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3.646、难道爱情就是这么折磨人吗?(1 / 1)
公司的员工已经基本上放假了,只留下了财务和少数和骨干。【 -】所以,这几天朱蕊一直没有上班,天天呆在家里,做做饭,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家里的卫生。快过年了,家这么大,总是要费许多的时间来彻底地打扫除。本来,宋大成已经说了好几次,雇几个保洁公司的小时工,来打扫打扫。但朱蕊说什么也不同意。倒不是怕花钱,雇几个工人的几百元,对于宋家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但家如果让别人来收拾了,朱蕊就会觉得不舒服,就觉得家里的味道变了,虽然看起来干干净净,但那种感觉不亲切,有一种陌生在里面。朱蕊不想让家里有除了丈夫、女儿之外其他人的气味,这是自己的家,一定要保持这种熟悉的自然的嗅起来已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的状态。另外,宋大成比较喜欢石头,家里还单独做了两个木架,专门来摆放各种价值不菲的奇石,如果有不熟悉的外人来,露富肯定不好,万一在清洁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一块石头,恐怕就不是这几个清洁工人所能赔得起的。那不是以百元来计算的,几百元、几千元的石头,是不会摆在家里的,最多也就是摆在公司宋大成、朱蕊或宋思思的办公室里。都说黄金有价,玉无价。玉其实也就是一种硬度达到了7和8的石头而已。而在宋家,硬度达到7和8的石头,数量绝对不在少数,当然也包括一些来自不同产地的玉,像新疆和田、像云南曲靖、像辽宁岫岩、像河南南阳、像甘肃永靖等国内城县,像泰国、缅甸等国家。朱蕊虽然对这些玉石不是很在行,但知道它们的价值,同时也感觉到,家里摆放了这些玉石,其实真地让家里多了几分厚重与高雅,这不是墙上挂几幅字画所能达到的效果。
宋思思就陪着妈妈留在家里打扫卫生。每天娘儿俩穿上一件相对破旧的衣服,然后用毛巾把头发包起来,就像两个刚刚从乡下来到城里的农村妇女,认真地打扫着上下两层每一层面积都是146平方的家。这是一座富人居住小区的五层楼,一座楼就是一个单元,每一层对开两户。宋大成当初就直接买了三层和四层朝东的单元,然后打通,就成了一户。因为家大,所以三楼的客厅成了接待室,主卧由宋大成和朱蕊居住,副卧成了宋大成的书房,第二副卧则成了客房。四楼的客厅,是所谓的家庭专用起居室,但实际上基本上闲置,摆放的音响、液晶电视、钢琴,基本上都是宋思思一个人用。四楼的主卧,不用说是宋思思居住,副卧成了宋思思的书房,而第二副卧成了家庭珍贵物品的储藏室,平常都是大门紧锁,两把钥匙,宋大成一把,朱蕊一把,这四楼的厨房则成了改造后的冷藏库,卫生间则成为宋思思专用的洗漱的地方。
这么大的家,收拾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腊月25、26日,整整两天,朱蕊和宋思思才收拾了七、八成。朱蕊跟宋思思商量,腊月27日再收拾一天,应该能彻底地把家收拾完。宋思思也开心地答应了,虽然这两天的确很累,累得晚上朱蕊都不愿意做饭,一家人是找了一家饭店吃的一日三餐。两天光吃饭花了上千块,朱蕊被宋大成开玩笑说,是开着出租车到城东和城区,比较哪里的菜便宜一分钱。
腊月27日的早晨,一家人在饭店里吃了早饭。宋大成说:“今天是情人节,要不我们不收拾家了,我带你们娘俩,到外面转一转?”朱蕊这才想起今天是情人节。朱蕊心里想着早一点收拾好家,再过几天就是春节了,不能拖,于是信口而出:“大成你带着女儿过情人节吧,我就不去了。我在家,今天一天,肯定能把家收拾好。”看到宋大成拿眼睛瞪她,她恍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情人节,是陪着心上人过的节,不是陪爸爸妈妈过的节。朱蕊也一下子理解了宋大成的良苦用心,带着宋思思出去转转、玩玩,不仅仅是给她朱蕊过一个情人节,更重要的是带宋思思出门散散心。宋大成虽然是一个男人,但是粗中有细,能够想到宋思思在情人节肯定心里不好受,这本身就说明了他是一个相当称职的父亲。
宋思思的神情果然不自然起来。宋思思说:“爸,你带着妈出去转转吧,我就不去了。我在家,收拾家。”宋大成说:“一起出去走走吧,也不走远,我们到雁荡山风景区看一看。”宋思思说:“我不想去了,在家收拾家挺好的。把自己的卧室收拾得干干净净,布置得整整齐齐,看起来舒服,住起来也舒服。再放着舒缓流畅的钢琴曲,家比哪里都好。”宋大成说:“要不,思思,你觉得想去哪里,你自己就去哪里,不一定留在家里的。今天,我和你妈妈收拾家,你就不用收拾了。”宋思思挤出惨然的笑容,说:“我哪里也不去,就愿意在家里呆着。”朱蕊说:“思思,别光一个人在家里闷着,要不我们一家三口就去雁荡山?”宋思思说:“我哪里也不去。”
一家人回到了家里。宋思思径直上了四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宋大成说:“都怪你,说什么话也不动动脑子。怎么样,伤着女儿了吧?”朱蕊说:“这怎么能怪我?要是当初你不把桌子掀了,说不定思思跟方圆就能成。你把桌子都掀了,那还不把方圆给吓跑了?”宋大成说:“我哪里能想得到,方圆会表现出这样的发展潜力?其实,思思当初如果坚决地要嫁给方圆,我虽然不怎么愿意,但也会同意。但方圆似乎并没有看好咱家思思啊!”朱蕊说:“你怎么知道没有看好?你看看咱女儿,每一次与方圆在一起的时候,都眉开眼笑;每一次送方圆回来都像丢了魂似的。现在方圆已经娶了老婆,但思思对方圆的心思显然没有断,而方圆在这样的情况下肯定不能与思思有更深层的交往,你说思思心里怎么能不难过?大成,每一次看到女儿这个样子,我的心都像是刀割一样难受。大成,你就不想想办法吗?”宋大成说:“其实比方圆优秀的青年人不是没有,但咱家思思就是蛤蟆眼看绿豆,对了眼了。你看看咱的公司里,喜欢思思的有多少人?没有一个连,也得有两个排,有一些年轻人已经成为公司的骨干,但你说思思怎么就对不上眼呢?”朱蕊说:“是啊!真有几个不错的小伙子,你说思思怎么就看不上呢?”宋大成说:“是啊!这些小伙子,也能够独当一面,而且能壮大咱的公司,在这一点上,比方圆要好很多。方圆怎么说,也是干教育的,与咱的公司扯不上边,要是动员他离开学校,恐怕他也不能同意。”
夫妻两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过了好久,朱蕊说:“大成,看到女儿不开心,我就难过。我曾经想给女儿天下最好的东西,但在情感这个方面,我们没有办法替代。大成,你就想想办法,先让女儿今天能开开心心的,好不好?”宋大成说:“我有什么办法?方圆今天肯定要陪他老婆,肯定不会出来陪思思。话又说回来了,咱的女儿要模样有模样,有家世有家世,做这个第三者,恐怕也不太好吧!咱用得着吗?”朱蕊说:“是啊!”两个人坐在客厅里,四目相对,束手无策。
宋思思躺在□□,想的正是方圆。情感这东西真地很奇怪,明明知道方圆是结了婚的人,可是怎么就忘不掉他呢?不知道今天的情人节,孔双华会怎样的开心,因为有方圆陪伴。想到这里,宋思思的心里就涌上许多酸楚:为什么孔双华能够捷足先登?难道孔双华比我漂亮吗?难道孔双华比我有钱吗?难道孔双华比我温柔多情吗?一切都没有。方圆哪方圆,你怎么会看上孔双华呢?在这个情人过节的时候,难道你就忍心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家里,没有爱情,没有爱人——这是怎样让人难熬的情人节啊?
伤感涌上了心头,泪水滑过了脸庞。在这个时候,宋思思真想给方圆打一个电话过去,问一问他,有没有时间陪自己过情人节。好几次把那熟悉的手机号码一一地按过,在拨通的瞬间,又掐断了。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人家在家陪自己的爱人,自己跟方圆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连两性关系都没有发生过,有什么权利要求方圆过来陪自己过情人节?而打电话过去,只会给方圆带来烦恼,让方圆反感,甚至造成方圆与家人的矛盾。再说了,即使是方圆过来了,自己真地就很快乐吗?每一次与方圆的分别,都是一种痛苦,一种不能拥有的撼痛,一种越走越远的怅然。难道,爱情就是这么折磨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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