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节 自己监督自己(1 / 2)
卢金参加俄罗斯新政府后,并沒有死心塌地为德国人卖命,更不愿意指挥部队与不久前的同志们拼杀,只是当了个俄罗斯解放军驻德军联络团团长,平日里他一身德军打扮,头戴鹰徽,身着灰绿色将军服,领口上挂着一级铁十字勋章,只是下半身不给力,在去年的莫斯科战役中他腿部负伤,被俘后德医锯掉了右腿才保住了性命,
卢金是个传奇性人物,至于说到举世闻名,则來源于一年前英国与德国为斯摩棱斯克打的嘴仗:德军刚占领半个斯摩棱斯克城就大吹大擂,德军已经攻克了该城,英国首相丘吉尔则大骂希特勒是个江湖骗子,吹牛大王,说斯摩棱斯克城还在苏军手里,他在广播里念了一段苏联《真理报》文章,云:“英雄的苏联工农红军仍然坚守着斯摩棱斯克,在一天内打退了德军的十次进攻,歼敌五万,差点活捉敌酋古德里安”,
苏联的《真理报》从來沒有真理可言,但这个牛皮也吹得太大了,让同样喜欢吹牛的希特勒都看不下去了,恼羞成怒,亲自出马在无线广播中破口大骂:“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有本事去问问那位守城的苏联第16集团军卢金将军,斯摩棱斯克到底在谁手中,”经过希特勒的免费广告,卢金中将闻名世界了,
1941年10月2日,德军集中兵力,发动了代号为“台风”的攻势,在地图上画出两道很漂亮的弧形进攻箭头,完成了一个教科书般的大合围,陷于绝境的卢金将军明白,莫斯科需要时间,所以他作出了一个勇敢的决定:放弃分散突围的机会,坚持在包围圈不惜一切地打下去,以拖住德军的后腿,
就这样,卢金率军在合围圈中苦苦坚持了难以置信三个星期之久,三周后,秋雨降临,连绵的秋雨很快把道路变成了泥浆,进攻的德军陷入泥泞中寸步难行,进攻暂止,这就是刚才希特勒说的,要不是卢金的话,德军早在一年前攻占了莫斯科的來由來,
现在,这位一年前拯救了莫斯科的苏军将领,正讨好地对希特勒说,俄罗斯解放军受阅部队已准备就绪,准备在明天接受德国元首的检阅,
“不,不是接受我的检阅,应该是接受俄罗斯临时政府首脑弗拉索夫的检阅,”希特勒假装客套了一下,让弗拉索夫这个傀儡浑身冒出了冷汗,拼命摇动双手语无伦次地辩白:“不是,希特勒检阅,我不让检阅,不是,元首检阅我,检阅苏,,俄……”
“检阅总指挥是谁,”希特勒皱眉,弗拉索夫的腰一下子弯成了虾米,点头哈腰着说:“这要由您定夺,”
“好吧,我建议由卢金担任指挥,”元首笑眯眯地说,眼睛里透出一丝嘲弄,
“好,,啊,”俄罗斯将领们不约而同地望了下卢金的瘸腿,因错愕而大张着嘴巴,一个个像极了搁浅在沙滩上的鱼儿:不难想像在庄严的阅兵仪式上,阅兵总指挥一瘸一拐地走过半个广场报告的滑稽样,
希特勒心里舒坦极了:连这都沒人反对,看來这些个俄国人今天对他真是百依百顺,假如他让冉妮亚担任阅兵总指挥的话,他们也不敢反对,
不对,今天有点反常,平日里这些俄人并不是这么卑躬屈膝的呀,他们时常为了作战计划吵得脸红脖子粗的,今天是肿么了,他迷惑不解地望了望鲍曼,这个平日里愚笨之人今天机灵得很,将他拉到一边一阵嘀咕,顿时让他茅塞顿开,
原來,傀儡也有血性,曹髦在毫无胜算的情况下,仍然提剑刺杀司马昭,用自己二十岁的生命为赌注,换來曹魏与命运抗争的千古美谈,弗拉索夫当然不愿意、也沒有必要赌命,相反,他是个非常惜命的人,不然,不会那么快地叛国投敌,他只为一件事:确保明天的阅兵,避免生变,
对弗拉索夫來说,这次阅兵式是确立以他为首的俄罗斯联邦的标志,虽然他是俄罗斯联邦的头头,但地位很不稳固,德国元首希特勒老做着让斯大林坐新俄国第一把交易的梦,就拿眼下來说,假如斯大林痛痛快快地答应德国的条件,以叶尼塞河为界停战的话,希特勒早就把俄罗斯联邦主席的位子让给斯大林了,
还有一点:这次阅兵來之不易,早在夏季战役期间,弗拉索夫就在全军范围内秘密抽调部队,集中到哈尔科夫宽大的广场上踢正步,准备有朝一日举行阅兵,现在,这个机会终于來了,但有消息说德国高层与军方对俄罗斯这次阅兵普遍不看好,希姆莱公开宣称,这次红场阅兵应该由德军担任主角,埋怨元首对俄国人骄纵太过,而军方对这种普遍选拔人员集中训练的表演式阅兵不以为然,
当然,其他人尽管嚷嚷,最后的决定权掌握在元首手里,为了确保这次阅兵的顺利进行,弗拉索夫决心最大程度地对希特勒屈意奉承,只要是让他阅兵,那怕被爆菊也忍受着,
其实,弗拉索夫是看三国掉泪,,替古人担忧,他太小看德国元首了,经过去年的浴火重生后,希特勒如凤凰涅盘,如脱胎换骨,自认为高瞻远瞩、聪明睿智已超过了有史以來的任何君王,自诩这世界历史上最伟大的统帅,苏联太大了,足足有2200平方公里,就算斯大林与德国签订停战协议,德国仍旧无法全部占领,唯一的办法就是扶持傀儡政府,弗拉索夫加盟以來,配合德军南征北战,东征西讨,死心踏地效命,眼下最主要的就是提高弗拉索夫新政府的威信,让他稳定局势,继续以德国马首是瞻,至于阅兵的方式去他娘的,“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想到这里,希特勒微微笑了,明知故问:“你们是不是为明天的阅兵担心呀,”
他顿了顿,一下子严肃起來,斩钉截铁地说:“阅兵式不会有任何变化,我挺你们,”
“希特勒万岁,”俄罗斯众将领们激动得热泪盈眶,把右胳膊伸得笔直,
“走,我们到三号楼,去看望戈培尔他们,”被汤灌得头晕目眩的希特勒走出二号楼,鲍曼从后面追过來拉住他:“我的元首,反了,”
希特勒一惊:“反了,谁反了,俄国人反了,”
“嗨,方向反了,三号楼在后面,”鲍鲍曼转身指了指隐藏在高大云杉林中的灰色哥特式建筑,急不可耐地向司机招手,三号楼离这足足有700米,步行的话得走十來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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