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伎女的募捐（2 / 2）

没多一会老鸨子拿来了卖身契，小栓子却没有马上去接，也没有再递上银票，先商量着说“妈妈且慢，之前所说妈妈可否答应，这菜花姑娘看病也需要钱，能否这赎银五百两再降些，小栓子也是穷人”

“呦，这小哥做事好没道理呀”老鸨子立马变了腔调“这说好的事怎么还带变的，五百两，我梦春楼已经是为你破例了”

还是兰香在为小栓子不平“小哥别听她的，一百两都用不到”姐妹们也都帮腔“就是，别给她那么多”

“兰香，胡说什么，真要妈妈跟你翻脸不成”老鸨子双手叉腰要动怒。

小菜花再也不能沉默，这天底下难得的好心人真的是要为自己赎身治病，怎好连累于他，挣扎着站起身“小哥，小哥听我说，我不要你赎身，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我已经活不了多久了，小哥不要上当，拿着钱娶上一房好媳妇，安稳的过日子吧，别再和我们伎女有任何干系，我们不配”

小栓子以为自己被误会，连忙解释“菜花，菜花姑娘你别急呀，我也就是说说，就五百两，我不讨价了，我有的是力气，能赚很多钱，我还可以去借，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达不成协议，小菜花赖着不肯走，小栓子也不肯放弃，姐妹们实在看不下去，虽然这是珍贵的场景，或许从未有过，一个女子站出身来掏出了两个大洋“我身上只有这么多，都是省下自己的零用，小哥你拿去吧，给菜花治病要紧”

兰香摘下了自己的手镯，边递上边向姐妹们喊“我们大家凑一凑，平时姐妹一场，都不容易，这小哥是难得的好人，都来帮一帮呀”

姐妹们纷纷上前掏出自己私房，纸币，大洋，银票首饰往小栓子怀里塞着，急坏了一旁的老鸨子，眼看着各种财物凑成了一个小山，哈喇子快砸到瘸脚面了，她不住的拍着大瘸腿“好啊，你们这些婊子养的，胳膊肘往外拐呀，平时待你们那么好，看来以后要少给你们些私用，听到了吗”

任她干渴的哑嗓，姐妹们好像没有听见一般全然不理，象是在募捐一样解囊相助，小栓子双手都捧不下了，连忙后退“够了够了，谢谢姐姐们，你们是我小栓子的恩人，我不会忘了你们的”

小菜花终于跪了下去，向姐妹们，向小栓子磕头拜谢“你们这是，这是干什么呀，我治不好的，白遭劫了银两，你们的好心我收到了，谢谢你们，我不赎身了”

兰香等姐妹将她搀扶起来，七嘴八舌的鼓励着“就是死也要做个正常人，再莫做伎女”“菜花快起来，你一定会好的，受了我们的恩惠，就不允许你死”“替我们，作个正常人活”

小栓子拖下上衣将姐妹们的捐助兜下，将银票跟老鸨子手中置换，拿过卖身契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下，接着双手撕个粉碎抛向了空中，碎纸屑象礼花般飘落，姐妹们劈里啪啦的鼓起掌来，夹杂着叫好声欢笑声，这喜庆的喧嚣象是二人在举行结婚典礼一般。

小菜花感动的笑靥伴着泪水，这无疑是第二次生的机会“太感谢你们了，小菜花没齿难忘，放心，我一定好好的活下去”

小栓子走到小菜花面前，对着众姐妹们说“谢谢姐姐们，你们都是好人，坚持住，你们也会获得新生的”接着转身一弓双手后背将小菜花背再身上，迈了两步有回过头来腾出一只胳膊挥了挥手，然后扭身出了梦春楼，留下身后众多姐妹一片无限的遐想希望。

和等在梦春楼外的刘香一起，找了最近的医院，将小菜花送了急诊，过去风月场所的一些脏病，象什么淋病梅毒等，主要都是泡疹烂疮的表象，从下体到腰腿再至全身扩散，对嫖客隐瞒不了太深的病症，所以在病情不是很重的时候就接不了客的，就算老鸨子们割肉挑泡作一些清洁假象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小菜花的脏病不是很严重，到是中毒和炎症厉害一些，最主要原因就是得不到及时治疗和营养跟不上，其实许多伎女得了脏病就是被连续高烧烧死的，过去人们用药少，尤其是西药，可以说小菜花的病，只要得到治疗就没有生命危险，打了针，输上液，只感觉全身发麻发胀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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