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怒斩大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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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卜昌,你这个混账王八蛋,沒想到竟是如此恶毒,想要杀了我等独吞战功,若不是杨公公提醒,今日我所有宣平堡的兄弟就要冤死在你这黑了良心的狗东西手里,”麻贵一指暗影里隐着的一个身影道。

那身影闪了出來,却正是那卜昌,他满脸狰狞地笑道:“哼,谁又想贪你的战功了,我这是要治你不听军令、擅自行动之罪,今日,你们谁也别想生离此地,”

“哈哈哈哈,”麻贵仰天大笑,随即目光如电射向卜昌道:“卜昌,我看你真是猪油蒙了心,你以为凭着你这群乌合之众就能奈何得了我宣平堡兵马么,”

“哼,你们不过区区三千多人,还大多带伤,我这里大军就算未全部出动,也足有一万多人,对付你们,实在是太轻松了,”卜昌手下那副总兵道,听声音那营门口发现了不妥的黑影正是他。

杨宁大喝一声:“卜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要知道,你这是要造反,”

“嘿,小阉狗,本帅看你一个内宦,却与带兵将领麻贵相勾结,才是想图谋造反,”卜昌反诬杨宁道。

“杨公公,别与他废话了,既然他如此恶毒想除去我等,好独占功劳,咱们也用不着跟他客气了,冲锋吧,杀了这狗东西,”麻贵恨恨道。

“再等等,”杨宁忙阻止麻贵道,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看到大明军队自相残杀。

“三大营的兄弟们,如今卜昌他心怀叵测,要杀光宣平堡将士去冒功,他这是在造反,是要诛九族的,你们都是京城子弟,家人都在天子脚下,难道要跟着他一起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么,你们自己死了也还罢了,难道也要连累你们的家人惨遭屠戮么,”杨宁大声地对着卜昌手下的兵马喊道。

这话立刻起了作用,宣平堡将士与鞑子骑兵的惨烈战斗,早已经早这些兵士中传开了,如今卜昌黑夜调兵如此,明显怀了鬼胎,这些兵士大都來自京师三大营,身家全在京城,卜昌让他们干这种事,他们本來就已是心惊胆战,如今被杨宁一语揭破,都是面露惴惴之色。

“别听他的,弟兄们,杨宁与麻贵相勾结,图谋造反,今日咱们将他们拿下,卜总兵会为我们向朝廷请功的,听我命令,杀,”那副总兵不愧是卜昌的铁杆手下,大声鼓动道。

这副总兵一发号施令,众兵士受惯性使然,开始犹豫着上前移动起來。

杨宁掏出圣旨和监军令牌,厉声大呼道:“圣旨令牌在此,如圣上亲临,你们真的要造反吗,”

这明黄的圣旨和金色令牌在普通士兵眼里那可是至高无上的所在,杨宁这一亮出來,众兵士立刻停止了移动,脸现彷徨之色。

杨宁趁机大喝一声:“圣上亲临,为何不跪,”

卜昌手下阵营中突然奔出一个参将,犹豫着望了卜昌等人一眼,一咬牙,当先跪了下來,口里大声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副总兵立时大怒道:“杜松,你也要造反么,”说着,拔出腰刀就要上前砍了那叫杜松的参将。

“铛”的一声,那杜松拔刀将那副总兵的腰刀挡了回去,大喝道:“我看你们才是要造反,神机营将士听令,卜昌等人要残害宣平堡将士冒功,咱们不能随他干此杀头灭家之事,”

随着这杜松这一喝声,卜昌阵营里哗啦啦站出了一小半兵士,想來都是神机营杜松的手下。

卜昌手下将士本就犹豫不前,杜松的这一反应如加了一剂催化剂,很多士兵开始出列纷纷站到了神机营兵士这边。

杜松趁机再次跪下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呼啦啦,在场几乎所有的士兵全都跟着跪了下來,也包括两名副将,山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场中只剩了卜昌及那副总兵呆立在当场,剑拔弩张的形势眨眼间就消解于无形,看來这两位平日在军中的威望实在一般。

杨宁大喝道:“众将士能够明辨是非,皇上圣明,必定只杀卜昌,而赦尔等无罪,大家尽可放心就是,來呀,将卜昌拿下,”

不用麻贵这边动手,那边早奔出五六名兵士,将卜昌和那副总兵摁倒在地,捆了起來,卜昌已是面如死灰,挣扎着喊道:“杨宁,你这个阉狗,你无权抓我,我要上禀皇上,上禀孟公公,诸你九族,,,”

果然是孟冲从中主使,杨宁催马与麻贵走到卜昌面前,冷冷一笑道:“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告诉你,我不但敢抓你,我还敢杀你,”说着,他目光瞧向了麻贵,麻贵哪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兴奋地冲常大勇使了个眼色。

常大勇走上前,“唰”的拔出了腰刀,目光瞄准了卜昌的脖子。

杨宁骑在马上,转头冷冷望了场中的众兵士一眼道:“卜昌带兵无方,先致使宣平堡阵亡五百将士,如今更是狼子野心,欲杀同僚将士而冒功,实属罪大恶极,本监军今日就代皇上斩了这奸贼,以谢阵亡将士的英灵,”

“杨宁,你不能杀我,我乃一品武将,沒有皇上的允许,你杀我就是死罪,你……,”卜昌声嘶力竭地喊道。

“杀,”

杨宁眼里闪过一丝寒光,轻吐寒声道。

常大勇手起刀落,“噗”,随着一腔子污血喷出,卜昌的人头已是滚落尘埃,惨叫声戛然而止。

场中众兵士一片寂然,当朝的一品武将、平叛军的总兵大帅,被眼前的小太监就这样说杀就杀了,这带给他们的心理震撼实在是太大了。

很奇怪,望着卜昌的人头落地的血腥场面,自己竟然沒再恶心,也许自己已经开始慢慢适应这个时代了,杨宁自嘲地想道。

“这副总兵怎么办,”常大勇舔了舔嘴唇,望着那早已吓瘫了的副总兵,意犹未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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