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听话的孩子有糖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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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氏暗自思索着离开了。
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很沉不住气的女人,之所以今天会忍不住向凤止歌开口,只缘于凤止歌成亲那天,她与凤鸣祥之间爆发的一场冲突。
凤止歌成亲时,凤鸣祥的反应于氏是一点没漏的看在眼里的。
自她嫁入威远侯府,她便察觉到了凤鸣祥待凤止歌这个妹妹的异常关心,那时虽觉有点淡淡的怪异,却也没往深处想。
直到凤止歌成亲,凤鸣祥眼里流露的情绪实在太过明显,明显到于氏想要忽略都不能。
这段日子,每日被凤鸣祥那样温柔体贴的待着,她每次,不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凤鸣祥的吗?
做哥哥的竟然对妹妹有了这样的心思,这种事任是出现在哪里,都绝对是天大的丑事!
发现了这一点,于氏那天将一张上好的丝帕都揪了个稀烂。
这件事,若是在凤止歌成亲当日被揭露开来,只怕会闹得她这门亲事都结不了。
好在,于氏并不是个不识大体之人,哪怕心里再怎样酸涩,她仍将这个秘密藏在心底生生忍了下去。
看着凤鸣祥将凤止歌送上花轿之后那怅然若失的样子,于氏本来打算好好与他谈一谈的,可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来。
她无法肯定,这些话一旦说了出来,她与凤鸣祥的将来会走向何处。
在这样的矛盾中,于氏决定还是先将这件事藏在心底。
有了这样的决定,于氏便一直小意温柔的伴在凤鸣祥身边,哪怕凤鸣祥后来默不作声地喝闷酒,她也没有离开过。
她想,既然小姑已经嫁出去了,只要她持之以恒,她的夫君,会不会迟早有一天会看到她的好呢?
于氏为这个想法而雀跃不已。
可是,她的这点小小的奢望,却在不久后被凤鸣祥打破了。
那天晚上,凤鸣祥喝完酒已经是深夜,于氏服侍着他上、床歇息之后几乎累得筋疲力尽,就在她迷迷糊糊即将睡着之际,身侧之人却突然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一般。
于氏一下子便清醒过来。
然后,她的心里渐渐漫上带着羞涩的喜意。
她与凤鸣祥成亲半年,在她的印象中,凤鸣祥从来都是温和的,就连床第之间,也总是极尽温柔体贴,又何曾有过如今这般情绪外露近乎粗暴的。
于氏是个正常的女人,自然喜欢夫君对自己温柔以待,可是那样的温柔见多了,总觉得更像是凤鸣祥戴在脸上的一层面具,让她有如罩云雾的茫然无措之感。
比起那样的温柔,于氏更喜欢凤鸣祥这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的粗暴。
至少,这说明她的夫君,终于开始在她面前展露真实性情了。
莫非,夫君终于放下了对小姑的念想,开始看到她的好了?
于氏这样想着,然后略带羞涩的回抱凤鸣祥。
察觉到她的回应,凤鸣祥手上传来的力道更紧,他将于氏紧紧按在怀里,半醉半醒间轻轻唤出了一个深藏心底的名字。
“妹妹……”
那一瞬间,满心欢喜的于氏如遭雷击。
在他们做着夫妻之间最私密之事时,她的夫君,嘴里居然叫出了别人的名字,而且那个别人,还是他的亲妹妹!
对于氏来说,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觉得难堪及无法接受。
她全身僵硬着呆了半晌,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挣开凤鸣祥的怀抱,在凤鸣祥诧异着睁开迷蒙的醉眼时,她顾不得自己还光着脚,直接踩上冰冷的地板,抓起她置于床畔准备给凤鸣祥醒酒用的凉水便往凤鸣祥脸上一泼。
“哗……”
冰凉的水泼在凤鸣祥脸上,然后顺着脖颈往下流,冷却了他身体上的燥热,也让他蓦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都做了些什么。
看着满脸伤心的于氏,凤鸣祥抬手将面上残留的水渍抹去,然后便是一阵沉默。
于氏却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
她一把将手上的碗摔在地上,那在深夜之中显得格外尖锐的碎裂声,便一如她此刻心里那被撕裂般的疼。
“夫君,难道你就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于氏含泪低声道。
凤鸣祥张了张嘴,可到底还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他越是沉默,于氏心里的怒火便越是旺盛,那怒火来得如此迅猛,一点点的在于氏心里累积,直到她再也压不下去。
“你为什么不说话!”于氏以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尖锐嗓音扬声道,“那是你的亲妹妹啊,你还是不是人?”
怒极之下的于氏一口便将凤鸣祥极力想要隐藏的事揭露开来。
话出口后,于氏几乎立即就后悔了,她虽然生气难过,可是她也并没想过从今以后就与凤鸣祥形同路人,但如今她将这件事说了出来,可以想见,无论如何,她与凤鸣祥之间都会有一道抹不去的裂痕存在。
可随即,于氏又松了口气。
若是不说出来,难道她就要一直压抑忍耐着?
说开了也好,形同陌路或者冷若冰霜,都总比大家维持着表面上的温和粉饰太平要好得多吧?
那一晚,于氏和凤鸣祥背对着彼此一夜无眠。
后来天才擦亮,凤鸣祥就沉默着起身离开了两人的卧房,接下来这两天更是找了借口宿在了书房,更没再与于氏打过照面。
若不是今天是凤止歌回门的日子,作为兄嫂不能不露面,说不定于氏仍然见不到凤鸣祥的面。
回忆起这些,又想到小姑方才所说的话,于氏心里有些茫然。
她其实并不是没有选择,于家虽然是个极重规矩的人家,可这并不代表于老爷子就不重视家中晚辈的死活。
在这件事里,于氏就是个受害者,她若真打定了主意想要与凤鸣祥和离,只要将这件事的缘由告之于老爷子,于老爷子必定会支持她的决定,并亲自到威远侯府来为她讨回个公道。
于氏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却没有选择就此回娘家。
只因她知道,一旦她这样做了,她与凤鸣祥之间,就再没有任何的可能了。
一个女人若是将一个男人放在了心底,她总会做出一些平时看起来不理智的事。
于氏这时便是如此。
哪怕此刻已经知道了凤止歌的态度,她仍有些不知要何去何从。
她性情柔韧,也不是没有耐心,哪怕只看到一点希望,她也绝对有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恒心,怕只怕,她选择坚持与等待,凤鸣祥却无法放弃心里的奢望。
……
凤止歌目送着于氏走远了,颇有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不知道凤鸣祥为何会对她有这种心思,如果可以,她还真想好好劝劝凤鸣祥,偏偏就这件事来说,最不好开口相劝的,便是她这个当事人。
若她真的开了口,只怕她将来也只能与这个哥哥渐行渐远了。
只希望,凤鸣祥有一天会自己想明白吧。
一家人中午一起用过午膳,之后的一下午凤止歌几乎都与慕轻晚呆在一起,直到快日暮时分了,她才与萧靖北一起辞别了依依不舍的慕轻晚,回了安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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