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65章可不许打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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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若离抬手,纤指在她脸颊一滑,俏皮的眨眨眼道:“当今最厉害的两位王爷,忻王爷与尧王爷,一个在朝堂呼风唤雨,一个在战场中所向披靡,皇上也真是挺敢放权的,里外大权全交给自己的亲兄弟。 ”

崔秋官小眼儿一亮,努力睁了睁,惊喜道:“小姐当真是好福气呢,能与全天下最厉害最好看的王爷一同喝酒,我听说,他们都是未娶亲的呢,小姐小姐,加把劲,争取嫁上一个。”

“啪”一声,素掌拍了她脑袋。

“小蹄子,说不是在想男人你还不承认,我这就去唤凤娘寻个男人给你。”都若离似笑非笑看她。

“不要。”崔秋官伸手扯住她手臂,咧嘴讪笑,“小姐,我错了,再也不乱说话了。”

都若离杏眸咕噜转,上下打量着她,丹唇轻动似自言自语,“难怪小气大人总说我口不择言,敢情是你这小蹄子给带出来的坏毛病,看来这治本的法子……该从你身上治起。”

“哎呀,小姐。”崔秋官慌不择已后退了两步,摇头摆手,道:“与我何干呀?你是小姐,这带头的还只会小姐呀。”

“过来。”都若离唇角一勾,狡黠的笑,朝她勾勾手指头,“有话问你。”

崔秋官双手捂了脸,眨巴着小眼睛,“小姐,先说好,可不许打人,我又没有犯错。”

“不打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识得那么几个字便卖弄起来了?出息。”

都若离猛然想起夏候煜曾这般说她,当下抿唇轻呸。

崔秋官弯唇讪笑,双手捂着脸小心翼翼的移步,自她面前站好,“小姐,要问何事?请说。”

都若离轻抬手,至后脑挠了挠。

那厢崔秋官“嗖”的似兔儿一般快,人已立在红檀木嵌边绘着高山云雾的屏风边,脸儿苦扭着傻样儿轻笑。

“你作甚?当我是老虎吗?”都若离没好气道:“快点过来,说正事儿。”

“哦。”

崔秋官手儿挠挠脸颊边,讪然走到她面前,双手自腹前交叉,静候发话。

都若离抿唇道:“今儿喝酒时,忻王爷像是忆起旧事有些伤感,他是在看着我那会儿失了神的,你说,我会不会真的在那时与他有交集?”

崔秋官眨了眸,沉默。

“如果你要说兴许他是为别的事儿或别的女子伤神,我亦有做过假设,但他是看着我才失神的,虽说那时我的容貌不是现在这真容,可眼睛总是像的……这样的疑惑令我心里乱遭遭的,总努力在想,却怎都忆不起事儿来,偶尔闪过一念,亦是极模糊的。”都若离微微叹息。

“小姐的眼睛与先前亦不甚像的。”崔秋官侧头思忖,手指儿轻扣前额,道:“那时小姐的眼睛里好像……好像朦着一层雾般,无现下这般清亮灵动。”

都若离仰首微闭眸,轻声道:“眼儿的轮廓是变不了的。”

“小姐,你对易容那么熟络,无需我说你亦知,换上一张脸,便会组成不相同的五官样儿。”

“正是这般,再加之我又一身男装装扮得惟妙惟俏,忻王爷兴许只觉得我的眼睛有几分相似,才会面对着我的时刻闪了神。而我面对着他亦总有很熟悉的感觉,三年前……我的故事,也许很多,也许很精彩呢。”

崔秋官眼儿闪了闪,道:“小姐,这位忻王爷之事,我实在说不出什么来,要不然,你又该怪我胡编乱造了。小姐,不如你直接问忻王爷,那多简单,是吧?当面问是最省事儿的,何需这般费神去想。”

都若离横眉冷睨,极讽。

崔秋官微吐舌,“那……那小姐便赶快寻大夫治你这失忆症。”

“寻回旧时记忆,你以为说治便能治吗?”都若离蹙眉。

“小姐,你那本秘笈中没有记载这失忆症的治法吗?小姐,从这秘笈所记载的东西来看,想来小姐当年是很厉害的人物呢,那么不可思议的东西都能想得出。”崔秋官眸内不无闪了崇拜。

都若离微咬了咬唇瓣,无奈道:“也许是从别处誊录来的呢,我感觉不到自己有那般能耐,都有人说我没出息了。”

“怎会没出息呢?小姐这般有能耐,挣了那么多银子,还照顾着那么多人,我看呀,出息着呢。”

“好好说话。”都若离瞪眼看她。

崔秋官灿然一笑,“是,是很有出息。”

都若离挠了挠头,站起身,道:“好了,寻个时机去瞧瞧吧,这亦算是病,若总任之不管,想必到来年便忘了今年的事儿,那就麻烦了。”

“对对,小姐说得对,寻个时机,我陪你去。”

“嗯,我得回署衙了,筹备绣坊的事儿你多帮帮凤娘,这阵子我会很忙,有事儿便到廷尉署寻我。”

“好,小姐当心点儿身子,要不我隔三差五炖鸡汤给你送去。”

“随你。”

“好。”

翌日,韩掌柜安然无恙,都若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命案的发生没有再延续,死亡在白晋鹏身上停止了,案情便好捋理许多。

人间四月芳菲天,洛王府中桃花缤纷,花香令人迷醉,都若离随着夏候煜在下人的引路下,绕着清湖边向正厅走,那一排排翠绿柳枝随风摇摆,如少女展了腰枝般,轻灵飘逸。

都若离目不接暇的看这湖中景致,阳光细细的在湖面洒下淡金波光,耀眼夺目,几只鸳鸯水中嘻戏,湖中圈圈点点起了涟漪,水润扑面,她不由得暗自叹。

入过几位王爷的府邸,当得是洛王府魁首,奢华、霸气,果然是府貌如人貌,什么人造什么样的府。

绕过清湖,眼前开阔,翠瓦明檐,春阳在重阁飞宇中流溢了刺目光彩,洞开的八扇门前,白玉台阶上,洛王沉冷而立,静垂的墨色袍角,随风微微掠起,仿佛一道鞭子,极软,又极凌厉。

他目光森冷无澜的看眼前二人,眼底如深无际的黑夜,隐藏着天幕下所有的一切,令人欲触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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