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负荆请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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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彦远远的只看见是南宫龙泽先动的手,顿时脸就黑了下来,怒斥出声,而南宫龙夔则是一言不发,默默地接过丫鬟递过来的丝帕,将脸上的酒水擦拭了个干净,深邃的眸底却是闪过一抹狡黠精光。

南宫龙泽的眸光只是淡淡地从父皇脸上一扫而过,便再次落到南宫龙夔的脸上,粗粝的大掌紧握成拳,咬着牙低沉道:“有种就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南宫龙夔对凝着男人的鹰眸,眸角的余光淡淡瞥向南宫彦的方向,感觉到父皇的眸光此刻也同样正盯着他们的方向,唇角微扯,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声音同样压得很低:“再说一次又如何,难不成你还敢当着父皇的面放肆不成?”

南宫龙夔一派温文儒雅模样,双手抱拳,先是朝着南宫彦的方向不疾不缓的行了礼,这才悠悠道:“父皇,四弟一定是因为苏三小姐的事情,所以对儿臣有所成见,今日也算是儿臣大喜之日,儿臣恳请父皇不要再计较刚才的事情,也算是图个吉利。”

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男人这两天的苦头终是没有白吃,南宫彦的怒气也算是消褪了一大半,终于肯让宫人传南宫龙泽觐见,看见男人这两天也吃了些苦头,最后南宫彦还让人赏了一身金缕衣给他,这场风波终究也算是以平静收尾。

如此近的距离,武德妃还是头一回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平南王妃,从那日在大殿上儿子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情绪,让她察觉出一丝异样,所以这一次她倒是要仔细的将这个平南王妃打量一番,看看她到底长得什么模样,竟如此勾魂。

“臣妾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二皇子一定是为上次王爷让人绑了他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所以找准机会让王爷在父皇面前失态。”皇甫羽晴清冷的水眸凝对上男人依然难平的怒眸,低沉道:“王爷今日上了他的当,可曾想过后面还会带来那结后果?”

“平南王妃身上穿的这件……是金镂衣吗?”武德妃杏眸划过一抹惊讶,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件金镂衣应该是在皇上那里才对。

太后娘娘责备的眸光睨向身旁另一张案台前的梅贤妃,梅贤妃白希的小脸这一刻也涨得通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今日这一场午膳竟会发生这种事,南宫龙泽不禁冲撞了皇上,也让梅贤妃有失颜面。

皇甫羽晴凝着男人的背影,不悦的撅了撅嘴嘟嚷道:“没义气的家伙。”

“今日的事情……让母妃为难了,臣妾回去一定和王爷好好说说。”皇甫羽晴不等梅贤妃开口,自觉主动的先说起此事。

皇甫羽晴旋转身体,纤腰不留痕迹从男人掌心自然滑落,清澈的水眸同样也一瞬不瞬间盯着男人的脸:“王爷若是在这个时候去负荆请罪,父皇正在气头上,定会是不会轻饶王爷。可若是不去,父皇的怒气恐怕就更加难平。若是王爷不想中了歼人的计谋,还是拿出几分诚意来,亲自去龙阳宫走一趟才是。”

一边嘀咕,皇甫羽晴人已经走到了门口,进门前不忘先唤一声:“王爷,臣妾要进来了,你可千万别拿花瓶砸到我。”

梅贤妃的语气虽然清冷,可是却也很平静,让皇甫羽晴捉摸不透她此刻的情绪,但是想想刚才南宫龙泽干的事儿,身为母妃的梅贤妃刚才那一会儿面子上应该也很难堪吧。

皇甫羽晴换上那袭金镂衣,没有想到倒也挺合身,心里不禁琢磨着,父皇送这身金缕衣的时候心里不会就念着她吧。

“呵!女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本王说教了?好,本王倒是想听听你对这件事情有何见解?”南宫龙泽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精光,盯着女人的鹰眸深处不自觉多了一份趣意。

“那你再接着说说,本王现在若是想要挽回残局,应该怎么做?”南宫龙泽盯着女人的脸,粗粝的大掌自然而然的环上女人腰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牛头马面是南宫彦的人,御前一等侍卫,武功高深莫测,闻见主子的命令二人嗖嗖两声腾空而起,几乎在众人还没有看清楚他们是怎么出招时,便已经一左一右成功的南宫龙泽和南宫龙夔隔离开来,南宫龙泽面色流露出不满,同马面还过上了几招,二人不分高下,谁却也都占不到对方的便宜,最终南宫龙泽也停手了。

梅贤妃清冷的眸底划过一抹复杂,眸光淡淡从皇甫羽晴脸上扫过:“你是个聪明的媳妇,应该知道怎样帮助自己的丈夫成就大事,像泽儿刚才那样的行为,只会大大降低皇上对他的信任。本宫说的这些……你能听懂吗?”

“孽子!还不快给朕住手!”南宫彦脸都气黑了,他没想到南宫龙泽的胆子竟如此之大,把他这个父皇都不放在眼里了,当着他的面都敢出手对兄长不敬,私下就更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皇甫羽晴当然只能顺从的停下步伐,水眸小心翼翼的凝向梅贤妃,只见梅贤妃遣了身边的丫鬟,独自一人走到她面前是:“咱们边走边聊。”

虽然皇甫羽晴也不想去,可是梅贤妃毕竟是南宫龙泽的母妃,她已经好些次惹得妇人不悦了,若是这回又把梅贤妃的话当做耳旁风,恐怕就真的有些过份了。

“儿臣并非眼里没有父皇,而是二哥出言不逊,故意挑衅……”南宫龙泽双眸红光大盛,妖冶邪魅,说话的同时眸光依然直逼向对面的南宫龙夔。

兄弟二人中间虽然隔着牛头马面这两名侍卫,却依然无法阻止南宫龙泽犀利冷冽的眼神,南宫彦的厉喝声从上座传来:“放肆!老四,你这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父皇?”

南宫龙泽回到华云宫倒床就睡,这觉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没睁眼,皇甫羽晴想着男人之前说过的话,等他回来他们便是要搬出宫了,总觉得这会儿她好像还有点什么事情没有完成,细想之下才记起来,之前梅贤妃曾经交待过,让她离宫之前务必要去贤淑宫一趟。

眼看着殿内的人稀稀拉拉很快都散了,皇甫羽晴也跟着朝殿外走去,却在这时听见梅贤妃唤她:“晴儿,你先等等,本宫有话跟你说。”

“去吧去吧,搬出宫前记得来贤淑宫一趟,本宫还有很多事情要对你交待。”梅贤妃无奈的轻摇摇头,也就只有随她去了。

“儿臣绝不会向他道歉。”南宫龙泽看起来也气坏了,一撩衣摆,不顾众人的眼神,头也不回的朝着殿下离去。

“臣妾明白了,王爷刚才其实是上了二皇子的当,二皇子是故意这么说的……”皇甫羽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她这会儿是真的明白了,南宫龙夔下了个圈套让南宫龙泽去钻,而男人还真就头脑一热,傻乎乎的上了当。

不过很快女人便进了殿门,径直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还隔着十米开外的距离便听见屋里传来瓷器应地而碎的声音,秀眉不由蹙紧,低声嘀咕着:“妈呀!那些可都是古董呀,这男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典型的败家仔!”

“卑鄙!”南宫龙泽闻言,更是怒火冲天,如果不是亲眼所闻,他真的很难相信自己的兄长竟然能做出如此卑鄙龌龊的事情,刚才明明就是他挑衅在先,竟能在南宫彦面前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简直是无耻之极。

瓜子脸,柳叶眉,杏眼樱唇,清丽脱俗的气质里却又透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媚态,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惑人本色,虽然挺着大腹,看着却依然是个娇艳的美人。

皇甫羽晴点点头,突然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她知道了,刚才南宫龙夔突然跑过来敬酒,并且莫名其妙的冒出那么一句话,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南宫龙泽在皇上面前失态,相信南宫龙夔一定是对上次南宫龙泽让人绑了他的事情耿耿于怀,所以借此机会报一箭之仇。

“母妃,臣妾……臣妾现在就想回去,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王爷。”皇甫羽晴突然想明白这一点,迫不及待的想将自己的发现告诉南宫龙泽,希望男人不要义气用事,否则接下来还不知会有多少地方被二皇子摆弄。

“在屋里!火气大着呢,本王可不是受气包,这样的活儿你还是找别人干吧。”南宫龙泽潇洒的一耸肩,二话不说,头也不回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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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梅贤妃秀眉微蹙,虽然皇甫羽晴和她说着话也能心不在蔫的走神,可是她刚才说的话却是不得不让梅贤妃提高警惕,她早就看出来老二那小子不是省油的灯,相较于其它几位皇子而言,他应该算是城府心机较深的了。

宫远泽动抹。“四弟这是恼羞成怒了么?真没想到四弟还是个多情之人,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南宫龙夔一边忙着应付,嘴竟然也还不闲着,挑衅南宫龙泽的底线这种事儿干得很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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