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忻口之战(三)(2 / 2)
半个多时的战斗,日军的飞机已经被炸得铝皮乱飞。身断体残。有几架装满汽油的飞机燃起了熊熊大火,几十丈高的火焰把黑夜照得一片通红。赵崇德看差不多了叫道“撤退!”
炮兵阵地的军官拿着望远镜看着战士开始撤退了道“对准鬼子的油库,开炮。”
通通通。几发迫击炮弹猛的砸向了高高的油库,这个机场是紧急修建的野战机场,根本没有什么钢筋水泥建筑,赵崇德边打边撤,突然听到仿佛要震破耳膜的爆炸声。只看到巨大的火团突然升起,赵崇德叫道“我的乖乖,真厉害啊,同志们,跟我走。”
等日军的援军抵达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的飞机残骸和一个巨大的还在燃烧的黑洞,那里原来是油库,而机场的驻守队长已经面对东方,跪着剖腹自尽了。
此战共击毁日军战机4架,歼灭日军百余人,我军伤亡不到二十人。
板垣征四郎收到消息的时候,不禁感到牙根疼,这4架飞机都是战斗机和侦察机,那个机场根本停不了轰炸机,这些飞机都是为了就近救援和侦查而停在那里的,忻口上空的日军飞机中轰炸机都来自于保定和石家庄的飞机场,此时没有了战斗机,要让轰炸机单独来轰炸,还真的当中**队没有空军了?板垣征四郎连忙发电给寺内寿一,寻求航空兵援助,却被告知,得要两星期后才能调到战斗机,直把板垣征四郎气的翻白眼又无可奈何。
延安和南京得到战报后都赞不绝口,蒋中介更是破天荒的批了两万奖金给八路军。这也是蒋中介唯一一次给予八路军部队现金奖励。
敌后战场打得烽烟四起,正面战场的郝梦龄正在苦苦的抵挡日军的猛攻,为了营救困在南怀化的日军,板垣征四郎不断的命令部队向第九军阵地攻击,郝梦龄手里的pak7炮很快就消耗殆尽了,只能用血肉和日军的坦克死拼。这天太阳刚刚升起,郝梦龄叹道“鬼子的铁鸟又要来拉屎了,叫弟兄们都藏好了。”
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看着空荡荡的天空,郝梦龄疑惑的问道“鬼子这是怎么了?今天不打了?”
这时一个参谋激动的跑过来道“军座,军座,八路军把鬼子的飞机场炸了,鬼子没有飞机了。”
郝梦龄一把拿过电报看了看笑道“好哇,告诉弟兄们,今天不用担心天上了,给我好好的招呼鬼子的步兵,天天抱怨鬼子的飞机,现在没有飞机了,可不能孬种。”
郝梦龄开心,在南怀化的鬼子就想哭了,原来的防御一半靠炮火和步兵,一半就靠飞机了,每次17军攻上去,日军的飞机来回轰炸一下,日军就可以缓过来,17军哪里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全军拼命的上前冲锋,卫立煌也看到机会,命令炮兵配合轰炸,又因为没有日本的飞机了,让空军也加入战斗,南怀化的日军第一次享受到了立体式的享受。这也多亏阎锡山这么多年的积累,每天上万发炮弹的消耗也撑得住,南怀化的山头阵地上日军被打得越来越少,在又一轮的轰炸后,驻守的大队长起身摇摇头,把身上的泥土摇掉,起身叫道“都起来,支那军队又要上来了,通通准备战斗!”
半天才有一个士兵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大队长拿着指挥刀不敢相信的吼道“还有没有人。八嘎,都不要装死,你们是天皇的武士,都给我站起来。”
那个士兵摇了摇身边的人,又四处看了看道“大队长,好像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大队长愣了愣,手有颤抖的道“那也要战斗到最后,我去操作重机枪,你去用掷弹筒。一定要打退支那人的下一次进攻!”
完那大队长便一个人开始装弹,做好了准备工作,只看到黑压压的中**队很快就慢慢的避了上来,连忙叫道“支那军队上来了。攻击准备。”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响,连忙回头看,却看到那个士兵已经背过身逃跑了。
大队长瞪大眼睛骂道“懦夫!”捡起身边的一枝三八大盖,上膛瞄准。
“叭”只看到那个士兵猛地一震。然后就慢慢的跪倒在地,最后趴了下来。
大队长叹了口气,看着黑压压的中**队。拿起身边的武士刀,对着东方叫道“天皇陛下万岁!”便引刀切腹自尽。
高桂滋爬上山岗叹道“真尼玛的不容易啊,这鬼子的阵地可真难啃。”
旁边的参谋拿着望远镜道“虽然拿下了制高,但是村庄阵地还在鬼子的手里。那里工事严整,很难打啊。”
高桂滋摇摇头道“不行了,我们17军不能再这样啃骨头了,让卫立煌换人吧。”
此时的卫立煌和傅作义看着战局却有另外的想法,卫立煌在这几天的战斗中感觉日军战斗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同事位于河北的情报不断显示,日军的援兵在源源不断的开往山西,时间拖得越久,对中**队越不利。二人计算半天后发现还有六个步兵师和两个骑兵旅可以机动,决定用第九军郝梦龄军和61军陈长捷军进行一次决定性的反击,歼灭板垣师团,夺回南怀化要地。
此时是板垣征四郎却也和卫立煌想的一样,刚刚得到第九旅团增援的他,决定趁着夜色。反攻被攻下一半的南怀化阵地。
当夜,两只部队都在各自做着准备,几乎在同一时间,两边的士兵开始匍匐的向对方爬去,爬到一半,两边都感觉有些不对了,怎么身边的人变多了,也不知道是谁先发现的,两声汉语和日语的“他们是敌人。”引发了整个战场,两只部队直接就进入了肉搏战,刺刀、头盔、工兵铲、手榴弹甚至是石头、拳头、牙齿,两边的战士用尽一切可以使用的武器厮杀在一起。
两边的指挥官都感觉莫名其妙,但战局紧急,也只能将错就错,不断增兵,由于当天夜色黑暗,连月亮都没有,两边都看不清身边到底是哪边的人,又不敢开口问,只看到两边都颤颤巍巍的互相摸对方的衣服,发现是手感粗糙的就是中国部队,发现是手感结实的就是日军,发现是敌军就一刺刀下去,发现是友军的拉到一起互相照应着,然后继续对下一个人摸过去。
整个战场诡异而血腥,没有任何人话,即使被刺伤也咬牙不发出声音,因为只要发出声音就会被周围的敌军围攻,这样的肉搏战持续了一个晚上,等天蒙蒙亮的时候,大家已经可以看得到对方了,厮杀声才开始响起。而战场上,已经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但此时两军都搅到一起,谁也不敢退一步,因为刺刀肉搏拼了就是勇气,谁要退一步结果就是被敌军追杀到死。一直又拼杀了一个时,才彻底分开。
两军没有休息到两个时,两边的火炮又相继开火,两边一共75mm以上野炮超过四百门,加上迫击炮更是上千门,两边的军队都冒着炮火不断冲锋。
郝梦龄一直在前线指挥,不一会儿,一个通讯兵来报道“军座,团最后一个营长也阵亡了,现在剩下的刘连长询问怎么办?”
郝梦龄放下望远镜道“命令团缩编为一个营,刘连长升营长,继续坚守阵地。”
那人刚走,一个通讯兵又来报到“报告军座,独立六旅郑廷珍旅长被流弹击中右眼,当场阵亡。”
郝梦龄面不改色道“命令该旅614团团长李继程代理旅长职务,继续作战。”
一个时后,通讯兵来报“报告军座,李继程旅长在冲锋中阵亡。”
郝梦龄继续道“命令高增级团长代理,继续指挥。”
旁边的54师师长刘家麒实在看不下去了道“军座,要不退一退吧,这样打下去就要拼光了。”
郝梦龄怒道“此次抗战是民族战争,胜则国存,败则国亡,我们怎能惜身。”
这时一个一身是血的通讯兵在两个士兵的搀扶下进来道“军座,第五旅通讯断绝,旅部被日军炮击击中,根本联系不到了。”
郝梦龄回头激动的道“怎么回事?再过两个时就是全线反攻的时间了,现在联系不上,坏了大事,谁能负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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