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拔起根从我心里走开(1 / 2)
更新时间:2012-04-26
渐渐的,小话题就会发展成大吵架,陆北海虽然能忍,可有时候也忍不住。比如麦央怀了他的孩子还总是提起苏阳的事就会暴躁,忍不住。
麦央说陆北海不应该这么狠,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苏阳和欧雪没找他惹他,就不要把他们公司毁了。欧芸芸只是一时气愤,谁没个冲动的时候?麦央没有说她把欧芸芸心爱的舍予弄美国去独自伤心了,把她姐和苏阳弄离婚了。因为这样说会更刺激陆北海,她只是说欧芸芸其实也可怜,是她麦央贱,纠缠着以前的感情不放,导致挺好的一家庭破散。她本来就找抽,陆北海别反倒把受害者往死里赶。
“我们其实也就是互相利用互相需要的关系,你别弄的好像我们真的跟相爱的夫妻一样!我知道欧芸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我,你这高高在上的陆董事长不爽你女人给人教训了,你面子上挂不住。可是你有必要赶尽杀绝吗?别让太多人误会以为你有多在乎我,到时候我们两想从这桩婚姻里抽身都难。还有,电视台的工作我可以做的,又不是怀胎8月,肚子都没显现呢,你有必要让我整天不上班呆在家里傻呆吗?我承认怀孕是我没有料想到的,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压根就没想靠这招来牵住你,我知道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你能忍到现在我很感激,你忙!我知道,你可以不用装,连累你公司我也不踏实安心。你大可不必每天这么忧愁,我随时可以帮你解脱,现在医学发达去医院一下子就可以解决!这你比我更清楚!”
“嘭!”的一声,很闷很沉重的巨响。
随即而来的就是玻璃碎裂水流倾泻交杂的慌张声响,一阵一阵的。偌大的鱼缸瞬间支离破碎,大大小小的玻璃惊慌失措的绽开溅落,还有玻璃强撑着兜住最底层的水和里面惊慌蹦跃的热带鱼和深灰色小鲫鱼,可是势单力薄,最后轰然崩溃。
陆北海垂直的左手握成拳头后缓缓抽搐的松开,血开始汹涌而出,细碎的玻璃渣被血染红刺进皮肉里,陆北海修长的手瞬间变红,只剩下手腕部分还留着些许苍白。
麦央眼睛是极度惊慌的睁大,那一声巨响太大,和她平时讨厌的雷声一样。她看着的地方本来有陆北海在,此时陆北海走离她的视线范围,恍惚中麦央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又是一声“嘭”的响声,那是门砸着关上的声响。
终于,这一切都平息下来。麦央知道陆北海出去了,受不了她又或者是恨她。
家里的风格几乎全是陆北海喜欢的灰色和白色基调,此时在吊灯的照射下到处都反射着刺眼的白光,刺得麦央眼泪就出来了。
鱼还在所剩无几的水里挣扎,有的被玻璃刺伤,漂亮的蓝色鱼鳞被划破,紫红色的口子渗透出丝线一样的血。
小鲫鱼很快就不能动弹,鱼唇偶尔开合渐渐就不再重复,鱼眼原先的身神采全然不见,空空的睁得很大,那只鱼眼睛仿佛能长大一样越来越大,大到能遮住麦央整个视线。让麦央越看越害怕,害怕得一边呕吐一边惊慌逃离残破的现场。
麦央的身体慌张的滑动空气,形成无声但是能强烈感觉得到的气流……
哭的欲望一阵阵上涌,麦央呕吐的越烈,而她能做的只是捂住口鼻,用力地压制,直到嘴都压得失血,鼻梁都快压断。因为她这回在计程车上,不能吐人车上,到时候司机不像陆北海那么能忍,逮着她就骂要赔钱,就算他这车没陆北海的车十分之一的高级。
麦央不知道陆北海去了哪里,她也不想知道。反正她要离开那里,因为那里只有她一个人还有那么多死鱼。
慌张的跑下楼时,麦央没有发现她是赤着脚穿着睡衣的。司机问她去哪,她说“随便!爱怎么开就怎么开。”
司机一看这是最有名的富人区,就算麦央这副模样他还是挺客气的说着好话启动车。还好麦央手机带着,柯瑞正好打来电话,麦央就忽然冲司机说了柯瑞的住处,司机说一句“好嘞!”店小二一样就踩下油门。
麦央想,和陆北海的吵架不过一分钟左右,而那一分钟说出来的话,是花一万、一百万甚至更多的分钟都弥补不会来。
和柯瑞在一起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安静的,如果没有郁意那个闹腾的孩子的话。
麦央穿着睡衣赤脚站在柯瑞家门口的时候,柯瑞有些许的吃惊,她不敢相信陆北海的老婆会这么狼狈的跟她说“柯瑞,帮我付车费。”
已经是凌晨2点半,麦央和柯瑞还是躺在床上没有睡着,见面后麦央没有跟柯瑞说原因,只是一个劲的哭,哭的柯瑞忙着哄她就没来的及问。直到现在麦央消停了,柯瑞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就问“跟陆北海吵架了?”
麦央翻身抱住柯瑞,身体蜷缩起来,双腿几乎要碰到柯瑞的小腹。“我跟他吵什么?我跟他什么组合?有那种心思吵架?懒得理他……瑞儿,你最近开心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答非所问的,你怀孕了不开心啊?”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我连对陆北海的心都不能做到真心,却怀了他的孩子,这种事我总觉得很混乱。”
“孕妇都喜欢多疑,所有你跟陆北海为这事吵架了?”
“不是吵架,是我一个人在吵……”麦央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柯瑞。听完后柯瑞显然没反应过神来,忽然睁开眼睛,眼眸黑白分明。
“你对他说那种话?”
“如果是你……是不是也会觉得过分?”
“……不知道,央儿……”
“嗯?”
“你到现在还忘不了苏阳?”
“不……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进步,我发现苏阳在我心里越来越模糊,但是这不代表我一定要完全忘记他。就像舍予,他在我心里越来越明朗清晰,可也不代表我就爱他。”
“那……陆北海呢?”
“不知道,我心里总是觉得没有一个很明确的人扎在那里,曾经苏阳有过,可是渐渐的松开了。他自己像一棵大树一样,拔起根从我心里走开,当然,难免留了些拔不干净断在里面的根在。现在我脑子很空,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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