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多情公子(2 / 2)

加入书签

又不知过了多久,小生已将万佛掌学了个大概,这才想起自己明明身在神鼐第二层中,怎么会跑到这里学起了拳法?

这个念头刚动便醒了过来,放眼望去,刚才还弄得自己要死要活的九离神火,已经不见踪影,自己正斜躺在一大片青色的液体上。那些液体看来与神鼐第一层中流动的液体毫无区别,只是与自己间没有地板相隔,自己躺在上面,倒也不会下沉。

向远处忘去,却见不到鼐壁,四面和头顶皆是浓厚的白色云雾,其深莫测,也不知这些白色云雾的后面隐藏了些什么,小生定了定神,回想起刚才在梦中的境遇,心中暗暗称奇。虽说刚才是在睡梦之中,不过这一路拳法和一路掌法,却已经深印在他的脑海之中。难道这又是老子的老子留给老子的礼物?母亲的,老子的老子真是强人,就是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在哪里?老子要是能见他老人家一面该有多好?

此刻他孤身一人陷身在司母戊鼐中,忽然想起自己从没见过面的父亲,顿觉孤苦无依,一时难抑心中酸楚,竟忍不住流下泪来。

“臭小子真是没出息,哭什么哭?”

他正在伤感,那个声音又从上方白云深处传来。

“我老人家看你挺过了九离神火的煎熬,还当你是条汉子,想不到你比女人还不如,唉,真是让我老人家失望啊。”

他刚才见死不救,此刻又出言讽刺,小生顿时火冒三丈,忍不住骂道:“老王八……老乌龟……你……”

忽然想起这老家伙很可能就是天香门那位倒霉门主,自己的便宜师父,忙停住口,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在神鼐中?”

“咦?”

那人似乎很是奇怪,顿了顿道:“我看你炼有紫府正罡,难道你不是紫庭星的传人?奶奶的,你明明是炼气中人,怎么会不知道我老人家的大名?”

小生冷笑道:“难道炼气中人就必须知道你的名字?老子我偏偏不知道,你咬我啊?”

“臭小子,你给我听好了。”

那人似乎对小生的脏话并不在意,得意洋洋地道:“我老人家自称炼气界“古往今来第一美男子”、“第一情圣”、“所有女炼气士的梦中情人”、“所有男性的终极目标”、“挟三界、赶五宙、夺心又夺情、处处皆留情的大帅哥”、“多情公子”,当代天香门门主,宙界第一美女寒萼就是我老婆。”

说了一大通,想起还是没说出自己的名字,忙又补充道:“老夫叫夫差,小子记住了。”小生被他这自我介绍逗得捧腹狂笑不止,听到后两句时,顿时跌倒,半晌才挣扎着爬起,吞吞吐吐地道:“你……你就是天香门门主?我的便宜师父?”“师父就师父,什么便宜师父?等等……臭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夫差沉默了一会儿,道:“臭小子,你究竟占了我哪个徒儿的便宜,还不快说?”天香门中除了海无心外,再也没有男弟子,夫差虽然说话有些疯癫,可不是傻瓜,立即抓到了问题的根本。

小生嘿嘿笑道:“师父您老人家真是聪明啊,嘿嘿,我就是你小徒儿紫铃的老公了,说起来也算您的弟子吧。”

“天啊!”

夫差顿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臭小子……你……你……你是说我最可爱最美丽的小徒儿紫铃,你你你……”

“您先别着急上火,这可是寒萼师母做主把紫铃嫁给我的,要不是看在美人儿师母的面子上,我还不一定同意呢。”小生存心气死这个见死不救的混蛋师父。

“我……靠!这个臭婆娘,老夫出去后非和她拼命不可!”夫差是真急了,竟然连脏话也说出口来。

“臭小子,你给我老人家死过来,我老人家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这就来这就来,您先别着急。”

小生嘿嘿笑着,心里暗暗盘算。

你个为老不尊的老家伙,老子这就来了。你要教训老子?嘿嘿,还不知道是谁教训谁呢……

想到这里,他挺身便向上方的白云深处飞去。

这司母戊鼐从外面看来也不过几十丈高下,其内却是宽广无限,小生全力飞行了许久,连续穿越了十几层云海,竟还没见到夫差。

好在他曾经历过璇玑宫三关的考验,早已见怪不怪,一路上并不驻足观望,只向上方不停飞去。

又穿越了一层云海,忽觉眼前一亮,只见在这层云海上方,矗立着三座山峰,一座生满了大如碗口的黄花,阵阵花香熏人欲醉,一座上却生着大片大片碧绿的油竹,竹涛阵阵,笋香袭人。

位于中间的那座山峰最为奇怪,峰上无花无草,通体闪烁着玉样光华,在山峰的最上面,有一个亩许大小的湖泊。

一道瀑布十分突兀地悬挂在湖泊上方,一半晶光闪闪,向湖中喷洒着大大小小的古怪晶体,另一半却隐藏在上方的滔滔云海之中,也不知这道瀑布究竟是从何而来。

湖中也没有水,那些古怪的晶体落入湖中,立即消失不见,就好像钻入了山腹中一样。小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古怪的山峰,不觉停下来多看了两眼,忽听夫差的声音从中间那座山峰的山腹中传出。

“小子好大的架子,还不快给我老人家滚进来。”循声望去,只见那座山峰的峰腰处,有一个玉光泽泽的洞口,那洞口不过一人来高,又位于峰腰的凹陷处,如果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小生想也没想便飞身而入。

山洞并不甚大,洞内的面积不过亩许大小,洞壁倒是极为光滑,小生试着用掌击打洞壁,结果洞壁纹丝不动,倒把他的手震得隐隐生痛,不由暗自咋舌。

这洞应该是万象祖师所留,否则以夫差的功力,只怕很难开凿出来。

洞中除了一张半人高的玉台外,再无他物,一个胖胖的中年人正盘坐在玉台上,上下打量着小生。

这人应该就是夫差了,五官果然生得颇为英俊,剑眉星目,直鼻方口,称得上相貌堂堂,只可惜太过臃肿,可惜了一副好脸蛋儿。

小生正在偷笑,夫差突然飞身而起,转眼到了他身前,双掌一晃,竟然直取他面门,速度之快,令他已无法闪避。

仓促之间,小生只得扬掌相抗,此时他紫府玄丹已成,心意到处,紫府玄罡顿时随掌而出,迎上了夫差攻来的双掌。

四掌相接,夫差双目一亮,哈哈笑道:“果然是紫府正罡?小子不简单!”双掌一收一扬,竟将冥海玄气提足十成,向小生全力攻去。

在万象祖师之后,小生之前,炼气界一直没有人炼成紫府玄罡,夫差功力虽深,却也一样认不出来,因此才误认成了紫府正罡。

小生虽然成就了紫府玄罡,毕竟火候还浅,怎能比得上夫差千万年的修炼?刚才双方手掌甫一相接,他便感到难以承受,更何况是夫差这全力攻出的两掌?

他正欲飞身后退,忽然福至心灵,想起了自己梦中所学的那路拳法,双掌立时改迎为接,抓住了夫差的两只手腕,跟着身体微侧,将夫差朝自己的方向猛地一拉。

被他这一下借力打力,夫差攻出的两掌顿时打在了空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难受,跟着便觉全身一轻,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被小生牵引着跌往了洞口方向。

小生冷笑一声,双掌圈回,聚足全力甩在了夫差背上,可怜夫差连惨叫也没来得及发出半声,就像个皮球一样被击出了洞去,消失在下方的茫茫云海之中。本来以他的万载修为,也不至于败得这样惨、这样快,无奈小生的太极拳是他前所未见的绝学,再加上他又太过大意,竟然着了小生的道儿,败得也是冤枉。

小生一招得手,不免有些得意,大声笑道:“夫差师父,您不是要教训我吗?怎么跑到洞外去了,难道是洞里面太热,您要出去凉快凉快?”

只见人影一闪,夫差灰头土脸的飞回到洞中,他倒很有风度,不但不恼,反倒开心地对小生连伸拇指。

“好小子,我老人家一向自认是宙界中第一近身搏斗的高手,想不到竟然输给了你,嘿嘿,佩服佩服。你小子有资格娶我的宝贝小铃儿,我老人家现在不生气了。”

宙界中的高手一向喜欢用法宝真气远距离搏斗,夫差却偏偏喜欢钻研近身搏斗之法,有很多功力本来在他之上的高手,一不小心反会被他这种近身攻击击败,夫差也一向以此为傲。

想不到他这次竟然被小生轻松击败,这佩服二字倒是他由心而发。

夫差走近小生身边,一脸亲热之色地拉他在玉台上坐下:“好徒弟,老夫认下你了。不过你那是什么招法,能不能教教我?还有,你怎么会修成紫府正罡的?难道你去过紫庭星?”

“没好处的事老子是不做的,不教不教。”小生连连摇头道:“还有,老子那可是紫府玄罡,可不是什么半吊子的紫府正罡。”

“什么!你炼的竟然是紫府玄罡?难道那些九离神火是被你吸收了?”夫差面色一喜道。

他刚才不救小生,便是存心试一试,小生是不是自己等待多时的人?后来因为当时距离太远,他没看出小生吸收了九离神火,因此无法肯定。

“应该是吧,老子本来练的是紫府正丹,想不到被那些神火这么一弄,就变成紫府玄丹了,老子的正丹变玄丹之后,那些神火也跟着不见了。”小生想了想。

夫差听得双眼放光,忽然一把抓住小生的双肩,一脸急切地道:“难道,难道你小子就是三界奇人?”

小生道:“老子是不是三界奇人,连老子我自己也不敢肯定,不过寒萼师母倒是这么说的。”他对夫差丝毫没有好感,不但一口一个老子,更不肯称他师父,夫差也不生气,反倒一脸狂喜:“这就对了,小子你来看看。”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玉牒。小生向玉牒上望去,只见那玉牒上也写了一行金色小字,意思是说什么神鼐第二层有九离神火,无端闯入者将被其所阻,不得出去。如果闯入者能够不死,只能耐心等待三界奇人进入鼐中,那时候三界奇人自然会收尽神火,归路自开。

小生看出那玉牒不是凡物,通体氤氲岚绕,而且分为数层,每一层都射出不同的宝光,还不知道里面藏了多少好宝贝。

有心想要细看,夫差却已将玉牒快速收起,哈哈大笑:“小子,原来你就是我老人家的大救星,哈哈,刚才是老夫不对,你可不要记恨啊。”

小生看出夫差似乎很紧张那玉牒,只给自己看了一眼便即收了回去,顿时生出了要将玉牒骗到手的想法,于是也一脸和气地道:“不敢不敢,您太客气了,要怪都怪我来晚了,让师父您老人家在这里受了这么久的苦。”

夫差上下看了他几眼,一脸狐疑地道:“你小子不老实,刚才还在老夫面前自称老子,现在怎么又尊称我为师父了?你小子是不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小生忙道:“师父误会了,这个……您刚才见死不救,又在我入洞时出手攻击我,我自然对您有气;不过您毕竟是紫铃的恩师,我既然娶了紫铃,总该称您一声师父的,刚才是小生不对,还请师父原谅。”

“原来你叫小生,好名字好名字。”夫差亲热地用手勾住他脖子,笑道:“我们各论各的,你既然吸收了九离神火,就是我的大救星,你跟我以后就兄弟相称好了,嘿嘿,小生兄弟,你该不会嫌弃老哥哥吧?”

小生暗道不对,这老家伙竟然自降身价,多半是另有所图,自己可不能上了他的贼船,于是也嘿嘿笑道:“那当然好,老哥哥,小兄弟我这厢有礼了。”

说着半真半假地向夫差行了一礼,偷偷望去,只见夫差咧开大嘴笑得很是开心,忙趁机道:“老哥哥,我正有一件事情要请教您呢。”

夫差忙道:“兄弟太客气了,是什么事?快说吧。”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