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愿相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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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安王府在前朝就是皇亲国戚,本朝开国又封了王,可是富贵至极的名门。

繁衍了数百年的门第有传家的宝贝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这宝贝在唐融身上。

唐融跟东安王府能有什么关联呢?

这件事是萧梓璘发现的,他可是无利不起早的人。

东安王府是铭亲王妃的娘家。

汶锦立刻想到了一种可能,差点惊呼出声,赶紧捂住嘴。

“你想到什么了?”乌兰察凑到汶锦身边,嘻笑询问。

“我想到并不重要,因为你也想到了,重要的是这件事太复杂了。”汶锦不禁为唐融捏了一把汗,刚才看到唐融很为难,想必他也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

“哈哈,你很聪明,我也聪明。”乌兰察是真心为唐融高兴。

荷风很纳闷,问:“姑娘,你们这是打哑谜吗?奴婢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呀?”

乌兰察弹了荷风一下,“你真的一句也听不懂?你怎么都笨得发霉了?小融融的墨玉佩是东安王府的传家宝贝,那块墨玉佩也是铭亲王妃的嫁妆,懂了吗?”

“我……”荷风不只迷糊,还有几分震惊。

“还不明白?你笨死算了。别看只有一块墨玉佩,也能说明小融融有可能是那个铭亲王妃失散十几年的儿子。不对,是亡故十几年的儿子。”

荷风听到乌兰察的话,惊叫了一声。紧接着,汶锦也惊叫了一声。

“皇家血脉,单凭一块墨玉佩,谁也不敢确认,你说话可要注意。”萧梓璘的声音从汶锦耳旁响起,是对乌兰察说的,却吓得汶锦惊叫了一声。

这人也缺德了,总喜欢神不知、鬼不觉地站到别人身后,出声就吓人一跳。

汶锦向前走了几步,转过身,瞪了萧梓璘一眼。刚才,萧梓璘肯定是带唐融见铭亲王妃去了。如今,唐融没回来,肯定是被铭亲王妃留下了。

“敢问临阳王殿下,唐融真的是铭亲王妃……”

萧梓璘轻哼一声,说:“皇家血脉至关重要,闲杂人等休得多嘴。”

“你说谁是闲杂人等呢?”没等汶锦开口,乌兰察就怒了,“小融融是海四的仆从,嘿嘿,以后我就叫你海四吧!挺好听的。你就这样把小融融带走了,问过他的主人没有?他的主人是海四,这要在我们乌什寨……”

“这里是盛月皇朝的京城,不是乌什寨,听明白了吗?”萧梓璘斜了乌兰察一眼,发出信号,召来两名黑衣暗卫,仔细吩咐了一番。

汶锦淡然一笑,对乌兰察说:“你在这里等唐融,别乱跑,我去里面看看。”

“去吧!”乌兰察躺到栏杆上,冲萧梓璘挑衅一笑。

萧梓璘拦住汶锦主仆的去路,板起脸,说:“回房去,别多管闲事。”

“皇家的闲事轮不到我管,我只关心唐融,怕他被人欺负,你可明白?”汶锦以非常不屑的眼神回敬了萧梓璘,小小报复了一下,她心里才平衡了。

祭拜程汶锦回来的那个傍晚,萧梓璘向她详细询问了唐融的事,想必那时候他就生了疑。他推着这件事向前走,却不让别人多说,不知又打什么鬼主意。

萧梓璘看着汶锦,嘴咧了咧,挤出几丝笑容,又冲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汶锦斜了他一眼,又冲乌兰察笑了笑,就同荷风一起回去了。

苏滢主仆快步走来,看到她们,问:“你收拾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起程?”

“早收拾好了,随时可以起程。”汶锦见苏滢脸色不好,问:“出什么事了?”

“没、没事。”苏滢勉强笑了笑,挽起汶锦的手往回走。

“姑娘又是配药、又是按摩、又是针灸,伺候铭亲王妃两年多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她的身体不是好多了吗?今日不过是姑娘多问了一句话,她就冷着脸斥责,也太不讲情面了。”说话的是苏滢的大丫头芳草,替苏滢鸣不平呢。

“你胡说什么?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没有什么功劳、苦劳。铭亲王妃心情不好,难免心绪不稳,再说有些事我确实不该问。”

苏滢瞪了芳草一眼,又冲汶锦笑了笑,说:“我们回京吧!你也不必向清华郡主和铭亲王妃辞行了。我看她们哭哭吵吵的,或许是真的遇上了为难之事。”

汶锦点点头,轻声道:“铭亲王妃年长,偶有嗔怪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我知道,是我多嘴,是我急功近利,有些事……算了,我跟你不一样,你身边有父母亲人,有人为你打算,不用辛苦谋划就能活得很安逸。”

看到苏滢很失落,很伤怀,汶锦大有同命相怜之感,却不知该怎么劝她。她只看到海四姑娘有父母疼爱,亲人关怀,却不知程汶锦有多么悲惨。

她现在确实活得太安逸了,安逸到已淡忘了程汶锦的仇恨。

她要让程汶锦的仇人生不如死,也需要费心谋划,不能再安逸下去了。

“苏滢,你回京后有什么打算?”

“还没想好。”

“你家里管你到外面住吗?”

“跟我祖母说一声就行,我那个嫡母巴不得我永远不回府,你有事?”

汶锦笑了笑,说:“我母亲在城北有一座宅子,是我外祖母留下的,面积不大,四季风景不错。我想过去住些日子,及笄礼也想在这座宅子举行,你要是方便就陪我去,我想跟你说说话。别说是我邀请你,这样还可以把苏滟带过来。”

“好,不过你要等上几天。”

“没关系,这几天正好收拾洒扫。”

汶锦想通过苏滢详细了解锦乡侯府的情况,要报仇,就要从细微处入手。她要报复的不只苏家,还有叶家、程家,前路危机四伏,不容她再大意虚度。

苏滢微笑点头,她正有一些事要问汶锦,这也是她所谋划的重要的一步。

两人先回了苏滢居住的东跨院,拿行李准备回京,清华郡主就风风火火来了。

“你们要回京吗?”清华郡主很不满地看着汶锦和苏滢,冷哼道:“我们家现在遇到麻烦事,你们说走就走,也太不仗义了,你们还算朋友吗?”

“亲王府的事哪是我等卑微之人敢随意置喙的。”苏滢淡然一笑,又说:“再说有些事关系到皇家颜面,万一走漏风声,岂不是我等草民的罪过?”

苏滢还为铭亲王妃斥责她耿耿于怀,刺激清华郡主几句也算是发泄。

清华郡主不愤,想要回敬苏滢一番,被汶锦以眼神阻止。

“来清安寺几天了,确实该回去。”汶锦给苏滢使了眼色,又说:“若清华郡主有事,又恰好我们能帮忙,晚回去一两天也无大碍。”

汶锦知道是因为唐融的事,清华郡主不明说,她也不便把话说明。

“那你们先别回去,一会儿我父王会来,有可能我皇祖母也要来。”

“到底出什么事了?连铭亲王和太后娘娘都惊动了。”苏滢仍抑制不住满心好奇,开口询问:“听说临阳王殿下找到了已故的铭亲王世子,是真的吗?”

“你们都知道了?”

“我听下人们私下议论才……”苏滢见汶锦给她使眼色,赶紧掩嘴不说了。

清华郡主叹气道:“我母妃听说此事又惊又喜又心痛,还半信半疑,都昏倒两次了。我哥哥亡故十五六年了,当时尸首也找到了,现在又冒出个哥哥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要是别人说的,我们肯定不信,偏偏是璘哥哥说的,还有信物。”

苏滢眼前一亮,忙问:“铭亲王妃打算接受这个儿子吗?”

“谁知道,这样的大事肯定要和我父王、皇祖母商议。”

“清华,咱们是朋友,我跟你说的都是掏心窝的话。这些年,铭亲王妃因无子受了太多闲气,才导致身体一直不好。我认为你该劝她接受这个儿子,有临阳王做保,又有信物,就是有人质疑,也不会有人明目张胆闹腾。”

苏滢说完这番话,看了看汶锦,见汶锦没阻止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希望铭亲王妃认下儿子,铭亲王府有了世子,她也多了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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