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问道（1 / 2）

什么是道？

什么是逍遥？

怎么样才能证道逍遥？

道从何处来？又该到何处而去？

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

华山朝阳峰顶，岳不群幼小的身体在红日光芒的照耀下显得更加渺小。道不知何处所寄的岳不群看着朝阳峰上壮丽秀美的景色，更加显得黯然神伤。

“群儿？”岳正祥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落在岳不群身后，看着小小年纪的岳不群孤寂忧伤的神情，不觉更加心疼。

“爷爷？”岳不群忍不住回头看向身后飘然而至的岳正祥，一副中年儒者的打扮，要不是清楚他正是自己的爷爷，岳不群也不敢相信岳正祥是已经年近六十的老者。

“群儿，怎么一个人跑到朝阳峰上看日出了？”岳正祥有心和自己的孙子亲近，可是看着心智早熟的岳不群却又不知从何入手，只能依旧尴尬的站立在岳不群身后。

岳不群扭过自己往回看的头颅，将自己的目光再次看向天边的红日。看着红霞渐褪，其道煌煌的明日，岳不群忍不住发声轻问：“什么是道？”

“道？侠义为道。”岳正祥脸色严肃了起来，虽然知道岳不群心智早熟，却也没有想到岳不群竟然到了寻理问道地步。知道这是树立一个人人生观世界观的最佳时刻，自然不敢怠慢。

“侠义为道？那什么是逍遥？”岳不群没有去问什么是侠义，转而问起什么是逍遥？

“逍遥？”岳正祥眉头微皱，没有想到岳不群的问题跳跃的如此之快，心理却在小心斟酌着自己到底该如何回答，才能够给岳不群一个正确的方向。

“屈子投江！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尤未悔。吾心所善，九死不悔！可为逍遥。”岳正祥想起来自己的道，想起了自己老来丧子的悲痛，想起自己一生的坎坷经历，其中虽有苦涩，却也足矣让自己自傲。心中更加认定侠义就是自己的道，艰难困苦不改其道，自己这一生可以算是逍遥了。

“吾心所善？九死不悔？这才是逍遥吗？”岳不群疑惑了，逍遥不应该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嘛？怎么还被自己的道给束缚了？

“北冥之鱼，算不算逍遥？”岳不群起身站立在岳正祥身前，看着岳正祥一脸正气的样子，有点踟蹰的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北冥有鱼，徙之有道，自是逍遥。”岳正祥心中感慨，没有想到自己的孙子竟然也和自己的大徒弟一样，心中向道，看来自己这一身儒家理念是没有人继承了！只是群儿这么小就开始心向老庄之学，却不知道是好是坏。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又何必强逼。再说我华山派一脉虽然继承了全真教三家合流的思想，但是毕竟是以道家理念为主，到时我这个做爷爷的是个另类。

“庄生梦蝶那？是不是逍遥？”岳不群呼吸急促了，心中急切，想要从岳正祥哪里得到明确的答案。

“庄生梦蝶，证道而忘我，可谓是大自在，大逍遥！”岳正祥这下彻底惊讶了，北冥有鱼，还可以说是入道之基；可庄生梦蝶，可算是达到了证道而忘我的境界，难不成自己的孙子竟然是天授奇才，已然到了证道逍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