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请愿未遂2（2 / 2）

拦在赵箭与陈根中间，素颜温文尔雅一礼，“赵大人请留步，颜姬不才敢问赵大人，世先有伯乐还是千里马？”

公子炎扬眉，只见素颜施施然等着赵箭的回答。

“自然是先有千里马，否则伯乐又如何挑得千里马？”赵箭冷哼一声，甩袖背向而答。似乎这样一甩袖便与素颜化清了界限，将她唾弃到九霄之外。其余人等跟着不屑以对，一时看冷素颜的眼神，那叫一个嫉恨难当，恨不得立即为家主清洗脑袋，把这个红颜祸水给咔嚓掉。

素颜俏生生地立在那里，装模作样理了理一丝不乱的发髻，笑道：“姬却不这样认为，世应先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

素颜此话一出，众人一阵讥笑，赵箭更是怒不可竭，老脸难挂。当知此时，姬妾便如集市猪狗，而谋臣贤士则是公子君王称霸一壁的神器。姬妾对也是错，错更是错，贤士一怒虽比不上天子，杀几个姬还是不在话下的。当下赵箭上前逼进一步道：“姬不过妇人，见识何其短？”

那意思是，你们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赶紧地干些该干的事，如画画眉，扑扑蝶，讨好夫主什么的，别在这儿丢人碍眼。

素颜冷笑，“赵大人此言差矣，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智者千虑或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焉知姬无良言？”

素颜的话刚一落音，便换来公子炎单调却肯定的掌声，他抚掌走到素颜身边，看她的眼神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叹、欣赏、爱慕、褒奖，“好一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智者千虑或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姬所言字字珠机也。”

其余人等也是反复咀嚼、沉吟，只觉齿颊留香。而公子炎此举，不外乎是为冷素颜增加点人气，为她之后的言行做个舆论导向。无论她后面所言是对是错，众人都不敢太过计较纠缠。

赵箭脖子一梗，还想强辩，“既然公子不听劝阻，被此妇迷惑一意孤行，赵箭等不得已，唯效陈公请辞挥别，盼君清醒。”

素颜心想，TNND，你这等谋士要之何用，除了吃饭，便是划分小集团进行不法煽动活动，公子府也没有余粮也！

这害群之马既出，断是留他不得！素颜心中已有主意，赵箭等人定是事先挑唆过众贤士，此时众人才这般心齐。

只是，你TNND要走便走，我却不许你向公子炎头上扣这顶大帽子，让公子炎将来如何面对天下真正的贤士？弄得人尽皆知公子炎为一妇而背弃忠心耿耿跟随他的谋臣贤士，将来谁还会来投奔？此事可大可小，我冷素颜却绝不许它发生。

素颜心中暗恨，面上却笑语嫣然道：“赵箭大人……”这声赵箭大人很有技巧地把赵字说得极轻，听到耳中直接变成了“贱大人……”，素颜心里暗爽，施施然又一礼道：“诸位大人投奔我家夫主已有些时日，曾记否投奔之时的壮志豪言，便如千里马初出马厩，一跃千里。但若我家夫主初时没有收留为客，何也？或投奔他主，或郁郁而终，能出人投地、达成夙愿的几人？所以说，世先有伯乐而后有千里马，没有伯乐，纵是汗血宝马，也不过轮落卧糟拉货之列，终其一生，无名老死。现诸君在我家夫主府中也算有些身望，却并无实功，现若弃走另投，伯乐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