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婆子惊骇万分,不住地挣扎,想要求饶,可除了闷闷的“呜呜”声,再发不出旁的声音来。
也是这婆子有几分命数之故,被花姨娘有意支开的四爷正好这时候回来了。
见花姨娘这般大动干戈地惩戒他院里的人,四爷一时也有些惊愕的。
再看那婆子已经被打得有些不祥了,四爷赶紧过去拦住了,“姨娘这是要做什么,再打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事到如今,花姨娘自然也是听不进劝了的,只赶着四爷让他走开,还说:“这事四爷还是莫要管的好。姨娘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只当什么都没瞧见便成了。”
四爷素日虽是个没心没肺的样子,但也不是个狠心的,如何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死的,一时也是有些急了,口不择言道:“姨娘这是什么话。我院里的人,我怎么就不能问一句了?且王府里外,上到主子下到各处的执事,也不敢这般大行克夺之权,以免造下杀孽的损了阴鸷了,也伤了天和。偏姨娘如今一朝得权就大肆打杀人命,将人命视为草芥。姨娘真是好大的威风。”
花姨娘听四爷如此看待她的苦心,当下便气急攻心,大有昏厥之意,好不容易才撑住的。
四姑娘见了四爷如此是非不明,不禁也怨起四爷来,哭道:“你凭什么这般说姨娘。姨娘还不是都为你了。”罢了,便将前因后果的一番事故都说。
闻言,四爷倏然大惊失色,这才知道原来正是自己的醉后失言才坏了薛云上的大事儿了,当下又觉愧悔无地,抬手就狠狠扇起自己耳光来。
少时几个通红的指掌印子,便出现在四爷脸上了。
儿子是自己生的,花姨娘那里会不知儿子知晓此事的缘由后,会如何的愧疚自责,先前才不忍心让儿子知道的。
所以这会子见四爷毫不留情的自扇耳光,花姨娘早心疼得肝肠都尽碎了,哽咽道:“四爷你莫要如此,你这是在剜我的心肝呐。”花姨娘抓着四爷的手就不放了。
一时间,娘儿仨便哭成了一团。
待好不容易止住了,花姨娘又道:“既然今儿这事儿王妃交给了我,四爷只管放心,我决计是不能让四爷陷进去的。”
说着,花姨娘回头还要让人将守门的婆子往死里打的。
可一听说此事是王妃有意让花姨娘查办,四爷越发不能让花姨娘将人打死了,还道:“姨娘好糊涂,怎么在都不明白的。”
闻言,花姨娘一愣。
四爷又道:“母妃身边指得上的人虽不多,可姨娘又算老几?可王妃为何谁都不信,偏将事情都交给姨娘了?”
花姨娘此时也有些回过神来,“你……你是说……”
四爷唉声嗐气道:“你们真当母妃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只怕母妃是什么都清楚了,这才将这事交给姨娘办。只为看我与姨娘如何应对,以辨明我与姨娘在此事中的意图。”
花姨娘和四姑娘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那……那……那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四爷慢慢低下头来,握紧了拳头,道:“若不是我,三哥也不能因此功亏一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这就负荆请罪去。”
说罢,四爷伸手就将种在院里的一株因秋风而萧瑟得只剩下满是尖刺的玫瑰花拔了起来,脱去衣服就捆自己身上去。
花姨娘和四姑娘是齐声惊呼。
后来如何暂且不说,再说回叶胜男和薛云上。
在王妃身边的刘嬷嬷暗中彻查来龙去脉之时,薛云上回到了续斋就让人将万丽儿给叫了进来。
薛云上也是好些日子不许叶胜男和关雎两人以外的人服侍了,此时却偏叫万丽儿去了。
万丽儿心里都有些忐忑,可到底也不敢显露在脸,所以借着整衣理鬓的功夫,理了理思绪,又定了定心神,这才掀起帘栊进上房去。
只是没想到才进去,就见关雎恶狠狠地瞪着她,万丽儿心下又是一突,就听关雎道:“三爷指不定那日她是故意打翻的攒盒,好让屋里乱上一阵,那时奴婢就顾不上她了,她便趁机进来翻三爷的东西。”
万丽儿方才早便想到了,薛云上阳奉阴违被襄郡王知道了,薛云上不可能不查是谁告的密,她也就那一次是值得让人疑心了的。
所以这会子万丽儿赶紧未语先落泪地跪下道:“三爷明鉴,莫说奴婢没做过的事儿,就是奴婢真动了三爷的东西,就那短短十来息的功夫,奴婢又能看出什么来?且外头都说了,王爷会知道,都因四爷嘴碎才传出来了。也只咱们院里都是嘴严的,三爷才什么都不知了。三爷若不信,大可打发人到外头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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