怀不轨罢了。是不是这样?”她笑着问我道。
“不是!”我猛然地大声地道。
“干嘛这么大声音和我说话?哈哈!我知道了,我说到你心里面去了是不是?”她依然在大笑。
“庄晴,别开这样的玩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那样的想法。”我说,语气接近于哀求。
“好啦,和你开玩笑的。你放心吧,她回来后我和她好好聊聊。”她嬉笑着挂断了电话。
我摇头苦笑,觉得庄晴似乎又变回到了她以前的那种刁钻古怪。
我不知道庄晴究竟是怎么给陈圆谈的,反正她最终答应留下来继续住在那里了。我心里很高兴。过程所谓,结果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也就没有具体地去问庄晴。
几天后宋梅却来找到了我。他还是约我去到了医院对面的那间茶楼里面。
一见面他就问我道:“冯大哥,你是怎么认识斯为民的?”
我有些惊讶,“怎么?你也认识他?”
他摇头,“我不认识他。不过,我的项目有麻烦了。”
我似乎明白了,“难道他也想做那个项目?”
他点头。
我仿佛什么都明白了,但是仔细一想,却发现自己的脑子里面一片模糊。
从宋梅那里我得知,原来在前不久斯为民也介入了那个项目。他找的不是林育,而是省民政厅的厅长朱迅。
“林姐只是副厅长,这件事情可就麻烦了。”我听了他说的情况后担忧地道,“宋梅,你那张卡我还没有动。我现在就还给你。”
他却在摇头,“不。这件事情我们还有机会。”
我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人家找的是正厅长呢。我可不想为难林姐。”
“现在的情况是,朱厅长并没有完全同意把这个项目拿给斯为民做。我认真地分析了里面的情况,觉得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朱厅长并不想得罪你的林姐。”他说道,“我对这件事情作过一些调查,我发现斯为民与朱厅长可不是一般的关系。在这样的情况下,作为单位的第一把手应该很快做出决定,但是朱厅长没有那样去做。这说明了什么?”
我听得云里雾里的,于是也问道:“说明了什么?”
“唯一的解释就是:朱厅长很顾忌你的林姐。我还了解到,林厅长的背景很深。正因为如此,所以朱厅长才如此地顾忌她。”他回答说。
“哦?你了解到林姐有什么样的背景?”我很诧异,同时也很好奇。
“我听说她与我们省里面的一位副书记不是一般的关系。”他说,“当然,我只是听说。”
“既然是这样,现在你和斯为民僵持着也不是个事情啊?”我问道。
“冯大哥,你想过没有?斯为民和你认识这件事情你难道不觉得蹊跷吗?”他反过来问我道。
“这有什么蹊跷的?他老婆是我的病人,顺便就认识了。而且斯为民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提及过这个项目的事情。”我说,觉得他太敏感了,敏感得有些草木皆兵。
他却在摇头,“这正是他高明的地方。我最近去问过庄晴关于你与那位胡经理认识的过程,由此我对斯为民的整个打算作了一个断。”
我摇头,“这件事情你就不要断了。很自然的一件事情,我不觉得里面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顿时笑了起来,“冯大哥,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我看着他淡淡地笑,“宋梅,我倒是很想听听你是怎么把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理成一场阴谋的。”
他看着我,严肃地道:“这确实是一场阴谋。冯大哥,你听我讲完了后就知道了。”
我对他嗤之以鼻,“宋梅,我发现在你眼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是自然和理所当然的了。在你的眼里好像一切都是别人的阴谋一样。你想过没有?假如我把你的一切言行都当成是你的阴谋的话你会怎么想?”
“我怎么会呢?冯大哥,你必须相信我。我这个人有一点和其他的人不一样,那就是很讲诚信。”他说。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
我顿时笑了起来,“宋梅,你对我并不了解。其实我这个人呢并不那么喜欢金钱。刚才我已经对你讲过了,你给我的那张卡我没有动过,现在我就可以把它还给你。”
“这我完全相信。因为你的生活比较简单。不过,也许今后你就知道金钱的重要性了。冯大哥,你想过没有,假如这次我不同意把房子给庄晴的话,你如何去安排好陈圆?又如何去安排庄晴?这些都是需要花钱的。呵呵!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今天来找你呢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我们如何一起去面对现在的这个难题。你说是吗冯大哥?”他笑着对我说道。
“我们别扯得太远了,你还是先说说斯为民所谓的阴谋吧。”我笑了笑后说道。我承认,他已经激发起了我对这件事情的好奇。
“我听庄晴说过,你是为了带陈圆去到一个有钢琴奏的地方吃饭才与胡雪静认识的。这件事情庄晴当时还问过我,是我告诉了她那地方有钢琴奏的。这件事情你还记得吗?” 首先问我道。
我点头,“是啊。是你介绍的地方,干嘛却说是别人的阴谋?”
“那只是一个偶然。”他说,“然后你们去到了那里。因为你忽然发现陈圆有了奏钢琴的想法所以你就去找到了那位胡经理。冯大哥,你先别忙说,你听我讲。。。。。。嗯,应该是这样,你去找到了那位胡经理结果被她拒绝了。因为五星级酒店那样的地方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去琴的,那地方一天的营业额很惊人,没有人愿意把这样的事情拿来开玩笑。冯大哥,我很了解你,在这样的情况下你肯定会争取,你这人比较单纯,你为了让对方能够相信你所以就亮出了你的身份,你会告诉对方说你是某某医院的医生,因为你觉得对方应该相信你这样一位医生不会去和她开那样的玩笑。是不是这样?”
我点头,“是这样。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我暗暗心惊:想不到他分析得如此准确,看来这个人对我还真的是很了解。
“冯大哥,你想过没有,如果仅凭你口头上说出你的身份,别人如何会相信?但奇怪的是,她答应了。难道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他随即问我道。
我顿时笑了起来,“这很简单,她随后问了我是哪个科室的医生,我就告诉了她。而她正好想找我看病。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他摇头,“不对。我觉得不应该这么简单。”
“你总是把简单的问题看得复杂化,所以你才不会相信一切。”我对他嗤之以鼻。
他淡淡地笑,“就算这件事情是我多疑才这样认为的吧。冯大哥,你别着急,你听我慢慢往下说。也许她确实是因为你是妇产科医生才答应了让陈圆琴的事情,但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恰恰斯为民就成了我这个项目的竞争者呢?这难道也是偶然吗?”
“你说吧,把你的分析全部说出来。”我说,依然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偶然,只不过。。。。。。好像也确实偶然得太奇怪了些。
“我们可以这样设想。”他开始分析,“那位胡经理开始没有同意陈圆琴的事情,这很正常。但是接下来她却莫名其妙地同意了,虽然她给了你一个合理的理由,就是所谓的她要请你看病。对,她可能确实是要请你帮这个忙,但是我觉得这里面依然有问题,医院里面那么多的专家教授,她完全没有必要为了这么点事情就拿酒店里面原则性的事情开玩笑。也许事情的真相是这样:她听斯为民讲过我的事情是你在帮忙,但是却完全没有想到会那么遇巧在她所在的酒楼里面碰上你。所以她一定在最开始的时候拒绝了你,然后忽然想起了这件事情来后才临时改变了想法同意了你的请求。我觉得这样解释才合理。对了,她当时并没有对你讲是她自己要看病是不是?”
我点头,“这不奇怪。因为我毕竟是男医生,她有顾忌。”
“这也算是一种解释。那么她是在什么时候讲要请你给她看病的?”他问道。
“我第二次去那里的时候,那时候陈圆已经被她录用了。那次是林姐请我。。。。。。”我说到这里,忽然张大着嘴巴吃惊地去看着他。
他顿时笑了起来,“这就对了嘛。”
我摇头,“胡雪静不一定认识林姐的。”
“万一认识呢?”他说,“你想,像林厅长那样的人物肯定经常光顾她的酒楼。她很可能认识她。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也许胡经理最开始并没有想到自己的病情那么严重。对,应该是这样,她本来最开始只是想做一次常规的妇科检查。后来检查出来她是慢性淋病是吧?慢性淋病是不是没有什么临床症状?或者只是像妇科常见感染那样的情况?”
我点头。
“所以,她请你替她检查只是一个借口。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真的有问题,而且还是那样的问题。正是这种偶然造成了后来的一切。也许她在得知自己患上的竟然是那样的疾病之后确实恼怒了,对她的丈夫恼怒了。但是斯为民却正好利用了这件事情来拉近了与你的关系。我相信,如果那位胡经理没有被检查出有什么大的问题的话她也会借此机会让她的丈夫与你联系的。她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希望在与你认识的过程中显得很自然。而且能够一步步将关系建立得紧密起来。你说他们请你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和你谈项目的事情,我倒是觉得这才正常。因为他们知道我是通过你介绍给林厅长的,他们如果要作你的工作的话必须要超越你和我目前的这种关系,当前他们最好办法有两种,一是用钱买通你,二是替你处理好陈圆的事情。用钱买通你的办法他们没有采用,这里面我分析有几种原因:第一,斯为民肯定对你做过调查和了解,知道你这个人的性格。第二,他应该想到我和你之间的利益关系。第三,这才是最关键的,他法知晓林厅长的态度。冯大哥,你知道送给别人钱最害怕的是什么吗?就是被别人举报。斯为民肯定会想:假如他送钱给你的话,万一你借此机会举报了他,那就会直接殃及到他的后台朱厅长,所以他不敢走这步险棋。但是,如果他们在陈圆身上做文章的话效果就不一样了。”
我即刻地打断了他,“你错了。他们并没有在陈圆身上做什么文章。”
他淡淡地笑,“可能还没有来得及。这也正是我今天想来和你谈这件事情的原因。”
我依然摇头,“不对。我觉得你的分析是错误。”
“为什么?”他诧异地问我道。
“按照你的说法,胡雪静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让斯为民与我建立起一种特别的关系。但是,既然他找的是朱厅长,那他为何不直接与你谈判,他找我干什么?他完全可以和你合作开发这个项目的啊?而且,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把它搞得那么复杂?他直接到医院来找我不就行了?且不说其它的,就是胡经理安排了陈圆的事情我也会答应和他喝茶的。还有就是,我并没有他想象的那种能力,我根本就法控制这个项目的归属。这毫道理嘛。”我说。
“这是一个大项目。任何人都不会轻易放弃独立操作的机会。因为这涉及到里面巨额的利润。此外,这件事情里面还很可能涉及到非常敏感的政治问题。很明显,现在朱厅长已经感受到了来自林厅长那里的威胁。正因为如此他才不敢轻易地否决我们以前已经签订的那个协议。不过朱厅长毕竟是第一把手,现在他抬出斯为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林厅长明白他的权力。此外,我觉得这里面的问题还远远不止这样复杂。我不是官场中人,我也不是很明白其中的关键。不过我希望冯大哥你最近最好去找一下林厅长,看看她对这个问题有什么新的指示。冯大哥,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其实更多的是想提醒你一下,想提醒你在与斯为民的接触中一定要小心和注意,千万不要把林厅长与我们之间的事情在意中泄露出去。这一点与他不敢用金钱来收买你一样,搞不好就会成为对方的证据。”他接下来说道。
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本来很简单的事情,怎么会如此复杂呢?说实话,我还是不相信他讲的这一切。
“宋梅,既然如此,那这个项目不就会这样搁置下去了吗?”我问道。
他点头,“是。但最后总会有结果的。现在只是出于一种力量的均衡状态。幸好我们占了先机,幸好林厅长的背景比朱厅长硬,所以我们还有很大的机会。”
“你不考虑与斯为民合作的可能?”我又问道。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考虑的。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林厅长。”他回答说。
我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你去问了林厅长就知道了。”他说。
我点头。。。。。。不对!我猛然地想道,“宋梅,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林厅长呢?”
他苦笑着摇头,“要是她愿意见我就好了。实话对你讲吧,我也是几次去找她但是她却不愿意见我才让我警惕项目可能出现了问题的,我也是在这种情况下才了解到了斯为民介入的事情。冯大哥,也许你不相信我前面的那些分析和理,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注意到,那就是:斯为民成为了我们的竞争对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和你认识了,你觉得仅仅是偶然吗?你只要好好想想这件事情就行了。”
我叹息,“宋梅,我就是当医生的料,对于你们商场上的这些事情我感到非常头疼。算了,我还是不要去想的好。这样吧,我抽时间去问问林姐。”
他点头,“对,这才是最重要的。冯大哥,不过有一点我还得提醒你一次,你在与斯为民接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因为这件事情把林厅长给带进去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毕竟是副职。”
“我尽量掉斯为民的邀请吧。太麻烦了。”我说,不住摇头。现在我的头都已经大了。
“掉倒不至于。”他说,“冯大哥,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对方的真实想法,也可以趁机检验一下我的分析是不是正确的,更重要的是,你还可以从中了解到对方的一些意图。要知道,对方的意图很可能对林厅长有用处啊。冯大哥,现在你有一种优势,那就是斯为民还不知道你已经对他的意图有所察觉,所以你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和他接触。”
我苦笑,“我可不愿意当间谍。算了,我懒得去管你们的事情。宋梅,我还是那句话,你的那张卡我一直没动,你可以随时拿回去。现在也行。”
“冯大哥,你说这话可就见外了啊。现在我们一定要共同努力,争取把这个项目拿下来。冯大哥,如果我们真的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了的话,你今后的资产可就远远不止那张卡上的那个数字了。冯大哥,我知道你把钱看得没有那么重,但钱总是越多越好的啊。你有了钱后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事情,还可以用你的钱去帮助别人。你说是不是这样?”他朝我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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