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二章 玄机泄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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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田乔林的老伴突然过世后村里人便害怕起来,接下来又接连发生了几件怪异之事,将整个村子推入一种忧悒与恐慌之中。

先是几个小孩的眼皮肿成烂桃子,再就是姜朋良家不满一生日的儿子,彻夜啼哭,分外惊人。

肿眼泡的小孩中就有小岁岁。

楚江童的奶奶从二姑家回来后,就去田乔林家要了一块白色孝服的布角,又去路上拣了几片摔碎的“老盆”瓦片,这是田乔林的老伴出殡时摔在这里的,有的地方管它叫做阴阳盆或是丧盆,将这两样东西炖了水,挨个送去几个肿眼泡的孩子家,奇怪的是,各家的小孩抹药膏打吊瓶仍不见好转,小岁岁勇敢地喝了奶奶送去的“瓦片孝布水”之后,天还没黑眼皮就消肿退红,睡了一觉,竟然奇迹般地全好了。

一传十十传百,全村里的孩子喝了这种水,神奇地全都好了。

奶奶说:“这些娃娃是被殡丧白事给冲了!”

若是让她讲出原因,奶奶则摇着头说我哪里知道?

只是村里姜朋良家的小娃娃却仍然大哭不止,尤其是半夜时分,这小家伙瞪着眼大哭,一点儿眼泪也不掉,蹬着别人的腰带歇斯底里的往上窜,抱也抱不住,也真不知这么小的孩子哪来的一股子劲头?送去镇医院看了,也没起任何作用。

楚江童徘徊在姜家门口,那一声声揪心的哭声,让自己感到无比愧疚和惆怅!想想自己曾经在恶鬼群中潇洒自如,一剑啸阴阳,此时却唯有焦急与无奈。来到姜朋良家,夫妇俩被折腾得一脸惊慌,额上汗水擦也擦不败。

朋良老婆一脸憔悴,急得皱着眉束手无策。

楚江童问道:“嫂子,这孩子一直在家里吗?”

朋良老婆说:“楚小弟,不瞒你说,田家出殡时,我们在村巷里看过……”

“这——真不该,小孩子不能看出殡的丧事,牙没扎齐的孩子连坟地里都不能去,你们连这个也不懂?”

楚江童连坐也没坐,就去了田乔林家。

田乔林家一下子冷清下来,他窝在檐下,双手托腮,目光沉痛,思维比平时慢了三拍。

“田大伯,大娘过世了,谁都不好受,您要想开些,别太悲伤了……”

楚江童向田大伯要了几张黄裱纸,就是那些在白事上留下的纸钱,这些纸钱要在三年中均匀着全部烧尽。

楚江童要这个自有用途。

回家后在黄裱纸上写到:姜家有个哭夜郎,过路君子来帮忙,多看几眼纸上字,一觉睡到天大亮……楚江童将黄裱纸贴在路边的电线杆上,这里人多,经过的人一般都会看到。

要不说民间有好多事非常怪异,无法用科学解释。自从楚江童将这张黄裱纸贴在路边后,姜朋良家的小娃娃,夜里竟然安安稳稳地睡着了,再没哭过,真是太神奇了。

在此之前姜朋良也在路边贴过几次,只是并没起作用,也许这其中有什么玄机吧!

这件事连楚江童也闹不明白,究竟为什么?

奶奶回来后,二姑因为不放心奶奶也跟来住了两天。

二姑说:“自从你奶奶去了城里,变得尤其反常,有一次半夜里却不见了,幸亏发现及时,她居然自己一个人跑去了城西侧的龙王庙连跪带拜的,总说我们楼上不‘干净’……”

二姑越说越害怕,总觉得奶奶的眼神特别吓人。

田乔林老伴的过世,对奶奶的打击很大,日里经常在一起说话的老伙伴,就这样突然走了,真有点接受不了。

楚江童同样感觉到奶奶的眼神挺可怕,看人时眼球一动不动,好像不是在看你,而是还有个人在她身后借助奶奶来看你。

这天中午,楚江童躺在排椅上迷迷糊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本来画廊里是挺闷热的,不知不觉中,热气猛然间消退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画廊里弥漫着一股森然之气。

楚江童睡熟了,一股冰冷的寒气从卧室里悄悄涌出,越来越冷。

“扑哧——”猛地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醒来。感觉不对头,忙起身去卧室里看看,并没有异样,感觉腿部有些凉,好像里边装了一块冰坨子一般。

啊?这屋子里的寒气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从画轴出发散而来?打开床下的木箱,才一掀开盖,噗——鼓出一团积聚已久的寒气,将楚江童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大脑一片模糊。

过了好久,才清醒过来。

啊?问题果真出在这幅《茅屋暮色图》中。

看来,不能再将它卷起来放在这里了,只好重新悬挂在画廊里。画上的茅屋,仿佛经过一场清雨的濯洗,变得洁净明快,茅屋边的池塘里,那两只鸭子,似动非动,白影轻拂。

这时,再想想奶奶的一次次变化,她那含混不清的闽浙语调:奶奶是在帮自己吗?但是她的话音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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