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节 疯狂的人,云童的紧急安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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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你就是个混蛋,是,你这话说的没错,我是怕,我怕没用通知到魁首情况,让魁首茫然一头扎进德州城,中了罗教的埋伏,损失惨重;我更怕,死在被罗教鼓动起来的百姓手中,牺牲的没有任何意义。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什么找罗教晦气之类的傻话,而是要迅速联系到魁首,将这里的情况通报给他们,并且在这大路之上设伏,阻拦何家庄前来德州报信的信使,借此拦截来延长德州城内罗教匪徒们发现事情真相的时间,毕竟我们对于德州城里面罗教匪徒到底积蓄了多少的力量一无所知,要知道这种事情,不知己知彼,只是蛮干是要吃大亏的。”云童听完了大牛的话,满脸的愤怒,用不忿的语气朝着大牛吼着说道。

大牛是冲动,是有些蛮横,但是他并不傻,知道谁说的是有道理的,听完云童的话之后,他的声音立刻消失了,不再强辩下去,只是气鼓鼓的将头偏在一旁,一副有气没出撒的摸样。那边夏侯寅听到云童的话语,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云童,,云童这才意识到刚顾着同大牛争吵,忘了将德州城里面的情况通报给夏侯寅了,于是他一五一十的将下午的情景同夏侯寅说了一番,此时的夏侯寅这才感觉到自己这帮人是多么的幸运,如果在没有遇到云童之前,自己带着俘虏们直接一头撞进了驿站之中,将这些罗教教众关押在驿牢里面,那么驿站中的罗教的眼线,必然会去的德州城内通风报信,如此的话,消息一旦扩散开后,在自己这边力量分散的情况下,今天晚上的德州城内的罗教匪徒们就有可能趁夜而出,直接来个反袭击,将自己这些人全部吃掉,再设伏等待魁首等人的自投罗网,一想起自家弟兄有可能被别人一口一口的吃掉,想想个中可能发生的情景,夏侯寅的头皮到现在都有些发麻。也难怪他有些发憷,当听到云童说整个德州城中都是疯狂的信众的时候,他心里硬打硬的是颤了两颤,毕竟刚才他们收捡了梁山的尸体,清楚的知道当时的凄惨情景,更知道人疯狂起来将是一个什么魔鬼的神态,在夏侯寅看来,这些信众连吃人都能做的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呢,以己推人,要是自己如同梁山这种下场,还不如立刻自杀的好。

在场的铁卫之中,最高级别的只有云童一个人,按照青年军的军规,他自然是当仁不让接过指挥权。云童先是思索了一下,现在驿站自然是不能回了,要知道既然从下午的状况看,德州府中的官员与罗教中人勾结的相当深,所以驿站之中难保没有探子之类的存在,要是自己将这些俘虏们和铁卫们带回驿站之中,这不等于大锣打鼓的在宣告,自己现在是站在罗教的对立面上么,这里熟悉德州附近地形的只要有大牛一个人,于是他回头问大牛道:“大牛你是本地人,自小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你最熟悉,德州城外有什么地方是人迹罕见,可以遮风挡雨,又要离官道不远方便大家出入的地方么。”

抓了抓头发,大牛一边念叨着云童提出的要求:“人少,挡风,出入方便,这附近么,山神庙不行,哪里太远了,哎,有了~!”拍了拍脑门,说道:“有个地方,我觉得符合你的要求,就是刚才我们去祭拜我老爹坟地的边上不远,就有一处义庄,那里面当年我和小伙伴的比谁胆子大的时候去过,哪里原本只有一个看庄子的守夜人,再也没有别人了,庄子相当的大,由于是停放无名死尸的地方,很少有人会去哪里,再加上哪里离官道只有一里左右的距离出入也是方便,不过这是我十几年前的印象了,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就不是太清楚了。”

听到大牛的话,云童沉吟着,回忆了一下,咦了一声说道:“离官道一里左右?那我们来的时候,在路上怎么没有看到,按照道理一里左右的途径,在平原之上有这么一栋孤零零的庄子咱们肯定能看到的,是不是你时间太久,你记忆有所错误?”

摇了摇头,大牛指了指来路的方向说道:“不是我记忆错误,而是哪义庄由于位置问题,根本在大道之上就无法看到,因为他建在一处小山包之下,正好在挡住了官道上人的视野,你又怎么能看得到呢,嗯,想来想去也只有那里是最合适的地方了,只是么却是太久没去了,眼下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要不然我领着你去看看啥状况再说?”

“好,先去看看,再做决定。这样,夏侯寅,你带着人先去那边的小树林里面暂避,记住所有的犯人都要将嘴巴堵住,不允许他们喊叫出来,看好了,绝对不能让一个人跑了,要不然将会有大麻烦,这是一;第二是分出一小队人马,安排成三个批次,中间间隔三刻钟左右的路程,将整个大路封锁起来,不管是连夜骑马赶路的,还是走着赶夜路的全部先抓住,看押起来,这时候也顾不得太多了,有杀错没放过,等魁首来了之后再做甄别工作;第三件则是要随时注意魁首的动向,一旦魁首来了,你要迅速将德州城内的情况迅速通报给魁首,看他能不能拿出什么办法来应对,大家还有没有什么补充,如果没有就这么散会。”一众人等听到云童安排的妥当,也没有多说什么,知道现在情势危急,犹豫不得,控制官道是最简单的方式,这已经是在赌运气了,万一敌人要是从另外的路进入德州的话,恐怕事情就不好办了,局势将很难控制住,但不管是不是碰运气,该做的就是要将这条官道控制起来,毕竟按照人的正常心态,在夜晚行路,都会沿着官道走,因为这样又清晰的标的,不会迷失方向的同时,能给自己增加一定的安全感。

当然,云童有些话并没有说出来,在他看来,眼下的铁卫恐怕遇到了从未有过的难题,并不是敌人的势力太庞大,而是敌人类型是前所未有过的,是从来没有应对过的,是一帮被精神武器武装起来的匪徒,这种人极其善于利用民意为自己说话,将自己丑陋的面孔放在百姓的背后,用百姓么的血肉成为自己对外的盾牌和矛刀,要对付他们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更多的是一种声望上的争夺,是精神阵地的攻占,而不是**上的消灭,要是单纯消灭**的话,不知道要死多少的人呢。想到这里,云童又想起了刚才夏侯寅所说的龙天羽用利益驱使罗教信众的方法,他的心中对于这件事情还是有些将信将疑,在他看来,些许利益未必就能让哪些狂信众者脱离迷信,毕竟当时自己的魁首在,有可能是刀枪的力量在起作用,最终还要看到哪些信众们回到自己的村庄之后,会做些什么,才能判断这种方法对于抵抗罗教的精神力量有没有效果。想到这里,云童不禁有些头痛,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无力感驱散开,颇有些带着几分不负责任的想法,这种难题还是交给魁首那种大脑去思考吧,自己目前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没有时间思考那么长远的事情。

这边安排好之后,云童带着大牛往义庄走去,很快查探完毕之后,云童对这里的环境非常满意,庄子里面是有个看庄人,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的闲杂人等,而且环境幽闭,清静,整个庄子占地面积也不小,完全可以充斥下近二百人马不露声色的呆上几天。在庄外转了几圈,接着翻墙进去将里面的守夜人直接抓了起来,逼问了一番,确定没有什么特殊情况之后,把守夜人绑缚好关在一件棺材之中,急匆匆的回到大路的小树林之中和夏侯寅汇合。

当云童赶到小树林的时候,正好第二批徒步赶往德州驿站的弟兄们,已经和夏侯寅他们会合在一起,带来了最新的消息,魁首他们已经发现了山东响马的踪迹,正在狂追不舍的解救被抓走的兄弟柳安。听到柳安被人抓走之后,云童心里也是一阵焦急,平日里柳安人极为友善,和他的关系也是相当的不错,但他很清醒的认识到,自己焦急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这里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自己去做,毕竟这里的潜在危险不亚于魁首那边,但在他肩膀上的责任是相当的重要,必须要在魁首来临之前稳住局势,不能再出任何的纰漏。

于是他强按心中的烦躁,先是带着大牛将俘虏和一众铁卫领到了义庄之中,接着将扒鸡分了下去让大家填饱肚子,布置义庄这里的警戒线,安排好夜里面轮班的顺序,然后马不停蹄的去查探前面吩咐安置在官道上的三处岗哨的状况。就在他赶到官道的时候,岗哨的弟兄们已经将何家庄报信的罗教教徒给抓了起来。简短的审讯之后,云童从这名漏网之鱼的嘴里面得知,他们这些在教观之中的罗教神官们,根本没有想到,那些平日里温顺服从,如同羔羊般的教众,居然会如此狂暴,突然就对教观发起了攻击,在庙观之中所依仗的武力全部调派出去的状况下,没有任何的抵抗,何家庄教观很轻易的就被信众们攻占了下来,而攻占下来之后,清算随之开始,曾经温顺的羔羊们,都变成了邪恶的魔鬼,所有留在观中的罗教教徒都被老百姓处死,有些死状极其凄惨,这位得脱大难的罗教传教士还是先躲了起来,趁着百姓们哄抢罗教财产的时候,寻到一个机会从后院翻墙逃出,又在一户人家里面强行抢了一匹驴子,这才侥幸逃脱奔往的德州城内报信。

听到何家庄哪些信众的疯狂神态,云童不由得对龙天羽所安排的以利益对抗精神封锁的做法佩服的五体投地,前面困扰的他的心情立刻不翼而飞。原本云童前面听到夏侯寅说到龙天羽的分财富给民众的方案,还将信将疑,毕竟他是在德州城中,看到了哪些信众如何的虔诚,如何的疯狂,但是从这名传教士的话语分析,如果按照自己的魁首做法去做的话,相信很多问题可以迎刃而解。只要攻占一处罗教的控制地,就用这种发动群众的方式,将罗教所得到的利益分给广大民众,那么民众们成为了既得利益者们,自然而然的就站到了罗教的对立面之上,所谓的精神枷锁轻而易举的将被摧毁打破,高,实在是高~!叹了口气,云童点了点头,心里面对魁首很是满意,别看自己年纪比人大,可实际上却是不如魁首甚多,有如此一个能够面对任何困难都能迎刃而解的魁首,自己能多不少安全感。

就在他思考着龙天羽做法有可能带来对今后局势某些变化的时候,就有铁卫警戒哨来报告,在走往德州相反的路上面过来一辆马车,深夜赶路身份看上去让人觉得非常可疑,问云童要不要将其拦下盘查。相反的方向?也就是从济南方向来的马车,云童刚想说不用,突然想到,这山东境内,情况波诡云谲,复杂难明,如此深夜而行的马车会不会同罗教又挂上关系呢?就算不是,深夜赶路,恐怕必有内情,总是查问一下,小心些的好,如果没有什么不妥的话,扣押一段时间,放走也就是了,于是他命令下去,将来车截住。

几声唿哨声后,潜藏的暗哨得到了行动的命令,自然鱼贯而出,集体行动,瞬间就利用马速将将马车围了起来。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就见到对面的马车坐着的两名身材彪悍的车夫,不慌不忙的下马朝着几个人拱了拱手,唱了个喏说道:“朋友,不知道是那条道上的,拦住去路为何?我是惊天鹤董彪,这位是八手天王萧易,车上坐的是我家主人,是要往河北真定府探亲访友,并没有什么红白值钱之物,还请几位英雄高抬贵手放我等过去,在下二人感激不尽,定有后报~!”

对面的哨探铁卫,只是静静的围着不说话,这个时候云童策马走了过来,借着月光的照耀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这辆马车。眼前的这辆马车看上去很是普通,与一般的马车并没有二样,但是仔细分辨还是能看出做工选料上的细致,可以说平凡之中带着某种大气和古朴,再看拉车的两匹马匹,车后还拴着两匹马,这四匹都是好马,神骏非常,从这两点推断,估计不是什么一般人乘坐的车辆。而对面两名汉子的言语,神态之中可以说漏洞多多,根本经不住推敲,完全是遮掩之词,别的不说,你既然是探亲访友,干什么要走夜路,这不是扯淡么,如此马车的主人没有什么急事,优哉游哉的满世界观景,错过了宿头也是有的,但是错过了宿头,那边就是德州驿站,虽然说是官家之地,但是云童却是知道,背地里,大明的驿丞们早就暗中公器私用,将驿站当成自己谋取利润的工具,开成了客栈,别人不知道,如此大户人家还不知道么,所以不存在错过了宿头一说,再加上眼前这两位汉子显得太过镇定了,仿佛这种场面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是司空见惯的,如果是只是普通人家的家奴家丁会如此镇定么,种种迹象推断其中必有因有。云童淡淡的笑了笑,开声说道:“哦,既然是去河北真定府探亲访友,那么必然有路引吧,拿出路引一观,如果确实的话,就放尔等过去,你们也不必紧张,我们乃是德州县衙官面上的人物,据上司令,在此地设卡缉拿盗贼,只要查得你等无有什么可疑之处,自然放你们过去。”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看到马车的前帘一掀开,露出一张脸来,笑嘻嘻的对着云童说道:“好你个云童,什么时候从我大哥手下的干将,成了德州县衙的差官,还不快快从实招来,要不然老爷我立刻就将你送到县衙之中,治你一个冒充公人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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