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厚积薄发(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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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厚积薄发(二)

正在我深思恍惚间,半握手中的卫星电话响了起来,抬头与贺朝明互相侧目对视一眼,勿庸置疑猜到是谁打来的,我揪着心拿起了电话。

“喂,您好!” 目视贺朝明知趣的离开病房,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开口说话。

“小伙子,我是陈邦宇,身体怎么也,还好吗?”电话里浑厚的声音透出一丝关切,使我不禁想起远在他方的亲人,心头一热,如实回答一遍、

“没事就好,毛主席曾经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还年轻,将来的人生道路还很长……”

悉听总理教诲,我琢磨不透他打电话的目的何在?但作为当事人,我哪敢开口询问,索性扯远话题,“总理说得是,我一定注意。趁此机会,我就在电话里给您拜个年,忠心祝愿您新年快乐,身体安康,家庭美满,幸福平安!”

“同喜,同喜!不过说归说,你这次捅的大篓子,可重创了日本的情报系统,除了笔记本里的加密资料外,你是否留有备份?这是专线加密电话,你但说无妨!”

总理问到要点,有过此次经历,我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有,不出意外还在我女朋友手里。总理,那里面都是什么东西,我还未来得及细看!”

“嗯,据日本间谍招供,应该是日本驻发达国家的间谍汇报文案,通过这些资料,可以顺藤摸瓜找出那些隐藏暗处的间谍,因此日本人才格外重视,你受如此待遇,也就不足为奇了!”

“那我该怎么做?日本一定不会就此罢休,我的女朋友不会有危险吧?”已然辨别出那份资料的重要性,我直觉想到韩雪安危,也顾不得电话那头是国务院副总理,急切激动的追问。

“放心吧,你身边的亲人已经有国安局负责保护,待会我就派人去取回备份资料。至于你的人身安全,已经和日本首相达成协议,在中方保守机密的前提下,日本人不会明着胡来!”

我头脑乱哄哄的,总理在电话里的声音,宛如隔着玻璃窗的海潮起落,根本听不明白。真不知道在我绑架的几十个小时里,我们政府都干了什么?

于是在我声音苍耳而无力的打听下,这才知道总理利用日本人口供,在机密资料尚未破解的情况下,耍了日本人一次,使对方以为中国政府已经掌握了全部资料,因此不敢轻举妄动,私底达成双边协议。

从总理的言语听来,国家不公开机密档案与我有很大关系,但细细想来,并不如此。

试想公开机密资料,等同于公开间谍身份,是一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对中国没有任何好处,反而继续恶化两国关系,可谓得不偿失。而达成协议,不但能够缓解眼前状况,还能利用日本人撤走相关间谍的间隙,浑水摸鱼,顺手偷瓜,派自己人利用空缺,打入内部。当然,这些全部只是我的个人猜测,并没有向总理证实,我知道,即使开口询问,他也会不作回答,得个没趣,还不如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故作惊讶:“总理,那么说,日本人以后不会找我麻烦了?”

“你别太天真了,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东西,国家和国家间达成的私下协议也是同样,捆绑在一起的唯有利益。你的人生安全我和军委的同志打过招呼,以后将有总参二部的警卫局负责,这个部门享有司法权,在预算和支配行动方面拥有很大的自主权,不受外界干扰,你就放心吧!”

“总理,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保护吗?”有过这次深刻遭遇,对保镖我没有以前那般反感,但想到即将失去的人身自由,心底总有些不舒服。

“考虑到你的身份不易公开,总参二部会有详细安排,这不用你操心。我问你,上次指派任务,你完成的怎么样?”

对方语气一转,我心里更加没地,索性老老实实回答道:“对不起总理,还没有进展,我回去一定执行!”

“年轻人,国家给你顾问的身份是干嘛的?你是编外身份,不属于公职人员,这一点不错,但你享受了那么多的权利,国家为了营救你花费了多少人力,财力,你知道吗?作为国务院顾问,你应该有干部的境界,而义务与权利是互相联系、密不可分的。没有无义务的权利,也没有无权利的义务。你的义务和权利,都是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内容。你如果不享受应有的权利,也就难以切实履行自己的义务;如不履行自己应尽的义务,那么你享有的权利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条件。因此,你必须要把自觉履行义务和正确行使权力统一起来,结合起来,正确处理二者的关系,绝不能只行使权力而不履行义务,也不能只履行义务而不享受权力。我说的,你都听明白了?”

“嗯,明白了!”总理毫不留颜面的批评使我为之一振,已经顾不上羞愧了,光觉得胸口像被一只有力的手狠狠抓了一把,隐隐的疼了起来,沙哑道。

“哎,小潘,你还缺乏锻炼,别一表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一批评就情绪低落。你猜二十有几,再多的批评还能把你压垮了?我们要经得起批评,不吝啬的指出错误才能改进,人生就是在不断学习和改进错误中成长起来的。年轻人,我还是看好你的,希望你不要辜负领导的希望,那今天的谈话就到这吧!”

在总理蜜糖加大棒的“鼓励”下,我自我反省检讨后,一改低落的情绪,表现出大师风度,冷静的与陈邦宇道别。

放下电话,我的心稍微踏实几分,但马上就被一种不安的感觉缠绕,使人有些迷离,只感觉心里有事,但又说不出是什么。

我仰面躺在病床上,最初,这种感觉十分轻微,但它在不停的增长着,很慢很慢的增长着,如圆月的潮汐在逐渐蔓延,我并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但增长到了一定程度,才明白我心底最真实的想法---给心爱的女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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