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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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几个人都有过记过,而且还是大过?”柳云夕问。

“嗯,是的。”乔以安回,“我当初主张开除他们。但是父亲不同意,袁劲竹校长也不同意,说是他们的来头很大,我们开罪不起。”

“来头很大?”柳云夕奇怪了,“难道外面的人还能干涉学校的管理吗?”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乔以安看着她,眼睛里闪出一丝无奈。“他们是本村村长和亲戚的孩子,学校占用了他们村的地基,每年都要上交很多地税。”

“这跟学校管理有关吗?”

“没有直接关系。”乔以安看着他们以前常去吃烧烤的方向,一副深思的样子,“你知道吗?有一年学校开除了本村的一个孩子,结果他们全村人到学校来闹,挡住家长送孩子的车,不让他们进校,男女老少几百个,年轻人手里还拿着棍棒之类的东西。你猜怎么着。那一天硬是一个学生都没有进校,全被挡在校外。”

说到这里,乔以安竟笑了,那是无可奈何的苦笑。

既然他都没有办法解决。那就一定是很难很无奈吧。所以柳云夕不再追问,默默地把头靠上他的肩膀,静静地坐着。

她真没想到,表面平静安详的光华竟有这么多曲折,而这些曲折,纵是她最佩服最信任的乔以安也没有办法解决。

她突然好像能体会乔以安的苦与无奈了。光华创办十年。中间到底经历了多少曲折,董事长又面临了多少难题,她好像一下子都能体会了。包括他跟袁香竹的婚约,她好像也能理解了。

原来很多事情很多事物根本就不是表象所表现出来的那样。外人看见的只是表象,永远不会知道它们的背后有着怎样的艰辛与无奈,只有当事人自己在别人看不见的黑暗里默默承担默默面对。难怪有人说,存在的就是合理的。外人所认为的不合理,无非是站在自己的立场或跳出了事情本身而已。

“以安。”她轻呼,抬头无限柔情地注视着他,“你一定很苦吧?那时候。”

乔以安知道她的“那时候”是指他决定和袁香竹订婚的时候,他迎着她温柔的目光,在她光洁的额上印上轻轻的一吻,说:“你更苦。对不起!”

柳云夕伸手轻捂他嘴巴:“不许说对不起。都怪我,那时候只知道自己委屈,自己被抛弃,却不会站到你的角度为你考虑,还一度抱怨你,怀疑你。”

乔以安正要接过她的话,柳云夕的手再次堵住他:“你别说,以安,听我说。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无论对我还是对别人,我都不会怀疑,我要用自己的心去认识你、了解你、信任你,这份信任,任谁也不能摧毁。”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香竹订婚吗?”乔以安问。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柳云夕笑着,“因为现在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我知道你有苦衷,不得已的苦衷。以后当你再次面临抉择的时候,不要太为难,更不要考虑我,哪怕违背心愿也行,就是不要太苦太难太过挣扎,我一定不会像以前一样抱怨你,怀疑你,我会永远信任你。就算哪一天,你选择了全世界,唯独抛下了我,我也不会抱怨,我会站在远远地地方目送你前行,祝福你。因为我相信,你不是不爱,而是有不得已。”

乔以安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她,这个他见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女孩。她果然是他的天使,他的灵魂,他的宿命。

“我们来个约定吧。”他说。

“嗯,你说。”柳云夕轻应。

“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相信对方,不许有丝毫的怀疑,始终坚守心里的执念,祝福对方,守候对方。”乔以安轻声呢喃,像作诗一样。

“好,我同意。”

然后两个人在葡萄架下,郑重地拉起了勾勾。(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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