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猥琐男(2 / 2)
下楼到餐厅,一路上仍不动声色地四下扫着,始终不见白郁依的身影,吃着早餐,忍着没问。倒是张嫂小声跟张娇娇嘀咕了一句:“今天早上怎么没看到白老师?她一般这个时候都起来了。”
张娇娇偷瞄了一下钟贝琛,发现他面无表情,却不太肯定他的想法,连连冲着张嫂摇头,深悔昨天太晚没顾上和她沟通。
张嫂是个聪明人,马上会意,知趣地闭上嘴走开。
钟贝琛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吃完早餐上楼打电话:“不用找苗宛柔了,查一下白郁依的卡号,打十万块进去。”挂断电话,低声说了一句,白郁依,我对你仁至义尽了,以后千万别来招惹我,后果你负不起!
一阵敲门声急促地想起,钟贝琛打开门,随即看到眼睛红红,马上就快掉泪的钟韵彩:“小叔,白老师是不是已经走了,我为什么都找不到她?”
钟贝琛有些气恼,肯定是那两下人多嘴了,她们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心中不舒服,却不忍对钟韵彩表露一点怒气:“她走了,以后我会给你找一个更好的老师。”
钟韵彩的眼泪马上掉了下来:“我不要,我就要白老师!是爷爷赶她走的对不对,我现在就给爷爷打电话,求他让她回来。”
钟贝琛的心一阵冷似一阵,到底黑下脸:“不许打,她不会回来,她根本就不想呆在这里,她早就想走了,她爱去哪就去哪!”这些话,像是对钟韵彩的忠告,更像是对自己的提醒。这个女人凭什么,难道还要他低声下气去求她?她走就走吧!
钟韵彩懵懂地看着钟贝琛,记忆中,小叔还从未对她凶过,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她不懂,却越发委屈,“哇”地一声哭着跑开。
钟贝琛站在原地,感觉心里升腾起一股难受的感觉,不知道是因为钟韵彩的哭泣还是因为自觉面对了白郁依的无情,很担心钟韵彩,走出去,看到她往外面跑,便赶紧对呆立在楼下的张娇娇吼了一句:“跟紧小姐,别让她打电话。”
白郁依是一早被冷醒的,接着连打了几个喷嚏,摸了摸头,温度正常。海风呼啸了一夜,她庆幸是夏天,加上她的身体底子不弱,所以在海边的一个洞穴里靠着石头露宿了一夜,也没多大问题。
她扶了一把石壁站起来,冰凉的触感又惹得她鼻子痒痒的,一串喷嚏紧跟着蓬勃而出,一边往山下走,一边在心里咒骂着,这个魔君真够狠的,把她扔在这里一晚上,她记住了!紧接着又想,记住了又怎样,难道还回去跟他算账不成,都结束了。
结束这个词让她莫名地有些难过,警觉地问自己,你到底怎么了,舍不得他?不该这样的。她摇摇头,努力甩掉这个念头,仍不免垂头丧气,慢慢地走上马路。抬头看了下天,太阳慢慢散发出热度,她得抓紧时间找个落脚的地方,现在,只能靠走了。
白郁依赤着脚在马路边走了一个多小时,地面的温度越来越高,滚烫滚烫的,而小石子和沙子不断咯着她的脚,疼得她直抽气,要怪就怪昨晚没有及时去把鞋捡起来穿上,结果被海水冲走了。
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多,不时有人从车里探出脑袋,像看异类一样观赏着她的举止,这个女人,虽然姿色不错,但头发乱乱的还有草和沙,衣衫不整,还打着赤脚,八成精神有问题。有几个骑摩托车的男人经过,感触冲她打起了唿哨,气得白郁依的脸白一阵青一阵,但她努力装作视而不见,双眼执拗地看着前方。
一辆自行车从白郁依身旁擦身而过,白郁依一惊,随即庆幸自己没被这个瞎眼的男人撞上,但这个念头刚过,她的心又提到了嗓眼,那辆车就在她身后挺了下来,车上走下一个三十几岁的猥琐男人,直勾勾地看住她:“妹纸,需不需要我带你?”
带她?白郁依直觉地点了下头,又赶紧摇头,大步往前走。她是很想有车赶紧带着她离开这里,可是这个男人的样子和他的眼神太吓人,她可不敢拿自己的清白甚至生命去赌。
猥琐男看白郁依的样子,知道她害怕,根据她没发出声音,只是点头、摇头,怀疑她根本就是一个哑巴。如果是哑巴,就好办事了,合该他的运气,天上掉下一个林妹妹。色胆一生,快走两步抓住白郁依的裙子:“美女,去哪,跟哥哥走,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
白郁依使劲地挣开,“刺那”一声,裙子从腋下的位置裂了个口子,露出内衣罩着的半个胸部,惹得猥琐男的眼睛更是放射出野兽的神采。
“滚!”白郁依忍无可忍,用尽全力怒吼一声,拉住裙子,仇视着猥琐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凶什么凶,还是个泼辣的,算了,今天放过你!”没想到自己的判断竟然失误,又发现附近有人投来关注的目光,猥琐男知道光天化日行凶不方便,对白郁依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回头踩上自己的自行车,一边往前骑一边还回头骂骂咧咧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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