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百一十五、北上嵩山】(1 / 2)
更新时间:2013-05-31
第二日一早便进入了登州地界。本想直奔嵩山的,奈何头一回来登州,连嵩山在何处都不知道,只得降下飞舟,步行到有人烟处打听。
虽不过巳时初刻,却已是烈日当空,炎炎如火炽烤。也不知多久没有下过雨了,官道上积了厚厚的一尘黄沙,风一吹起,弥弥漫漫,遮天蔽日,呛得人连呼吸都不能够。
关天养走了十多里地,终于听得人后传来得得的马蹄声,心下一喜,暗叫道:“可算是见着活人了……”便站到路边静候。转眼功夫,便见一背插信旗的军使打马疾驰而来,身后黄沙滚滚,有如拽了一条土龙在飞奔,煞是壮观。
一般的公文传递都是使用普通驿马,日行六百里或八百里都有,而加急的奏报或是军报都会用符马——也就是贴了【神行符】的快马——传递,日行一千五百里或是两千里都有。这一骑恰好是符马,但从驰奔的速度和马的精神来看,分明赶了许多的路程,体力和符箓的法力皆耗得差不多了,步履已不再如风般轻快。
本以为可以找人打听嵩山的去处,不想来的竟是信使,关天养顿觉没趣,便又埋头继续赶路。不想那马在超过他不过百丈——也就是转眼的功夫——竟然长嘶一声,一头栽了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那信使也飞跌了出去,一头撞在路边的岩石上,脑浆迸裂而死。
关天养顿时有些傻眼,半晌才苦笑道:“这,这算哪门子的事呢?”据他所知,符马步履轻快,有若乘风,基本是不可能失蹄的。可眼前的一幕又该作何解释?关天养也懒得多想,几步抢了上去。
信使的尸身虽还在抽搐,可红的白的溅得到处都是,实实在在已经救不活了。再看那马,还张着满是白沫的嘴喘息,没有死透。关天养正想走过去查看失蹄的原因,一股淡淡的阴寒之气侵体而来,炎暑顿消,教他当场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魔气!”在龙山训练了半年之久,这气息他可是再熟悉不过了。“难道这马是被魔物所伤了么?”也不迟疑,两步抢过去。见马清亮的眼瞳正一点点地变得浑浊黑暗,分明是正在遭受魔气的侵袭。右后腿后有三条两寸许长的伤口,两浅一深,从形状来看,大约是被狐狼一类的野兽所抓,渗出的血液是死黑色的,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很是诡异。
难怪符马也会失蹄,原来是被魔物所伤。
马性最为纯洁,意志坚定,一般不易为外邪所乘。可眼下被魔物所伤,魔气侵入体内,不消一时三刻,也会异变为魔物。关天养虽从不曾杀过马,但他实在不忍再看此马受苦,便一拳照颅骨击了下去。喀的一声脆响,脑浆被尽数震碎,一缕黑气激射而出,便要逃走。他冷哼一声,戟指一点,剑气从指尖迸射而出,正中黑气,一声清脆的爆响之后,便消散得无影踪了。
登州距离光州约有将近三千里,魔气这么快就传染了过来,看来形势已是十分危急。
取下了信使背上加封了火漆的信筒,关天养又沿着官道继续赶路。天不及午,便到了登州府城。
本以为登州该是一处繁华之所在,不想城门口除了两队守队,鲜见普通百姓进出。也不消打听,想来是受龙山鬼魔破印而出的影响,百姓们都害怕了,所以都携家带口逃难而去。
守军见他年纪轻轻,却独自一人赶路,很是奇怪,便拦住问道:“你是何人,打从哪里来,要去往哪里,可有路条凭引?”
关天养脾气可不好,见守卫语气十分的不善,心头便火起,语带挑衅地答道:“我便是我,从来处来,往去处去,既无路条,也无凭引,你想怎地?”
“大胆!”问话的守军厉喝一声,拔出了腰刀,其余持枪的也都冲了过来,将关天养围在垓心。“再不从实说来,可就有你的苦头吃!”
关天养可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但也知犯不着为一句话而与他们动手,便将身上的信筒摘下,“这个拿去!”
守军接过一看,见是洛阳总督府发往京城的十万火急文书,顿时惊怒交加,寒着脸喝问道:“这信筒是从哪里来的?信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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