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2 / 2)
魏明远没过一会就走了,而我迎来一个接一个的会议。右耳的耳钉我一直忘了摘下,兴许它在会议室一会儿开启一会儿关闭的灯光下默默地闪闪发光,表达着自己被落下的孤独。
范苏城在城里兜了几圈最后终于回到家中,扯下领带脱掉皱如咸菜的西装,直接将自己摔向床。他伸手去西装口袋掏手机,却意外地带出一枚小小的女士耳钉,铂金小方块上随意地镶嵌着碎钻,很是别致。他拿在手里把玩,眼睛和心似乎都被这小小光芒刺痛。柯小柔,这是不是老天让我们别老死不相往来的指示信号呢?
虚掩的门突然被猛然推开,范苏菲闯进来,轻车熟路地跳上哥哥的床。
“下去。”范苏城语气凉薄。
范苏菲蹲下身,凑到哥哥耳边,还是那么没皮没脸地揶揄,“昨晚跑哪儿疯去了?”
他倏地爬起来,握紧拳头往床上一砸,“能不能别烦我!”
浅蓝色床单顿时印上一点血迹,并不大,但范苏菲还是看见了它。她固执地抓紧哥哥的手,使劲掰开。一枚耳钉就那么掉落下去,跟床单接触的一瞬间几乎是无声无息的。
范苏菲捡起来,这次换她语气凉薄,“范苏城,你到底要不要脸?人已经甩了你,新欢不知换了多少轮。如果她真的对你还有那么一丁点感觉早就回来找你了,醒醒吧大笨蛋。”
范苏城发出颓然的笑声。
“哥,你听过那首歌吗?”
好想要找到一丝挣扎在你脸上,可是你冷得美得就像月亮。
让你逃亡,又让你回航,让你依赖,我也让你倔强。
只要你微笑,带一点感动的泪光,我就得到可以再给的力量。
我让你飞翔,又让你说谎,我让你苛求,我也让你奢望。
我以为爱,就是要体贴的退让。我们一起盖的罗马,你却跟他拆了城墙,踩过我用挚爱建筑的天堂。
“你再听听这句,‘太绝对的爱,变成了活该。朋友要我责怪,我却只想重来’。”
“够了。”范苏城粗暴地打断,眼睛泛着绝望。
范苏菲把耳钉戴上自己左耳,从床上下去,说了声有课就摔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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