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鹘珠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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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木末听到愤怒的召唤连滚带爬地进了寝殿,以手势替自己辩解道,习宁倍受主子宠信,往日入帐时,从不需人通禀。

耶律尧骨坐在榻边,半眯起赤红的狼眼,将阴沉的脸庞转向耶律习宁,“告诉太后朕酒醒了自会去看皇后。你,滚出去!往后不得擅入朕的寝宫。这里是龙眉宫,不是界山大营,这宫里住着的都是朕的妃嫔,容不得你这般放肆!”

耶律习宁惶恐地伏跪在地上,不由迁怒于跪在身边女子。心里的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却又明白以尧骨的脾气,她若辩解绝没有好果子吃。叩拜谢恩,战战兢兢地退出了殿门。

至尊的长指捻动着支离破碎的金簪,以簪头托起“萧卓贞”低垂的下颚,近距离打量着那副令他朝思暮想的容颜。眼看着残损的簪花将她的下颚划出了细微的伤口,沉声低吼,“朕最讨厌听人辩解!你在怨恨朕给了习宁太多的恩宠。你嫉妒她——嫉妒朕宠爱的每一个女人!朕对你付出的还少么?朕给你的恩宠不够么?朕欠了你么?你这该死的哑巴!”

女人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了下来,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乞求对方干脆杀了她。对方留她一条命,只是为了羞辱她,折磨她。她宁可死,这样的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想死么?”尧骨收起金簪,放任虚软的身子倒回榻上,“为什么不早点死?在那个雪夜之后,你就该死!”

话音未落,术律珲兴冲冲地进了殿门,扫了眼伏跪在地上的“冒牌货”,抱拳通禀道,“主子,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一个?”

耶律尧骨强打精神坐了起来,摆手驱走了跪在榻边的女人,无精打采地回应道,“先说说好消息吧,免得朕的心情更坏。”

“有人在集市上发现了这个——”摊开掌心,正是大木落当日送进当铺换盘缠的手串,“主子仔细看看,这手串是不是卓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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