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王爷回府了(1 / 2)
卫侧妃从正院回到西苑后,咬牙切齿地将桌子上东西通通扫到地上,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名贵瓷器,她犹不解恨,又将平日里甚为喜爱的缠枝莲纹花瓶给砸碎。
这么一通发泄下来后,全身的力气似乎也殆尽一空,一屁股坐在贵妃椅上,脸色更加难看,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发现自己的双腿仍旧在发抖,小腿肚子依然在抽筋,一旁跪在地上的翠墨顾不上还在痉挛抖动地双腿,急急道:“主子、息怒,白郎中还在院子外等着呢。”
“你让我拿我什么息怒”,卫侧妃怒火中烧尖叫道:“她夏曼殊那个贱人,竟敢在我面前摆王妃的架子”,她当真没料到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的夏曼殊,居然敢将上元节那天没听完的故事,再一次堂而皇之的搬到明面上来讲。
诚然她承认在听到故事的重新编排的下文后,心惊胆寒下失态的很,不过听着听着,也就那么一回事了,不就是声音恐怖了点,表情狰狞了一些么,当真以为凭一个鬼怪故事就能将她卫紫烟的胆子给吓破了么?
一想到夏曼殊那贱人那副高高在上,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姿态,心头火烧的更加旺盛,起身又砸碎了一件瓷器:“让门口的郎中有多远滚多远”,她才不需要那个贱人的惺惺作态的施舍。
翠墨见她满脸阴沉,也知再劝下去也起不了任何效果,撑着酸软的膝盖起什么,无声退了下去,将门口等候已久的白郎中打发走。
正院里,夏曼殊擦拭干净手上的水珠后,示意王福宽上前回话,王福宽上前几步,谦恭地行了一礼后道:“王妃,卫侧妃直接将前去看病的白郎中打发走,连院门都没让进,倒是苏侧妃让白郎中把了脉,只是那药方开的略重了些”,稍微停顿了一下,见王妃脸上无喜无怒,方继续道:“至于三位侍妾,除去依然还昏迷的乔侍妾,沈侍妾同样开了药方,比起苏侧妃来,方子却轻了许多,陈侍妾也将白郎中请了进去,不过并未诊脉,略寒暄了几句,便让人将白郎中送了出去。”
夏曼殊背靠着软枕,长目微眯:“让白郎中替她好好医治,所需药材从正院取,让下面的人仔细照顾着,怠慢不得。”
“王妃仁善”,王福宽躬身退了出去,低垂下的眸子里神色讶异不已。
锦葵将小丫头呈上来黄色泽橙橙的橘子放到夏曼殊面前,夏曼殊也不让人伺候,自个儿接过锦葵递过来的帕子,挑了一个块头最大的橘子,放在丝帕上,她轻轻嗅了一口橘子特有的淡淡清香,慢条斯理的剥着橘子外皮,仔仔细细地将果肉上的白丝给去掉,捻了一瓣放入嘴里,清甜微酸的滋味在口中弥漫,汁多味美,确实不错。
橘子吃多了容易上火,夏曼殊只吃了半个,便将剩下来的赏给了身边的丫鬟,用水洗净手重新依靠到软榻上,锦葵犹豫再三开口道:“王妃,府里一下子病了几个,万一王爷回来,迁怒主子可如何是好?”
“迁怒?”夏曼殊轻笑一声,眉梢眼角皆挂着讽刺意味:“当日我病入膏肓,太医开的脉案上写的清清楚楚,体劳过度,思虑过重,邪气入体,导致风寒突发,从而缠绵病榻。”若说其中没有猫腻,她夏曼殊是不信的。
正月间宫里宴席是多了些,忙碌奔波间身体受累是再所难免的,不过这些并不会导致原主一病不起。
往牵强一点地方说,劳累忙碌至多算是一个导/火/线,而真正让原主一命呜呼的原因多半只怕是上元节在湖心亭里发生的事情。
“不必担心”,夏曼殊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窗外冷笑道:“她们不敢将这件事告诉王爷”。几个侍妾不敢,不代表她夏曼殊不说。
王爷真实性情她虽没摸清,不过单从原主躺在床上几日,府里事务并未出现乱子来看,楼铎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她不信他不知道上元节那天发生的事情,至于他为何心知肚明下,并未将事情揭开,夏曼殊斗胆猜测,一来是几位侍妾极力隐瞒此事,二来是府中下人欺上瞒下,并未上报,三是王爷并不在乎原主是死是活。
在夏曼殊看来,第三条才是那人真正的想法。
锦葵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不知道如何接话。
对方的担心并不作伪,夏曼殊心中明白,她明白一个道理,过犹不及,只能慢慢教,让她慢慢去领会,一下子灌输太多,反而会误了事,但是有些话却必须要讲明。
“锦葵”,夏曼殊正色叫了她一声,锦葵先是一愣,神色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连呼吸都变得更为小心,夏曼殊一字一顿道:“有些时候一味隐忍退让,只会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爬到你头上,将你踩到脚下肆意践踏,关键时刻,你一步退,意味着你步步相让,等你真正想说话的时候,没有人会去听你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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