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三章 这事不是说说而已(2 / 2)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先生通报。昨天,有人来这里闹事说是先生的侄子,结果呢?还不是一样被先生给赶走了,你们这些人别有事没事就来找事了。”保安甩了甩手,极其的不耐烦。
徐凤和宋柠一楞,可随后又反应过来了,保安口中所说的“侄子”除了慕子凡不会再有别人了。沉默了一会,徐凤又道:“保安,你就说我叫梁月华,我刚刚从美国来,手机没电了,你让慕深出来见我。”
听到这里,保安深思熟虑了一会,打电话打到了熙园内线,慕深接起的时候还真的以为是他的小姨过来了。但走到玄关处的时候却又想到了,若是他小姨,来之前必定会打电话给他的。很显然,这人不是,这人除了是徐凤不会有其他的人了。虽然知道了是徐凤,但慕深迈着步子,拿起旁边的雨伞走了出去。
远远的,慕深就看到了徐凤和宋柠趁着一把伞站在了那里,他走到她们面前站住了脚,冷笑了几声:“你也敢叫我小姨的名字?请问,你是以什么样的资格叫的呢?”
慕深这样,让徐凤莫名的心惊。但她还是极力的稳住了自己的心神,她抿着唇:“慕深,阿兆他是无心的,他父亲不在的日子里他跟他爷爷最亲,爷爷死了,他的情绪难免会激动起来。你放过他吧,慕氏已经是你的了,只要你能放过他,新开的子慕我们也不要了,我带着他们远居国外你看行吗?”
徐凤的句句话都低落到了尘埃里面,同时,也入了慕深的耳。慕深只觉得,那些话刺的他耳朵很疼,慕兆的父亲就不是他的父亲吗?慕兆的爷爷就不是他的爷爷吗?
这两个问题,慕深没有再问了,他冷哼一声,不屑道:“对于我来说,我看中的不是这一点,你们扪心自问,我是在金融危机的时候接手快要倒闭的慕氏,我何来争夺慕氏一说?现在慕氏旗下的产业多不胜数,你认为我会看中一个新开的公司吗?你们走到哪,对我构成的威胁都不大,我慕深不欠你们,当年父亲的遗言我也已经完成了差不多了,你认为我还会对你们留有情面吗?”真的以为他说的那些话就只是开玩笑嘛?不,他不是说说而已,他慕深,不是一个良善之人。
字字珠玑,慕深的话宛如万年冰窖里面挖出来的寒冰,生生的冷。徐凤和宋柠的一颗心不但被冰封,而且沉沉的往下落,慕兆真的要在监狱里面度过了吗?
不,徐凤掐住了自己的掌心,她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扑通”一声,徐凤跪落在地,宋柠错愕的看着徐凤,搀住徐凤的手:“妈,还下着雨呢,你快点起来。”
徐凤不起,她望向慕深,“当年是我的错,若不是我私心作用用结婚来要挟慕雪政的话,我和慕雪政,还有你母亲梁音三个人之间也不会苦苦的纠缠,以至于还连累了儿女。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果你的心里面有恨冲着我一个人来,阿兆是从小被宠惯了,所以才会在学校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他的本性不坏。你错手伤了子凡那未出世的孩子,所以子凡才会对你心怀仇恨,但是这些都是可以化解的,因为你们都还活着,但我不一样,只要你肯放过我儿慕兆,我愿意一死到黄泉之下给你的母亲赔罪。”
声声呜咽,宋柠不停的喊着徐凤,但是徐凤没听,若是旁人看到这样的一幅场面早就感动不已,但慕深的眉头只是轻轻的皱了起来。
这里不是偶像剧,也不是小说,是现实生活,那么深的恩怨怎么能说化解就化解?就算真是,他又怎么可能会让徐凤真的死呢,毕竟这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啊。
“你说的这些太晚了,若是当时在没有我和慕兆的年代说出这样的话,或许还能成全一对有情人,可是现在你去成全谁去呢?我不要你的命,也不会伤慕兆,父亲对我说的话历历在耳,我再怎么样无情,也不可能忘了父亲的话。我不要慕兆死,但我也不会轻易的放过慕兆,他这点痛苦就叫痛苦了吗?那我当年承受的呢?”慕深的眸子,宛如一把利刃,透着骇人的光芒。
“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我求求你,放过我儿慕兆吧,我求求你……”徐凤不停的叩着头,早就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了。
慕深不想再多说些什么,直接的无视,漠然的转身,后面的一切都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直到哭喊声消失不见,慕深这才把雨伞一丢,任由雨水打击在他的面上。
……
慕子凡成功的见到了慕兴元的挚友赵安延,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说了,希望赵安延能够看到已故慕兴元的份上能把慕兆给放出来。但慕兆的事件又怎么能够说放就放呢?
“孩子,不是我不肯放,只是你爸爸他……唉。”赵安延说不下去了,最后只能重重的叹了一声。
慕子凡皱眉,十分的疑惑:“怎么?”
“你爸爸这样做事非法拘禁,就算这个案子成立了,闹到了公堂上面输的那一方是你爸爸。唯一的办法,只能让当事人撤销对你爸爸的控诉,免于刑事案件,不然的话,我帮不了你了。”赵安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想帮,可是却无能为力啊。
慕子凡的薄唇紧紧的抿住,面色凝重,就一定要去求慕深吗?不,就算去求了慕深,慕深也不会放过他爸爸的,慕深要的,不过就是想看一场笑话而已,他不能如了慕深的愿望!
“既然是这样的话,能不能让我看一看我爸爸。”
赵安延想了想,最终还是同意了:“好吧,我让人带你去看看你爸爸,不过也不能待上许久,我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个了,别的我也是无可奈何。”
慕子凡点头,他明白,虽然是挚友,但也不能险他于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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