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黑雕军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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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上任不久,就发现沧州军与澶州军不和。澶州军从校尉、旅帅、队正到兵士都自认为是胜利者,在沧州军面前总是趾高气扬。沧州军并未与澶州军正面交锋,虽投降却并未服气,多年与辽人交锋,他们也是一群拍着胸膛砰砰响的汉子。两军刚刚驻扎在一起,在侯大勇处理家务事时,两军军士就为了一些细小之事,连打了几次架,有一次差点酿成两队人马对峙的大事。

石虎本是澶州军人,内心里自然对澶州军更加亲近些,毕竟,澶州军和自己出生入死。可是作为副都指挥使,却不能偏向某一边。他尽量作到公正,却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沧州军认为他处事不公,澶州军认为他胳膊肘儿向外拐。

侯大勇骑着“风”,两名小校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往军营走。侯大勇边走边想如何在现有框架下对军队进行重新编组,如何把现代军队的先进训练方法运用到部队训练中,在以后的日子里,军队还要经历无数苦战,现在不抓紧训练,到时会付出大的代价。

军营在城东,当走到开元寺附近,见一群人正围着看热闹。侯大勇骑在马上,一眼就见到四个军士在凶狠地打斗。对士兵打架,侯大勇在他当连长的时候就不反对,当兵的不打架,那叫没火气,没火气的部队能有战斗力吗,所以,每次手下士兵出去打架,只要不是欺负百姓、为非作歹,他一律从宽处理,但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出去打输了回来。

侯大勇停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四人打斗,四人水平相当,互相都没有占到便宜,已打得鼻青脸肿,全身泥土。其中一人打得兴起,抽出了小刀,其它人见拿出小刀,也都拿出武器。见打斗升级,围观的人纷纷往四周散开。

侯大勇历声制止打斗,两小校把四人分开。

四人见侯大勇身着军官的服饰,两小校身带腰刀,便停下手来,互相怒目而视。

“你们是那个营的,为何在这里打架?”

“我们是黑雕军的。”

侯大勇一听:“操,居然是自己的属下。”当时大周各军都有自己的称号,侯大勇喜爱黑雕,就把自己这一营称作黑雕军。见自己的部下倒还勇猛,心中喜欢,但脸上却挂着寒霜。

“澶州军欺负人。”

“沧州军不是好东西。”

侯大勇听他们吵了几句,就知道了事情大概,见老百姓越来越多,就说道:“我是黑雕军都指挥使侯大勇,你们闭嘴,跟我回去。”

两名原沧州军兵士早听说都指挥使侯大勇英雄了得,却还未见到本人,两名澶州军兵士因是在黑夜中作战,当时又擦黑了脸,竟未认出侯大勇。现在听到侯大勇自报身份,都大惊失色,心想一顿鞭子少不了,于是互相埋怨地瞪了一眼,垂头丧气地跟着侯大勇回到军营。

回到军营,侯大勇挥挥手,“各自回营吧,下次打架不要在街上打,更不许动刀子。”四名军士见都指挥使轻易放大家走,大喜过望,行了军礼各自回营。

侯大勇和石虎见了面,通报了近期情况,石虎大吐苦水,将两军不和的情况一一道来,建议道:“能否惩处几个带头的,让双方都老实。”

“不必,军士们好勇斗狠,上了战场才不会害怕,我们要鼓励军人保持血性,都成谦谦君子,谁到战场上卖命。再说,双方打架另有原因,主要还是本军新建,需要一段时间来练军。现在我们要打乱他们的建制,使沧州军与澶州军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间长了,自然就忘记沧州军与澶州军之分。现在黑雕军建制如何?”

“黑雕军共一千二百人,分为五个团,其中澶州军二个团,每团三百人,沧州军三个团,每团二百人。共有十个旅,二十队,团设校尉,旅设旅帅、队设队正。”石虎道。

“我们不打乱现有建制,但要作一些调整,让五位校尉进帐,某要见见他们。”

“虎营校尉匡操到。”

“豹营校尉苏文森到。”

“狼营校尉山宗元到。”

“熊营校尉胡继到。”

“狮营校尉王青水到”

五位校尉在帐前排开,礼毕,侯大勇让其在帐前就坐。

“各位校尉,今日虽是初识,但以后大家都是黑雕军的人,在此,我望各位多多关照。”侯大勇向各校尉团团行礼。各校尉马上起立还礼。

“黑雕军里有六百沧州兵士和六百澶州兵士,从今日起,在我这里,只有黑雕军,没有沧州军和澶州军,望各自约束队伍,若有人在其间挑拨生事,定惩不饶,明白吗?”

“明白。”

侯大勇带惯了兵,对于手中这支军马,兴趣极大。回到古代几个月以来,多是单打独斗,就如一个大侠一样,单打独斗并不是他最擅长的,他的特长是带兵,发挥军队的力量,而不是单靠个人的勇武。当然,在冷兵器时代,中下级军官必须冲锋在前,做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买卖,个人武艺相当重要,否则,再有神机妙算的本领,先被别人砍翻在地,根本没有发挥的机会。实在没有好武艺,就只有去当高级统帅,做一个孔明式的人物。

侯大勇设想通过整军、练兵、换装三个步骤,迅速把这支军队锻成一支新军,一支所向无敌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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