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斩龙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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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曲山脉之巅,一青一白两道人影于剑雨中快速穿梭着,这剑雨初始细不可见,后来如细雨丝丝,再后来便是暴雨成束,到最后,那些晶莹剔透的冰雪剑丝,干脆成了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冰剑,一眼望去无边无际,晶莹美丽,于日照下散发动人的荧光。+◆,

亿万冰雪长剑绵延不绝地迎面而来,罗元与素衣侯每过一息就要困难几分,挡在二人身前依靠饕餮兽而成的五行聚气阵,也从一开始的轻松无比,变成如今时而的飘摇动荡,仿佛下一刻就要破碎一般。

纵然二人阵中通过饕餮而聚集的元气似乎无穷无尽,可单单是这抵挡,就已经让罗元感到困难万分。

罗元侧瞧了瞧素衣侯,发现他虽然比自己低了一个小境界,不过是归墟初阶而已,可甚至比自己还要轻松几分,自己的气种与金龙的力量已经非一般修行之人所能比拟,可这素衣侯实在神秘,似乎比自己的气种还要强大几分!

这或许正是他丹田气种处虽然仅仅是归墟境却已经结成道胎的原因。

“罗兄,再过不到百息就到达斩龙台了,那斩龙台传说斩杀过真正的雪龙,雪龙死后怨气不减,灵意散灭前才于九曲山脉之巅布下了龙吟剑阵,我们所见这无边无际的冰雪成剑,正是出自此阵!”

罗元听素衣侯一说,才细细端详刚才时不时听到的奇怪声音,发觉那声音还真有几分神似龙吟,就仿佛……仿佛是自己体内金龙偶尔发脾气时的龙吟声一般。

只是罗元现在所见过的与龙有关的物事,一是由白魔王蛇进化的蛟龙,一是已经不存在的苍龙死后留下的带有巨大力量的苍龙之眼,还有一个,就是自己体内的金龙了,可包括自己体内的金龙在内,罗元从来不真正了解龙这种生灵,至于素衣侯所说的雪龙,罗元更加不明白究竟为何物了。

二人感受着这密集无比的冰雪长剑,两人都已经无法寸进,而只能相持于空中,再往北,长剑已经密集到看不到一点缝隙,远远看去仿佛一睹星星点点的冰墙,二人仿佛不是在冰雪长剑的缝隙中通过,而是要以极快的速度通过这堵无边无际、凌厉无比的冰墙。

墙厚千里,高宽无际,又似一座由刀剑组成的无边无际的大山,罗元立在这儿就要承受无数刀剑穿刺,若是再进一步,只怕立马就会被万剑分尸。

他看了看身旁的素衣侯,发觉他气定神闲,悠然而立,仿佛没有一点担忧,更没有一点惧怕,不禁疑惑问道:“素衣兄,这一路行来,你助我渡过许多难关,只是此地已经是我们利用这五行聚气阵前行的极限,后续千里,冰雪长剑凝实到极致,我们已经难以再进一步!”

他说话时,不时有冰剑撞击的破碎声响起,身形忍不住前后起伏着,仿佛随时处在一击而溃,陨落道消的境地。

素衣侯早知罗元疑惑,此时看着罗元笑道:“罗兄勿忧,这龙吟阵到此地虽然是最难寸进的时候,可也是最大的机遇,不如我们就在此地好好待上一阵如何?”

罗元皱眉不解,素衣侯继续解释道:“继续待上一阵,以冰雪长剑洗刷经脉,化为最为精纯的元气存入气种,以饕餮兽组成的五行聚气阵为引,咱们就在这空中好好修行,修为寸进一步,我们便前进一息,修为进步一尺,我们便前进十息,直到我们到达斩龙台为止!”

罗元吃惊无比:“这仅仅五只饕餮兽组成的元气,又怎么可能支撑到我们突破境界的时候,照此洗练,没有一年半载,我们又谈何提升境界?”

“这看似不起眼的饕餮兽,已经存活了不知道几千万几亿年,其吞噬的元气已经不计其数,更是引母体灵气而生,自有内府乾坤,别说是支撑到我们突破归墟境,就是支撑我们到突破化剑境,甚至是更高的境界也完全毫无问题,别说是一年半载,甚至是三年五载,三五十年,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素衣侯看着罗元,表情中有笑有嬉,似是为罗元的无知而吃惊一般。

罗元脸一红,七星剑宗典籍里对饕餮神兽的描述本就是泛泛而谈,谁曾知晓这饕餮兽非但有母体,还有如此奇妙的性质,这利用饕餮而渡过如此化剑境都举步维艰的冰雪剑阵,说是巧夺天工也不为错,不知道这素衣侯究竟什么来头,真如同无所不知一般。

只是眼下,除了突破境界凝实剑阵外,似乎也没有其它路可走了。

罗元感受到时而透过五行聚气阵而击打在自己身上的冰雪长剑,纵然已经被五只张嘴吃个不停的饕餮缓冲了大半威力,依旧感觉十分不好受,只是那一次次对自己经脉、元气乃至气种的冲击,竟将体内金龙击打得翻滚不止,这每一次透体而过,都对金龙造成了不小的压力,便看到它的身形肉眼可见越来越瘦弱,可体格却分明越来越健壮,本来模糊的身形轮廓也渐渐显现出凝实的肌肉来。

“我自修得剑意成珠,化而为缠,可谓剑意上再无瓶颈,小境界只需要将容量越来越大的气种填满突破,大境界也只需要融合剑意而领悟独有的剑决罢了,如此,倒的确是个极好的机会,怕是我体内金龙,也可以趁此良机再次饱食一番了!”罗元细细体会,发觉这的确是个修行的极好地方,虽然期间需要经历许多平常修行不会经历的痛苦折磨,可对于炎池中受尽折磨的罗元来说,倒也不算什么困难。

他侧过头去,却发觉这素衣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盘膝而坐,正定定地坐于空中,口中发出一种奇怪而沙哑的声音,罗元听不明白,这种声音他第二次去找素衣侯的时候就已经听过,只是以前只以为是一种剑决的念法罢了,并不怎么在意,如今看来,倒似有极大的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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