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5.2270、忙里偷闲(1 / 2)
从任宏宇、邵可卿的别墅里出来,坐到了自己的车里,马良禾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闭目不语。原本不在计划里的这一次拜会,表面看起来无足轻重,可有可无,但人生的命运就是这样,越是忽视的人,可能就是你的贵人;越是重视的人,可能是陷害你的人。在交流的过程中,任宏宇表达了强烈的思念东州、祝福东州的意思,但只字不提弟弟任宏江。马良禾也没有办法直接表达对任宏江的感激或崇拜,毕竟马良禾连任宏宇都不算熟,更何况是任宏江。如果不是方圆引荐,今天还不一定能够见得到任宏宇。从现在到年底,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只要是建立了沟通的渠道,自己就有希望,就有机会。
想到这里,马良禾睁开眼睛,说:“善刚,回宾馆吧。”
方圆冷眼旁观,知道马良禾这一次拜会任宏宇,可能是没有收到预想的效果。虽然任宏宇相当客气,也热情接待,甚至让邵可卿亲自展示茶艺,为三位客人奉茶,期间也谈笑风生、亲切友好,但却没有说出马良禾想要的话。近十万的礼物送出去,就像打了水漂,马良禾怎么能高兴得起来?方圆也觉得任宏宇似乎有点太黑。什么叫官场规则,既然收了钱或礼物,就得给办事,就得给个承诺;要是不给办事,要是无承诺,那就不要收。这个任宏宇,表现得很没有水平,有点黑吃的感觉。
想归想,方圆却不能乱说。回到宾馆,马良禾说:“大家都休息休息吧,傍晚5点,我们准备去拜会崔书记。今天晚上,小方和我一起留下吃饭,善刚你自己找地方解决一下,费用回去给报销。”
张善刚心里微微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其实张善刚多么希望能够也让崔亮认识认识,但马良禾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唉!马良禾到底是真对我好呢,还是仅仅在利用我?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张善刚还是很痛快地答应下来,回房间休息了。
方圆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坐下一会儿,就接到了邵可卿的电话:“小方,你住什么宾馆?”方圆说了宾馆名称,邵可卿说:“我一会儿过去找你。”方圆心里忐忑:“姐,会不会有问题?”邵可卿说:“我办事,你放心。”
邵可卿很干脆地把电话挂了。方圆有些愣,但想到今天会面时邵可卿的老练与城府,知道今天与邵可卿的会面,虽然就在马良禾的宾馆,但不会有危险性。方圆忽然觉得,晚上其实自己也没有必要去见崔亮。崔亮不是清江省的干部,就算是,自己离着崔亮也老远老远。如果自己跑到沪市来见崔亮的消息传回东州,恐怕这件事弊大于利。想到这里,方圆离开房间,过去敲马良禾的门。马良禾说:“请进。”
方圆进来后,看到马良禾正在看材料。方圆说:“马主席,晚上去崔书记家,我看我就不去了。”马良禾很奇怪:“见见崔书记,有何不可呢?要知道,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见崔书记的。”方圆说:“我以前就不认识崔书记,与马主席完全不同。如果冒昧地过去,别影响到马主席与崔书记更深入的交流。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请马主席一定准我的假。”
马良禾看着方圆,想了一想,说:“那晚饭你怎么解决?”方圆说:“这个实在是太简单了,随便吃一点就可以。”马良禾说:“要不晚上你和善刚一起吃饭?”方圆说:“不用了。我就留在宾馆里,哪里也不去。张主任要随时守在崔书记家的周围,跟我吃饭,实在是太不方便了。他的第一任务就是为马主席服好务,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业务,没有什么事情,在宾馆里随便吃一点就可以。”马良禾说:“好吧。就怕委屈了你。”方圆说:“跟主席来沪市,我已经是大开眼界了,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觉得受委屈呢?”马良禾伸出手:“小方,你知进退,谨守礼,将来一定会更有出息!好吧,我同意你留在宾馆里,需要吃饭什么的,到点了,就去餐厅吃,让服务员挂在我房间的账上。要是想出去走走呢,就出去走走,别走远,有紧急的事情,就给我打手机。”方圆说:“知道了。谢谢马主席。”
方圆离开马良禾的房间。马良禾摇了摇头,心中感叹:方圆怎么就知道,其实我不想让他去崔亮家呢?但实在是不好安排,没办法带着方圆。要知道,马良禾与崔亮的关系,当年在东州的时候,就相当于马与伯乐的关系,不但有赏才爱才的因素,更是很好的朋友和工作上支持者。今天晚上,如果方圆在的话,确实有很多问题没办法谈深说透。方圆不在,自己在老领导的面前,就可以比较放得开了,可能会触及到很敏感的一些问题,比如东州的人事变动等问题。方圆,可真是一个奇怪的人,一个神秘的人。马良禾是真想不明白:为什么方圆知道自己不想让他去崔亮家。
半个小时后,方圆再一次接到了邵可卿的电话:“方圆,我在你的楼上,1228房间。你要是方便的话,就过来吧。”
方圆的心里涌上浓浓的期待。方圆完全清楚,要进入邵可卿的1228房间,可能会发生什么,但方圆还是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在东州与邵可卿在一起的日子。一年多过去了,邵可卿容颜未改,魅力依旧,今天的茶艺更让方圆看到了邵可卿精致的那一面,内涵的那一面。邵可卿,是很有味道的女人!
方圆锁好房间门,坐着电梯,直奔12楼。轻轻地敲开1228房间,邵可卿的笑脸就在眼前。这是一张微有风霜但俏丽容颜依旧的脸。绝对看不出是39岁的女人,再怎么打量也是30岁左右。邵可卿带上了门,就从背后抱住了方圆:“圆,你可知道,在我离开你的一年多,我有多么想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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