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温情时刻(1 / 2)
森丛林多的大乌山中,布满了雾障,看不清道路,抬头往向天空,只能依稀可见一轮模糊的金日,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笼罩住整片大地,冷流早早来到。
山中不见道路,不分方向,若是常人一入此中,必定会摸不清东南西北,可是眼下正有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背着个一动不动的‘人’,急速奔跑在这泥草满地,枯藤缠绕山林之中,速度之快,达常人之难见,犹如一匹野马狂飙。
不知跑了多久,少年终于停下来,伸出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羊皮小卷,满怀欣喜地看了数遍,然后再小心翼翼将其收入怀中,转过身将背后那‘人’脸上的水珠擦去,异常坚定地道:“爹,马上就要回家了,记得你小时候也是这样背我走很久吧;爹,你知道吗,我有师傅了,而且是神仙,他教给我的是法术,不是邪术,你曾告诉过我不能造反,不能害人,我能做到,但是这法术我却一定要学,不管是不是邪法,因为我要为您报仇,我要堂堂正正在村子里做人!”
话语叙完,这少年正是胡定乾,他再次把父亲背到身上,然后口中念动几句咒语,一道黄符贴到自己身上,最后叫了一句:“神行符,去!”
这能飞疾行驶的神符,自然就是他师傅给他的,不但如此,在他临走之前,还递给他一卷羊皮纸,说是让他认真研读学习,那是修练道术的开门篇目,名字叫——化气决
刚开始的胡定乾可以说是惊魂未定,对昨儿个夜晚发生的事,简直就是觉得神乎其神,不但找回了父亲的尸体,而且还拜了一个神仙师傅,他甚至于脑海之中还在怀疑此事,若不是背上的‘人’与身上的符,他或许还真不敢相信重元道长的身份。
不过久了之后,他的心神也就释然了,只要找回父亲,拜了师傅,那以后还有谁人敢欺负自己,想着想着,他狭长好看的双眼突然一眯,从中露出一道如有实质的杀机,脸上一片阴霾:父亲,您泉下有知,孩儿一定会为您报仇的,找出那个对您下蛊的人。
蛊毒之术自古以来,便是传于南域苗疆地区,学蛊之人更是分为黑蛊和白蛊二种,白蛊不害人,黑蛊却是凶残无比,传说‘蛊术’是上古蚩尤的后代创造的,害人于无形之中,中蛊者往往惨状非常,这是一种让人骇人听闻的邪门歪法。
中蛊之后的症状有多种,痛不欲生,腹肿肢肥,五脏六腑暗暗溃烂,脑子被吞噬掉,或是被无数毒恶虫物爬食,胡定乾听师傅说他父亲中的是一种奇怪的蛊,名叫‘煞尸蛊’,中此蛊后人会在几天之内死去,身体里的生机被蛊给吸食殆尽,然后整个人变成一个死物,介别于鬼怪之间的一种死物,除非有人镇压或者有人控制,不然的话,将是个大祸害。
后来又与和师傅诸多对话中,胡定乾得知,其实一般的蛊也不是那么可怕,人有生辰八字,气运命理,八字硬的人,对此类邪术可以避之,但是八字弱小之人,就没那么好避免了;但接下来的话,又是让他心悸不已:‘徒儿,你要切已碰上会煞蛊的黑巫师,千万谨慎与之交恶,如若不然,被毒害的就不止是你一个人,那么你妻儿老小一家的下场,都会遭到莫名的灾劫,切记切记!’
一想起父亲是死在蛊术之下,胡定乾就将师傅的话抛到脑外,心中抑不住地流出一种仇恨的心理,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父亲报仇,暂时将那什么蛊术抛到了一边去。
渐渐的太阳升到正中,浓雾已经散去不少,视线所到之处,也是开拓了不少,走出大乌山后的胡定乾不敢再用那‘神行符’,怕被人看见之后,为自己惹上一些不必要的祸端。
大乌山下住着许多的村民,仅大坑村就有千多余户,这已经能算得上超级大村庄了,眼下已经冬季,几乎所有村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外出打猎的打猎,储柴的储柴,挖煤的挖煤,都在为应付这寒冷的冬季做准备,虽然家家户户都储藏了不少食物柴火,但是一停下手头的活计后就会觉得空虚,所有人的生活倒也实在,单纯朴素。
进入村庄的范围内后,这黄泥土路之上的行人也就多了出来,路边全是枯黄的杂草与劣枝烂树,在这黄瞅瞅的道路上,人也显得显眼,人们见胡定乾背着胡震山的尸体回来,都露出一种惊讶的神情。
村寨的大路不算平坦,原因这里地势不平,所以一般的房屋都不是连在一起的,有高的有低的,有些屋檐错落,三三两两,有的却是几十上百户连挨在一块儿,在这原本就不平坦的山土间形成鲜明的对比。
胡定乾的家正在村东头,也是个烂头的地方,没有几户人家在哪住,几座小木房显得清冷孤伶;背上父亲,不理会其他人多余的眼光,他一步步迈向家中,削瘦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眼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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