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和我韩维是同好啊!(2 / 2)
胤禩心中一喜。哈哈,凌啸真的是上路,看来他完全吃我的干股,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了,现在要自己拿二十万两白银出来了!
谁料到凌啸却叫道,“鲁桓,让账房开个三十万两地借据来。八爷,这二十万两你先拿回去收购几个民办地琉璃厂。招募些工匠,到明年,剩下的七十万凌啸再和你结算。总之,你有优先权。”胤禩顿时大失所望,这家伙哪里是不好意思,分明是不想自己跑腿办事,差遣起我来了,看他这意思。要是我办不好,他还会把银子退给我,一脚把我蹬开!
不过凌啸毕竟给了自己优先权,胤禩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和凌啸一撞。
轰的一阵快意袭过脑海,未等哆嗦完毕地鄂伦岱吼叫道,“贝勒府侍卫,迎敌!”自己却匆匆披上衣服,抓起壁上宝剑,冲出房来。
驿站院子里面已是乱作一团,住在此处的好多官员都跑出来,乱头苍蝇般互相问道,“走水了吗?”驿卒和八阿哥的侍卫们也都拥了出来,但是却茫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鄂伦岱大喝一声,“跟我来!”当即快步率先就往外辕门冲去。众人见他衣衫扣子都还没有扎好,行动间还隐约大腿闪现,却在寒风中凛然不惧,禁不住士气大振,争先恐后地紧随其后。
辕门前静悄悄的,除了还在拼命吹着号角的驿卒外,就只有面色如土的戴名世和方苞了。鄂伦岱顺着驿卒指向的方向一看,只见自己的三个属下倒毙在远处,只剩下空马嘶嘶,但是远处夜色地阴霾,让他们都不敢前去收尸。鄂伦岱不知道为何没有人来进攻,咬着牙道,“关门,待援!”
忽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难道是小偷?调虎离山!”
鄂伦岱大吃一惊,醒神过来,吼叫一声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间奔去,尽管他的神速导致了他的腰带都松开了,吓得官员们都瞠目结舌,但是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现在他最想的就是看到银票安然无恙。
床上的女人还在,捂着被子在床脚瑟瑟发抖,鄂伦岱哪里管她,进门来就是一个跪地,那女子还在怔怔,却见鄂伦岱已是钻入床底,光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打开藏在床底的盒子,银票真地安然无恙。
鄂伦岱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床上地女子低声惊叫。鄂伦岱笑骂道,“骚货,千万不要张开腿,不然老子在你的骚胯下,会惹上晦气地,来年说不定倒霉一年!”
女子却再无声息,鄂伦岱忽觉不妥,正要原样退出,却觉胯下别出一把剑来,剑锋寒光离自己的命根子不足毫厘。顿时吓得心神暴骇,面对危险,命根子本能地练起了缩骨功。
“满满退出来,不许转身,把箱子拿出来!不然….”是十分尖利的女人声音,却显得阴森森的,鄂伦岱知道,这是憋出来的假声。但是命根子和银票之间,他忍不住犹豫,要是丢了这银票,八阿哥可能会杀了他地,但那指示可能,现在后面的这位,却会马上杀了自己。
权衡利弊一下,在胯下剑锋的微微催促之后。鄂伦岱满满爬出,却不敢回头,把银票箱子放在身边,颤抖道,“侠女。饶命啊!”猛地头颈一震,眼睛嗖地黑了,在瞬间到来的昏迷之前,他感觉自己听到呼呼的衣角飘飞的声音。女飞贼?
这时候驿站门外忽地传来杀声一片,几十个黑衣人向这边冲了过来,和驿站门口的兵卒侍卫们厮杀起来。鄂伦岱醒得很快,这脑后不轻不重的敲击,只是让他眩晕了一会儿,翻转身形地时候,他还看到,一名黑衣人刚刚像飞鸟翔空般轻盈地穿出窗外!“在院子里面。大家追飞贼啊!”他的暴吼,引来了侍卫们的注意,惊叫声纷纷传来。
“在屋顶!追!”
“跳到后面院墙那里去了,快!”
驿站号角响起的时候,韩维感觉到自己的心中战鼓擂擂,他很想从街角的暗影中闪出来,大马金刀地上去砍杀一番,可是理智告诉他。不可以。
驿站门口短暂的平静。意味着更加血腥的残杀即将上演。焦头蛟看到那些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地同行只有二三十个,顿时问道。“九哥,要不要帮帮他们!”
韩维嘿嘿笑道,“守株待兔岂不是更好?”说罢,兴致勃勃地看起戏来。杀声震天的驿站门口,缺少弓箭的驿卒侍卫们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贼人们逼近,翻墙垣,越大门,对那些贼人们来说,竟然像是小菜一碟,很快就短兵相接起来。
当微微砰砰作响的爆炸声传来的时候,韩维地脸色变了,霹雳弹?郑勇所用的霹雳弹?知无堂请扶桑做的霹雳弹?
不对啊!韩维大惑不解,霹雳弹是逃跑时候用的障眼之法,难道说他们这么快就败下阵来?看来驿站内地守卫很强大!韩维紧紧盯着驿站,等到黑衣人纷纷逃出的时候,他更加觉得有问题了,不是说大户有几十上百的保镖吗?看到敌人只有二三十人的时候,应该主动冲出来才是啊,为何没有人敢追出来?
他的话声未落,嘭!驿站辕门大开,三四十个衣着不整的官兵追出来了。韩维回头笑道,“汉阳门的官兵快到了,咱们看看这些同行的方向,等下就偷偷绕到他们地头里去,会用霹雳弹,说不定还是我们堂里的其他弟兄呢!”等到他再次转身的时候,却笑容冻结起来,那些黑衣人逃窜的方向竟是朝着他们的隐身墙角,笔直而来。
“混蛋!”韩维大吃一惊,正要吩咐躲避,可是那些人的行动太过于快速,两百的距离,须臾就到跟前。韩维并不怕这些黑衣人,怎么说,能用霹雳弹的,不是本堂兄弟,也会是台湾地日月盟,他怕地是他们背后的那些官兵,一旦被缠上,让大队地官兵赶来,自己就只有覆灭一途了。
鄂伦岱白晃晃地一马当先,敞开了袍子的他可顾不上什么春光外泄,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在前面黑衣人中的女飞贼。当这群黑衣人逃到了韩维藏身的小巷的时候,大家都愣了一下。鄂伦岱没有料到这里还有四十多个接应的贼人,心中大是骇异。
韩维被黑衣人一冲,很快就混合起来,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号令了,一来大家都是黑衣蒙面,夜色中哪里容易分得清楚,二来敌友不明,他急切间不知道如何号令才不是贸然。正自懵懂间,忽听一人道,“还愣着干嘛,一起上啊!”
鄂伦岱最先反应过来,“上!杀死一人赏一千两!”八阿哥的银子要是抢了回来,区区几万两,他还出得起!重赏之下有勇夫,侍卫们猛扑上来,一顿乱砍狂劈。刀已经竖在眼前了,岂能坐以待毙,“上,杀了这帮狗日的!”他的手下根本就不等他的话,早已经迎了上去。这可不是不听号令,他韩维的话再快,也赶不上官兵们的刀劈得快吧!韩维也不啰唆,看到一个白晃晃的家伙已经砍倒了两个手下,他只得迎上前去。
“敢杀我兄弟,劈死你!”
厮杀正酣之时,韩维猛听到一人说道,“分批突围!”他还没有来得及细想,就见这位势均力敌的同好大吼,“不要走!”,韩维怕他是使诈,连头都不回,闷声咬着牙抢攻不停。这一顿抢攻,还真的把鄂伦岱给逼退了两三步,韩维正要让同行看看自己的英姿,就着官兵带来的火把光微一斜昵,却大吃一惊,那些人早已经在小巷那头消失了。
韩维的冷汗暴冒,一个撤字还未出口,忽见小巷那头的一个横巷中涌出了好多官兵,为首的正是当日营中的同僚,金虎!
“鄂大人?”看着一袭夹绒裘皮袍飘飘如仙的鄂伦岱,金虎大吃一惊,“怎么?”
鄂伦岱刚刚来的时候还是他在八爷房中禀报事情呢,自然认得他,当下也懒得管什么惊世骇俗,只当是澡堂子相见一般坦然,一指小巷尽头,“大人快往那边追杀贼子!”
金虎立刻分兵两路,一面和鄂伦岱两面夹击面色惨白的韩维,一面派人向巷子尽头追去。“上房!射箭!”金虎见这些贼子的武艺不错,小巷狭窄,难以现出人多的优势,当即一声号令。
韩维大喝一声,今天看来是要栽在这里了,投降的想法从心头一晃而过,自己就算能够抱住这条性命,只怕远在扶桑的父母兄弟子女可就人头不保了。“弟兄们,想想自己的家人,尽忠吧!只有死的知无堂汉子,没有生的鹰犬走狗!”
可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考虑时间,金虎就成全了他们,强弓硬弦的纷纷箭雨,竟是透胸穿肋,即使是鄂伦岱的侍卫们,也有七八个中箭的。鄂伦岱心下气愤,他最见不得人中箭而死,因为他的父亲就是被索额图陷害到敌阵之中,万箭穿心而死,但是,金虎杀敌,他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反对,“留活口”这句话已经说出了口,却没有兵士听他的。
“鄂头领,姜安不行了,图亚德也不行了。”鄂伦岱看着检视反贼尸体的金虎,这要婉转谴责,却听到手下大叫,他吓了一跳,连忙过去看。一看之下,几个手下的伤口,血留得很快,鄂伦岱忍不住暴吼,“还不快快止血!把他们抬进驿站,快叫军医!”
回到驿站,鄂伦岱却傻了,院中站着的胤禩更是傻了,他在心里祈祷,“千万不要说你认得我,也千万不要叫我,更不要向我禀报,赤身裸体的,真是把我这皇子的脸都给丢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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