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发现寥寥（2 / 2）

“朗大人，”贝琉璃转过脸庞，面对他，问道，“五年前，你们与他的棋子交锋，大获全胜。鬼药师要向你们寻仇，情有可原。可是，我从未见过他，他为何会知道我，又为何要向我寻仇？”

朗清疏无言以对，他也在想这个问题，素来冷静而自制的他，此刻心乱如麻。

贝琉璃却非常笃定地回答：“朗大人，即使凌贡师的假肢一事，令第一医馆的璃公子和李伯名声大嗓。可是，夏澜又有几人知道璃公子就是贝琉璃呢？见过这份密诏的金知府已经不在人世，雷鸣一直在外面奔波忙碌。金夫人不会说，再没有其他人了。”

朗清疏思索良久，开口：“鬼药师从何得知，我们从长计议。现在，这具经过鬼药师之手的女尸该如何处置？我们又该作何防备措施？”

贝琉璃说道：“大人，如果再围捕鬼药师，是活捉还是射杀当场？”

朗清疏肃杀地回了四个字：“永绝后患。”

柳知府和仵作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以防万一，自然是射杀当场最好。

贝琉璃说道：“麻烦柳大人命人取个大火盆进来，或者将火盆布置在殓房附近的僻静之所。将宣纸、我们的衣物、仵作师傅的验尸刀全都在火盆之中放入上等好酒焚化。这具女尸按疫死者处置。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追查女尸的身份了。”

柳知府连连点头。

“鬼药师灭绝人性，为了以防万一。以发现尸体的水源为中心，强制要求上下游的百姓不论男女老幼只能喝煮沸的水、只能吃熟食，洗碗涮锅也只能用煮沸过凉的水。一个月以后解除禁令。事不宜迟，立刻差人去公示，若有违反者重罪。”贝琉璃提出在众人看来，匪夷所思的要求。

柳知府很不明白，问道：“这是为何？”

“以防鬼药师将瘟疫之源放入女尸之中。一个月的强制预防，所耗费的不过是柴火和人力。若是爆发瘟疫，极有可能会危及全城。”贝琉璃的嗓子更加沙哑。

一刻钟以后，柳知府的强制公未已经发遍尸体发现区域的所有百姓家，而他们在殓房附近的库房，按照贝琉璃的示范和要求，焚化了穿戴全身的验尸衣物。

柳知府见情势如此紧急而危险，邀请朗清疏和贝琉璃在书房暂坐，他还有更多的事情要与朗清疏商量。此刻的他，无比庆幸，朗清疏和沈岑还活着，不然，就是一场鬼药师引发的最可怕的**。

朗清疏、贝琉璃和雷鸣坐在书房，柳知府泡茶去了。

一直充当背景的雷鸣，关闭了方才一声不吭的状态，开启了连环追问模式：“璃公子，你确定那个不是素……殷姑娘吗？你不会骗我们吧？”

贝琉璃轻轻地摇了摇头：“这种时候再自欺欺人的话，等于自寻死路。可是，素云落到鬼药师手中，即使活着也相当痛苦。”

朗清疏很无奈：“关于鬼药师的所有线索也只有这么多，我们在明处盯梢他，他在暗处观察我们。你们觉得，他是如何做到的？”“如果他真的像佟掌柜所说，昼伏夜出，他应该很难知道有人在盯梢。或许他也有一批爪牙在盯梢我们，有些还可能就在我们身旁。”雷鸣挠了挠头，说道：“除了我们大家，沧邑城能接近我们的，只有兴隆号佟掌柜、箫拾、金宅隔壁的孟婆和金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