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天了(1 / 2)
四目交接,尤桐的心一下子狂跳了起来,她看到容尉迟的眼神,是那样的锐利,那样的冰冷,就好像是她害他出了车祸一样!
可是……她不能否认,他心情不好肯定跟她有关。
他此刻的神情却比平时更深重,墨黑蹙起的眉宇显得太过严肃,深邃的眼眸里透着罕见的血丝,沉凝的表情散发出一股忧郁的气质,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有些憔悴。
“你来干什么?!”容尉迟忽然开口,声音很冷,却透着一丝沙哑。
“我……”尤桐肩膀一颤,面容苦涩,她局促着,顿时慌得不知所错,更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要怎么说呢,为公?!还是为私?!
见她欲言又止,张着唇吱吱呜呜的样子,容尉迟的眼神愈加得阴鸷,视线淡淡扫过她不安的脸,双眸漆黑如墨。
两人再次对峙着,病房里安静得不像话。
忽然,他似乎是躺得累了,作势欲起,尤桐呆了呆,连忙回神,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扶住他,“小心点,别扯到伤口了。”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很重,温热掌心里的热度蔓延过她的肌肤,让她一愣,心也跟着一软,很是愧疚地问道,“疼吗?!”
容尉迟蓦地顿住动作,眯起眸子看着她。
她又站近了一些,偎在床边的位置上,抬头对上他的眼,眸色很是平静,轻轻地说道,“如果你疼,你就骂我一顿好了,打我一顿也行,我心甘情愿。”
容尉迟抿唇不语。
尤桐心里更是惴惴不安,她望着他额头上的擦伤,几道两三公分长的伤口还泛着红,虽然不至于破坏他脸上的美感,可是她想,容尉迟这种天之骄子,从小到大恐怕连手指头都没割伤过吧,肯定很疼!
容尉迟似乎是读懂了她的心思,忽然冷哼一声,提醒着对她说道,“我服兵役的时候,受伤是家常便饭!”
尤桐忽然一怔,“你也服过兵役吗?!”
她还以为他有特权可以免去呢!
“你少自以为是!”他沉声说道。
她怯怯地低下头去,耳畔却听到他坚定有力的声音,“服兵役是一种锻炼,男人流血不流泪!”
尤桐忽然有一种被看穿心思的尴尬,也愈发觉得他是多么的深不可测,居然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
容尉迟手上忽然一个用力,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他身上浓郁的药水味儿让她皱眉,但是这种药水味儿却软化了她的心,丝毫不敢挣扎。
容尉迟却一愣,猛然顿住动作,一把推开她。
墨色的眸子里再次射出锋利的光芒,冷峻的脸庞一下子更加寒气逼人,他微微眯眸,紧紧地盯视着她,眼睛里愤怒的火苗股股蹿起,紧绷着的下颌昭示着他心里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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