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仿佛千年之后树都老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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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赐手握着方向盘,眼睛注视着远处上方的红灯,侧头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女人,“吧,你来海山干什么?你不是在巴黎度假吗?塞纳河这么好的风景都拴不住你?”

步瞳熏把大檐帽摘下放在手里,眼波一横,“塞纳河?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玩的?难道要我在卢浮宫偶遇浪漫的法国帅哥吗?算了吧,还不如黄浦江呢。”

端木赐一踩离合器,“我在跟你正事!”

“我来就是做正事的!”

端木赐看着后视镜,打了个漂亮的转弯,“做正事?看——”

步瞳熏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作为一名有教养的绅士,在要求淑女做事的时候难道不该邀请一杯红酒吗?”

端木赐蹙眉,他才吃过饭没多久,再吃对他来有困难,不过——“吃面怎么样?”

“唔,吃面?”步瞳熏有些惊讶,“我还以为你会邀请我去吃西餐呢。”

“西餐?”端木赐问,“怎么会这么想?我不是很喜欢西餐,你是知道的。”

“因为西餐更浪漫啊。”步瞳熏一副天真烂漫的口气。

端木赐握方向盘的指节有些微微发白,仍然平静道,“你刚从巴黎回来,吃西餐有什么意思?既然来了海山,当然要尝尝本地特色。”着,端木赐把u盘插进了au接口里,车内顿时弥漫起了悠扬的轻音乐,这显然是在暗示步瞳熏——赶紧老老实实听歌,少开口话!

步瞳熏闻弦歌而知雅意,对着外后视镜微微一笑,缄口不语。

……

……

海山虽然是一座急速发展而极度繁华的城市,可依旧有不少地方保着封建时代的风貌,比如现在眼前的这片弄堂。

步瞳熏有惊讶,“你带我来这做什么?还有,大人才回国,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端木赐没理会她的问题,只是,“进去吧。”

面馆开在一个很幽深的地方,身畔石砖斑驳,不规则的四处龟裂,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映着头交错着的梧桐枯枝,一片幽静中似乎还维持着二战前的破败。

端木赐走进门,抬头看见一个老人,一瞬间仿佛时光倒流,他又看到了几十年前的哪个总爱缠绕着自己的男孩。他不自觉的打了声招呼,“阿福——”

“哦。”老人应了一声,却发现叫自己的是一个不曾见过的年轻人,不免又有些疑惑,“客人是——”这是在询问了。

可是端木赐却不能回答,他总不能我不仅见过你,而且还抱过你吧。就在他迟疑的时候,老人扶着鼻梁上的老花眼镜,迟疑着,“这位客人看着很眼熟啊……”

端木赐一惊,赶紧拉着步瞳熏坐下,貌似言归正传,“这位老人家,我们是来吃面的。”

“嗯、嗯。”听着来生意了,老人也不去管这一茬了,只冲着屋里叫,“哇孙,哇孙——出来,有客人了。”

随着老人的叫唤,里屋走出来一个肩上披着白巾、腰里围着厨裙的年轻人,“两位,不知要吃什么?”

步瞳熏两根手指捻着泛黄的菜单,“来一碗白菜丝热汤面吧。”

端木赐摇摇头,伸手接过菜单搁在了一边,“不要看这个,这些都是骗生客的,真正的熟客都是阳春面,正经的扬州味道。”

一旁的年轻人顿时惊讶道,“客人好见识!阳春面的确是店的拿手菜目,只不过很费人工。所以一般只有老客人来的时候才。不过既然这位美女名要,那自然也是有的。”

步瞳熏很奇怪的看了端木赐一眼,没什么。端木赐仍旧貌似淡定地喝着店家端来的茶,心道,“大意了。”

煮面还要费些时候,步瞳熏打开了自己的皮包,露出了里面的一叠a4纸,开始汇报工作,“总体上来我所为大人掌理的产业在去年增值了11%,这主要是地产、房产方面的增值,至于债券、股票的比例则略有下降,鉴于最近金价上涨,我准备在东非入手几个金矿……”

在这间叠满阳光的破旧面馆里,步瞳熏的每一个字,都有着一座白金汉宫的价值,可是端木赐却只是心不在焉的头,“嗯、嗯。”

“其实大人你并没有认真在听是吧?”步瞳熏忽然道,“你其实根本不在意你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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