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夜归家朝中夜局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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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秒之后,那屋子传来了韩铭念的惨叫声。锦芝回头咯咯地笑道:“这郡马爷真是没事自己找抽呀!明知道郡主最听不得那些话了,偏偏豁出命去说,可不得把小命儿交托了吗?嘿嘿……”

什地道小。“锦芝,笑什么呢?”涟漪走进这小院问道,“少爷和郡主不会又闹上了吧?”

“那儿——”锦芝指了指千合的房间说道,“您自己听吧,可不正在闹吗?这回是少爷自己找抽,非说些郡主不爱听的话,什么脾气大,不够温柔贤淑的,您说郡主能不发火吗?”

涟漪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好歹聚了头,闹腾了这么几个月,该消停了吧?夫人刚刚听见少爷声音就知道又闹上了,叫我瞧一眼劝劝,这可怎么劝呢?”

锦芝忽然竖起了耳朵,往那边侧了侧身子,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哎,涟漪姑姑,您听,没声儿了!真稀奇呢!往常少说也得叫个五六声,今天刚叫了一声就歇火儿了?”“对呀!屋子怎么没声了?”

“遭了!”锦芝轻声叫道,“该不会是郡主太用力了,把郡马爷给揍晕过去了吧?坏了坏了,得去瞧一眼呀!”

“等等!”涟漪拉住了锦芝,往屋子瞟了两眼笑道,“你家郡主又不傻,真出事了早就嚷开了。只要没出声儿了,别去管他们,由着他们自己闹腾去!”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涟漪耳边响起:“夫人歇下了吗?跟她报一声,说老爷回来了!”涟漪听见这声音忙跨出了小院一看,真是自己的丈夫王奇。她立刻迎上去笑道:“可算回来了!已经到门口了吗?”

“进巷子口了,叫我先来跟夫人说一声儿。”

“怎么三更半夜到家呀?路上遇着什么事了?”

“不是,是老爷一时兴起,说回来就回来了,也没给你从长安城里买些东西回来。”

涟漪抿嘴笑了笑说道:“瞧着你人回来就好,要什么东西呀?你先去迎老爷,我这就跟夫人说去。”张氏没想到自己丈夫真在这个时候回来了。她一边觉着诧异一边到大门口上把韩微尘迎回了院子里。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张氏问道:“要去爹和娘那边走一趟吗?娘真闹着不痛快呢!”

“别去了,”韩微尘斜塘在软竹椅上,打了哈欠说道,“我去了她更烦,谁叫我是这个家最不争气儿的呢!备些酒菜来,半路打尖的东西都在马车上颠没了,肚子里空捞捞的,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似的。叫涟漪去备,就想吃她做的菜了。长安那些厨子,倒没一个比得上涟漪的!”

张氏笑道:“这还用你说吗?涟漪早去小灶屋里了。我说你也是,回来也该挑个大白天呀!这黑灯瞎火地赶路,也不怕出点什么事?”韩微尘冷笑了一声道:“能出什么事?自己兄弟没拿把刀结果了我,那就算好事了!”张氏忙问道:“是跟大哥闹不痛快了吗?该不会是赌气从长安跑回来的吧?”

“哼!往后少跟我提他!我可没这样的兄弟!回头我就往朝廷里递封请辞书,那什么参军的活儿我也不干了,拿出些私房做买卖去,倒活得比现下舒服!”韩微尘一脸不痛快地抱怨着。

“你倒是跟我想一块儿去了,我今天还想着拿些私房出来做买卖呢!不过,你跟大哥到底怎么了?”

“别说他是我大哥,我没这么不讲情理的大哥!”韩微尘激动敲着茶几说道,“你说阿六是我拜把子的哥们,他进了大牢,我不得去瞧上一眼吗?那韩微信倒好,死活不让我去,临到牢门口了都叫人把我给抬了回去,你说说,我能不生气吗?我平日里不跟韩微信计较也就罢了,他还真蹬鼻子上脸了!”

张氏吃了一惊,问道:“阿六兄弟犯了什么事?怎么会给关进大牢里了?”韩微尘摆摆手说道:“跟你个妇道人家说不清楚!横竖我是打定主意了,这官我也不做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一朝君王一朝臣呐,那朝在官在,朝没了,那官衔儿有个屁用!还是挣了放进自己口袋里,那才是最实在的!”

“最近朝廷的局势很乱吗?”

“宫里乱,外面也乱,贵妃肚子里的龙种没了,拿了个卉妙斋开了刀就算完事了,你信吗?人家卉妙斋百年基业,不好好做买卖,掺和那朝政之事,真是吃多了撑的!瞧着吧,迟早是要出大事的!我瞧出来了,”韩微尘冷冷一笑道,“韩微信那家伙是有大野心的!我不想跟他为伍,早早分家算了!”

“爹能答应吗?”

“不答应我也要自立门户!还想让我儿子在他儿子手底下要饭吃呐?我受了他这么些年的闲气也就罢了,断不能让我儿子也受这份闲气!凭什么呀?就凭他比我早几年出生,是韩家的长子?我是不服气的,早早跟他们那房脱了干系最好!”

“行了,也别这么激动,辞官分家的事回头我们慢慢商量着办。”

“铭念呢?千合呢?他老子回来了,都不来磕个头?”涟漪正好捧着酒菜进来了,一边摆桌一边笑道:“老爷还是先尝口热的,喝口暖的,暖和暖和身子。奴婢去瞧过了,少爷和郡主已经睡下了。”

“是吗?”韩微尘笑道,“往常这时辰不是还闹着吗?这两小祖宗倒有和好的时候?那我抱孙子有盼头了!放下吧,回去伺候你家王奇去,他也够累的,这儿不必你来了,叫丫头们看着就行了。”

涟漪斟好酒,递上筷子,这才退出了房间。丈夫王奇正在院子外等着她,她从小灶屋里提了个食盒,打了个灯笼走出了院子。王奇接过她手里的灯笼问道:“老爷不叫你在跟前伺候着了?”涟漪笑道:“你伺候了几十年的主子,什么性子还不清楚吗?心疼你呢,说你也累了,早早地放了我回去。我说,你们怎么这时辰回来呀?老爷是个随性的人,你也不劝着点?万一路上出点什么事,夫人和少爷可不得伤心死了?”

“老爷这回可随了大性子了!”王奇笑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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