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好肉麻的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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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若离亦转头看去。

崔秋官似被夏候煜这般冷厉吓到了,身子微抖,低垂了头,移动脚步向都若离靠去。

“你看他作甚?这事与他有关还是他是你相公?”夏候煜“啪”一下将那水粉往妆台上重重一放,冷喝。

崔秋官脖子一缩,站住不敢动,想抬头又不敢,垂眸眼角余光朝都若离瞄去,唇角动了动,竟不敢言了。

都若离心底无奈,龇牙笑笑,道:“大人,秋官还小,见世面少,况且又不是犯人,大人这般会吓到她的。”

说完朝崔秋官道:“秋官,好好说,大人贵人时辰金贵,可不能在此处这般耗时辰。”

“嗯。”崔秋官这才抬头,眸光亦还是不敢看向夏候煜,小心翼翼道:“她们都叫他小郡王,好像是庆王府的小郡王,姓什么那得问凤娘了,民女不知。”

夏候煜轩眉一拧,至书案前寻了笔墨,扯了一张纸画了起来,不一会儿,一幅人头画像便跃然纸上,末了,将笔放置笔架上,将画像举了向崔秋官,“可是他?”

崔秋官小眼儿一亮,点头,“嗯嗯,就是这一位小郡王,生得极是好看。”

夏候煜唇角一动掠了冷讽,“月文曜。”

崔秋官眨巴那似永远睡不醒的眼儿,“小郡王叫月文曜啊,名儿也好听。”

都若离无语望屋顶,秋官能不能不犯二呀。

夏候煜眸内冷凝,长睫一垂,轻哼,放下那画纸,随手翻看书案上的书籍物品。

打开抽笼,里面一个极精致的方木盒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取了出来,青檀木盒子精雕细刻,飘着淡淡的香味,长指轻翻,掰开那细扣子,翻开那盖子,一叠微黄纸张跃于眼内。

崔秋官好奇的伸长脖子瞪眼看。

那似乎是情信。

夏候煜微蹙眉,举了一张纸,看向崔秋官,淡冷道:“这可是死者的笔迹?”

崔秋官轻步上前,看看他手上的纸,再看看那檀木盒中的纸张,脸上瞬的飞了红霞,咂巴着嘴,道:“是……是燕姐的字,好肉麻的诗。”

夏候煜眼底掠过鄙夷,将那些檀木盒中的纸张全翻了出来,一一细看。

都若离亦走了来,低头细看,轻吟,“爷,奴家想爷想得夜不能寐,但愿明月传情,清风传爱……”

夏候煜猛的抬头,冷眸似要将她刺出个两个洞来,都若离灿然轻笑,“大人,没看过情诗吗?这不算太肉麻的啦,还有更肉麻的呢,可要小的给大人吟上一首?”

夏候煜眉峰一棱,大掌自她眼前撑开,眸不动,“拿来。”

都若离弯唇邪气笑笑,灵动眸一闪,将一块青玉玉佩放至那大掌,“死者手中握着的。”

青葱翠绿,莹莹水亮,一看便知是好货色。

“此等女人竟有这般货色的玉佩,还真是不简单。”夏候煜盯着那玉佩道。

都若离浅笑,走到圆桌边,指了桌上之物,道:“大人,请看,若是相识的两人在一起喝酒,何会是一只酒盏?两人同饮?”

说完取了那酒壶嗅了嗅,“上等女儿红,好酒。”

夏候煜凤眸微敛,将玉佩放入袖中,把那散在案桌上的情信放回檀木盒中,盖上盖子,道:“酒壶酒盏连同这木盒子,一并取回署衙。”

“是。”

都若离用那铺桌的锦绢将酒壶及酒盏一并包了起来,拎来放在那青檀木盒边上。

此时,仇恨天及殷扶苏还有一名仵作亦到了。

施了礼后,那仵作急忙去勘验尸首。

殷扶苏关切的看都若离。

都若离淡笑眨眨眼眸,以示无碍。

“夏候大人,可有发现?”仇恨天环顾四周,闻到那未散的酒味,道:“死者死前喝了酒?”

夏候煜将事儿及所发现大致道了,末了道:“让那凤娘前来,本官问话。”

仇恨天向殷扶苏挥挥手,殷扶苏点头走出去,片刻带了凤娘入内。

夏候煜在圆桌边的软椅坐落。

凤娘施了礼,低垂了眸,眼角余光微看都若离,等着问话。

夏候煜敛着凤眸,片刻后才冷声开口,“说说死者,何时来此处?何处来的?平日里所陪之人都有哪些?”

凤娘定了定心神,道:“回大人,死者庄之燕,两年前来的万花楼,是她自个走了入来寻妾身,她……她说她在忻王府不开心……自她摘得头牌之后,所陪之人亦不多,小郡王,白公子,段公子……”

“忻王府?”夏候煜脸上露了微讶之意,沉声道:“你可知随口诬陷的下场?”

凤娘抬了眸,从容自如,道:“大人面前,妾身岂敢胡言乱语,这是当日庄之燕自个说的,那时又气又愁的样儿,妾身见她才艺具佳,便留了下来调/教,妾身这儿打开门做生意的,有好的苗子自然是收的,况且是她自愿,妾身可没有逼她。”

“她可有说是忻王府的何人?”

“没说,妾身也不在意。”

夏候煜冷哼,“你就不怕得罪了忻王爷?”

凤娘摇头,“妾身这点眼界力还是有的,她在忻王府的身份不会高,若真是忻王爷的女人,断不能允她这般,妾身猜想应是奴婢。”

“若是奴婢,岂能随随便便离了忻王府?”

“她当时是自由了的,妾身可是看过那契约的,若不然,怎敢收她?”

夏候煜侧了脸向都若离,“将方才本官画的画纸儿取来。”

“是。”

都若离取了那画纸,大步至他面前交予了他。

夏候煜大手一抖,展开那画纸,向凤娘道:“小郡王可是此人?”

凤娘眸光不着痕迹的自都若离脸上掠了,点点头,“是的,此人正是经常来的小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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