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一见钟情(2 / 2)
万俟湚上了一次古萱儿的当,这回可不愿意她去“脱衣服”,他蹭着古萱儿暖和和的身子,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的胸口。
古萱儿被万俟湚看的小脸有些发烫,推了推他,妖孽不动,她冷下脸:“湚湚,别闹,我去取血给你。”
万俟湚挨着她不撒手,声音颤抖的说道:“萱萱,我好冷,你不要走,不要走。”
古萱儿一掌拍死他的心头有了,他不让她走是想要干嘛,她并非不知,真当她的便宜那么好占?
“行,我不走,我就这样让湚湚靠着,若是湚湚觉得这样也能治疗寒毒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她的很温柔,可这话停在万俟湚的耳朵里…。他浑身一个哆嗦。
她这是不打算给他血了么?
最终,万俟湚还是放开了古萱儿,她走进去取了血给他,当他喝下之后,忽然一个东西从古萱儿的袖口内跑出来,咬了万俟湚手背一下。
那东西赫然是一个毒蜈蚣!
万俟湚手中的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他的右手手背以肉眼可见的数度变黑,这可吓坏了古萱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袖口中怎么会藏有毒蜈蚣?这毒蜈蚣一直没咬她,却在万俟湚治疗寒毒的时候咬了他,这到底是谁安排的?
古萱儿脑中一团糟,想到沭月,想到夜琉璃,也想到夜墨,甚至想到夜无风,可他们之中除了夜无风想要杀万俟湚,还有谁会这么做?
沭月么?沭月是一个弃子,他为何要这么做?还是受了谁的命令?
“湚湚。”古萱儿心中焦急万分,看到万俟湚封了手上的穴道,但那整个手已经有一大片黑色,她的心好似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很是难受。
“萱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万俟湚像个受伤的孩子,看古萱儿的眼神都让人觉得有点痛。
古萱儿本能的摇头:“不是我,我没有要这么做。”
“可这毒蜈蚣是你从宫中带回来的,萱萱,你是否怨我吃你的血,所以…所以…想要害死湚湚?”他的眼中滚动着晶莹的水雾,刺痛了古萱儿的眼睛。
“我没有。”古萱儿低吼,不知道是因为万俟湚对她的误会,还是自己带了这毒蜈蚣伤害了万俟湚,她对自己懊恼?
“湚湚,这毒血不放掉还是会蔓延的,我帮你放掉吧!”她拿出手术刀,除了想到能放掉毒血,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治疗蜈蚣毒。
万俟湚对她摇了摇头,这个举动相当于不再信任:“老神医说我寒毒发作的时候不能受伤,否则将会武功全废,成为废人。”
古萱儿手中一滑,手术刀掉在地上,武功全废?这么严重?
万俟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眸中的水雾聚在眼眶边,好似要掉落下来,最后一眼,他离开了,古萱儿愣愣的站在原地,脑中昏昏沉,她没有去拦他,没有那能力帮他治疗,拦又何用?
或许,他已经心中认定了她是想要害他武功全废。
古萱儿回过神来,一脚踩死了地上那只蜈蚣,她气恼的出了门。
“大小姐,你怎么才回来就要出去?”小红玉走进小院,正好和古萱儿迎面。
“有事,今夜也许不回。”古萱儿丢下话,就走了出去。
小红玉瞅着古萱儿冷气嗖嗖的背影,是谁惹大小姐生这么大的气?
古萱儿首先来到沭月住的客栈,一脚踢开客栈的房门,看到在床上休息的沭月,她冷着脸走过去,掀开沭月的被子,一把揪住沭月的衣领,脸逼近他的脸,鼻尖几乎贴在他的鼻尖上:“为什么要这么做?”
沭月感觉到寒气逼近,她的容貌已经贴了过来,问出的话像刀子一样割在他的脸上,沭月皱了皱眉头:“沭月做了什么?”
“你在和我装蒜?”今天,最有可能在她身上神不知鬼不觉藏毒蜈蚣的非此人莫属。
夜琉璃把沭月强行给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怀疑夜琉璃有什么目的?她本以为没有把沭月带回尚书府就会什么事都没有,原来她想的太简单了。
“沭月什么也没做。”他被她揪着衣领,却不显狼狈,清冷的话非常坚决。
“是吗?你什么也没做?”古萱儿的声音陡然变冷,忽然,手中变出一把手术刀,冰冷的刀面贴在他的脸上:“你信不信我毁了你这张脸?”
沭月看着她,眸色波澜不惊:“若是古小姐不信,就毁了沭月这张臭皮囊吧!”
古萱儿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没看到里面有任何异常,她才松开他,皱着眉头坐在他的床边。
若那毒蜈蚣不是沭月所为,难道是夜琉璃亲自藏的?若是夜琉璃做的,她何不借沭月的手?
沭月整了整衣领,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上外套,看着脸色异常冰冷的古萱儿,缓缓说道:“古小姐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么?或许沭月可以帮你解答。”
古萱儿转头看着沭月,冷冷的说道:“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沭月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好似昙花一现:“若沭月说让古小姐帮助沭月离开北晋呢?”
古萱儿冷笑:“你倒是看得起我,只可惜我没那能耐。”
沭月摇了摇头,忽然靠近她:“不,你是最有这能耐的人。”
古萱儿抿唇不语,她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沭月根本就没和她说实话,她也不会冒那不必要的风险把他弄出去。
见他靠的太近,古萱儿挪了挪身子:“别靠我太近,我对你没兴趣。”
沭月非但没有停下来,还故意凑近古萱儿,长臂一伸,把她扑倒床上,上半身压了下来,眸波流动,魅惑天成,他的唇瓣贴在她的脸颊边:“是沭月魅力不够让古小姐动心么?可…沭月从见到古小姐的第一眼起,就喜欢上了,那该怎么办?”
古萱儿欲推开沭月,他忽然把她抱住,唇瓣压在她的脸颊上:“就让沭月伺候古小姐一次吧!若不能天长地久,一次露水鸳鸯也可让沭月怀念一生。”
古萱儿感觉到脸颊被吻着,心中烦躁无比,别和她说什么一见钟情的鬼话,骗小孩子还差不多,骗她?下辈子吧!那是她用来忽悠万俟湚的。
“好啊!既然沭月对我如此情深,那我就满足沭月一次心愿,脱吧!”古萱儿答的很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
沭月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抬起脸,看着朝他温柔浅笑的女子,他忽然觉得有些看不透她。
“怎么,沭月不是要来一次露水鸳鸯么?此时不脱,更待何时?还是…沭月只是说的玩玩,当不得真?”她说的很温柔,却句句凌厉。
沭月眸色变深,也就眨眼间的功夫,他跨坐在她的身上,脱下身上的衣服。
美玉一般的肌肤露出来,古萱儿看的眼睛也不眨:“肌肤如玉,线条优美,不肥不瘦,精壮有力,嗯!这种身材应该持久力比较强,不错。”
沭月怎么也没想到这口口声声说对他没兴趣的女人会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身材评头论足。
什么叫持久力强?
古萱儿仿佛洞悉了他的想法,视线移到他的胯下:“不过,具体的持久力,还要看你脱掉这一件。”
顿时,沭月明白了,极好的容颜渐渐变红。
“沭月,你在想什么呢?”跟她玩?玩死你!反正脱的是他,她也不少一块肉。
沭月嘴角微微的抽动,这女人到底要不要脸?怎么能如此的下流?
到了这一步,沭月已经骑虎难下,看着古萱儿还算好看的小脸,沭月朝她清冷一笑,修长的腿在她身上移开,真的脱了下来。
做戏做全套,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古萱儿可不打算给他做全套,极快的点了沭月的穴道,啪的一个耳光甩在沭月脸上,打的他红了半边脸。
“不要脸的东西,还真打算强买强卖?”
沭月被古萱儿打的脑子一懵,再好的脾气,也冷下了脸,森然的盯着古萱儿。
让他脱的是她,现在又反过来给他一巴掌,说他不要脸,是不是太过分了?
古萱儿目不斜视,拎起被子就盖在他的身上:“瞪什么瞪?再瞪,我就挖了你的眼睛。”拿起手术刀,真的要去扎沭月的眼睛,他忽然闭上了。
“我早就告诉你,不要和我玩什么小聪明,你偏不听,非得我对你动手,你才满意。”
沭月被气的够呛,他在北晋十年,虽然是个被废弃的质子,也受过一些委屈,但从未像今天这般被羞辱。
古萱儿,你真是够狠!
若换做平时,古萱儿不会如此对沭月,今日万俟湚被毒蜈蚣咬伤,又误会离开了她,她心中本就十分烦躁,沭月这个时候来惹她,不是在触碰虎须么?
古萱儿临走的时候又留下一句:“沭月,你给我记住,若还有下次,我直接把你丢去勾栏院,让你好好的快活,快活。”
勾栏院是京城有名的青楼,那里的女子若看到沭月这等容貌绝尘的公子,还不如狼似虎的扑过来?不要银子也心甘情愿了。
古萱儿离开后,沭月忽然睁开眼睛,他冲破了穴道,冷然的看着被关上的房门。
好一个古萱儿,本殿记住你了!
古萱儿走在路上,脑中一直在想着毒蜈蚣的事情,忽然,她想到那个撞了一下她肩膀的宫女,那时候她正想着秦贵妃送给她的玉兰钗,并没有留意那宫女,现在想来,那宫女行为确实有古怪。
皇宫中的宫女都是被女官调教好之后才派出来做事的,行为不可能如此莽撞,而且,那宫女离开的时候神情闪过慌张,她是看到了,不过当时没多想,现在想来,定是那宫女无疑了。
那宫女到底是谁派来的?为何要伤万俟湚?
古萱儿越想越琢磨不透,她忽然想到一个人,和万俟湚拥有同一张容颜的邪王,莫不是宫中的人要对付的不是万俟湚,而是邪王?
古萱儿浑身一震,心中某个真相急切的想要证明,可万俟湚那混蛋已经跑了,她就是想要问,也找不到他人了。
对了,万俟湚定是回庄子了,她要去一趟庄子,把这事情弄明白。
古萱儿租了一辆马车,连夜赶到庄子,她没敢让车夫把马车停在庄子门前,而是没到庄子,就让车夫把她放了下来。
古萱儿步行了一段时间才到庄子门口,敲了敲紧闭的朱红色大门,没有人来开门,敲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来开,她轻功还不行,只能翻墙进去,吃了好大的力才翻进去。
“万俟湚在哪里?”古萱儿看到秦老,就拦在他面前,直接问道。
秦老闻言,惊的眼皮子一跳,翘着兰花指:“你把我家小祖宗弄丢了?”
古萱儿暗叫一声不好,万俟湚没回庄子?
“他自己离开了,我现在急着找他,告辞了。”既然庄子里没万俟湚,她还在这里干什么?
“古萱儿,你不许走,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家小祖宗自己离开了?你把他骗了出去,你就该把他换回来,古萱儿,你不许走……”秦老气喘的追了半截路,直到古萱儿背影像兔子般快速消失,他气的用兰花指狠狠的指着古萱儿消失的方向:“坏丫头,算你跑的快,下次别让我追到,不然,我饶不了你,把我家小祖宗骗出去不说,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回来,哼!”
古萱儿坐马车回到尚书府的时候,已经快要到正午时分,一夜没睡,她累的够呛,整个人精神都不太好。
没找到万俟湚,古萱儿从心急到淡定,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既然邪王已经和她达成某种协议,她相信不久之后,她会和邪王再见面,那她就从邪王入手。
湚湚,你最好不要让我查出来你就是邪王。
古萱儿睡了一觉,这一觉睡的特别沉,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的清晨才醒。
古萱儿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胸有点疼,她摸了摸,眉头渐渐的皱了起来,这位置不就是万俟湚咬的地方?
自从她从手腕上取血,胸上就没疼过,怎么会忽然疼了起来?古萱儿郁闷的拉开衣裳,看到胸口的牙印变成新的时候,她小手捏成了拳头,狠狠的砸在床上。
万俟湚,你这个混蛋,天杀的混蛋!
你最好不要被老娘逮到!
此刻,皇宫中。
邪王慵懒的睡在软塌上,右手戴着一个很薄的黑皮手套,让人看不出手的颜色,软塌旁边的有一个精致小巧的鎏金兽香炉,苏合香的香味弥漫了一屋子。
一个黑影闪了进来,软塌上的邪王眼皮子都未抬,手中把玩着一把华丽的木扇,这正是从古萱儿床头边拿来的,现在成了他的私有物。
“主子,夜墨和夜无风那边已经有所动作,您看是否要把他们的人…。”秦二做了一个刀手抹脖子的动作。
邪王灵玉般的手指抚过木扇上的孔雀翎,宛如抚摸着一件心爱的东西,薄唇轻启:“不必,他们现在不过是试探本王而已,看本王是否真的无药可治,武功尽废,若是真的,就好将本王一网打尽,在皇上面前邀功。
他们如此费心费力的对付本王,本王怎好这么快叫他们失望呢?”
秦二道:“可他们已经动用了死士来对付主子,若不除掉,恐怕会对主子不利。”
邪王低沉的笑了,忽然抬起头,那双凤眸闪过妖异,看着秦二:“难道本王在你的心中就如此不堪一击?”
秦二低下头:“属下不敢。”
邪王低下头,视线又回到手中华丽的扇子上,指尖抚摸,凤眸诡谲:“对了,本王听说那小豹子最近有了新欢,叫什么…沭月,还是东沭第一美男,不过一个废弃的质子罢了!长的再美又何用?那小豹子看上沭月哪一点?竟真的把他领走了。
秦二,你觉得是那沭月长的好看?还是本王长的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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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爷:熬了一夜码的字啊!可怜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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