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第225章 命如纸薄（1 / 2）

肖氏见妙珠眼中有些迟疑，嘴角一扬，发出得意的笑声。

“现在说，还来得及！”肖氏眉毛一挑，盯着妙珠的眼睛，施以压力。

妙珠见状，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进死死抓住肖氏的裙摆，泪眼凄楚道：“二夫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这样，求二夫人饶命啊！”

这话一出，肖氏伸出脚踢了妙珠一脚，退后一步，居高临下，微微一笑道：“说罢！不过你若是有一个字儿说谎，你今日就休想离开这儿。”

说罢，肖氏看了看旁边的柱子，轻蔑的看向妙珠。她可是这清香苑的主子，往日里这些丫鬟们不听话儿，她更多时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些日子以来，尤氏的针锋相对，她才明白，一味的忍让并不能自保。但肖氏太过嚣张跋扈，亦不是长久之道。

只是，这院子里的风气，的确该纠正一下了。

妙珠此时心里不再犹豫，而是畏惧。

真的将她与老爷的事儿和盘托出吗？二夫人真的会饶恕自己吗？老爷会将自己收房吗？这一刻，万千疑问萦绕在妙珠脑海中，她却是一个也想不清楚。

她不过是身份卑微的丫鬟而已，有谁会在意她的生死？

昨夜老爷一夜未曾出现，妙珠已是十分绝望。此刻她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既然你不管我死活，即便在我死之时，亦是要将此事儿公之于众。

“二夫人，奴婢都说……”妙珠缓缓闭上眸子，深深喘了一口粗气。

肖氏平静道：“说罢！”

“二夫人，奴婢的确犯了错，千不该千不该……”妙珠的声音渐渐小了。

正当此时，司徒文远从书房出来，见到如此情形，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昨夜他听闻丫鬟的话儿，这心里就不安起来，如今眼见着妙珠要将事情说出，不管如何，他是不能让肖氏知晓实情。

此刻，司徒文远快步走向肖氏，微微笑道：“夫人，这大清早的莫要动怒啊，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千万莫要生气！”说罢，司徒文远轻轻揽住肖氏，冷冷看了一眼妙珠。

这一眼，妙珠的心顿时沉入海底，她不敢相信，那个将自己捧在手心里的男人此时这样看着自己。即便她不要名分，他亦是没有瞧得起自己。

这一刻，妙珠后悔不已，微微垂首。方才到嘴边的话儿，硬生生咽了下去。

不是她不敢说，不是她怕死。她是绝望，此时说与不说还有什么区别？老爷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她，就算夫人允了她，老爷亦是不会轻饶她。

肖氏见夫君如此温和，这心情已是渐渐好了起来。比起夫君，眼前这个丫鬟的喜怒哀乐算的上什么。就算她真的有人私通，成全了也就是了。

“夫君，都是妾身的错，妾身的确不该动气。”肖氏说罢，挽上司徒文远的手臂，二人一同缓缓走出了清香苑。

这一刻，妙珠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愿，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已！

那么，接下来，她不想死去，可是如今谁才能帮助她呢？

却说这日过后，司徒文远再也不敢靠近妙珠，他可不想自己的名声因为一个丫鬟而受到玷污。然，肖氏并没有就此绕过妙珠。

一日过后，肖氏叫来守门的一个小厮，名叫福宝，“若是我将一人儿许你做媳妇，你可是愿意？”

这福宝见有这等好事，当然是来之不拒，重重点头，笑道：“一切听从夫人的安排。”

肖氏微微一笑，道：“那好，这院子里的妙珠你可中意？”

这话说罢，福宝微微一怔，片刻后，忙谢过二夫人，“奴才全听夫人的。”

这就是默认了。

肖氏才不管与妙珠私通的人儿是谁！如今只消将她啊许配给一个小厮就是了，这样打发了这个不知羞耻的丫鬟就了事。

然而当司徒文远知晓此事之时，却是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半晌之后，司徒文远和颜悦色，道：“夫人，真是大善之人，我想这丫鬟小厮以后定会感激夫人你的。”

可他心里，却是十分不愿意。虽说妙珠不过是个丫鬟，可是他的女人，如今允给了一个小厮，这若是外人知晓，可真是笑话！

但他却不敢将事儿挑明，只能心里压抑着，夸赞肖氏。

最初妙珠知晓此事，亦是不从。不过转念一想，如今老爷那儿她是指望不上了，若是一直在这院落中，往后二夫人指不定如何修理自己呢！既然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她为何不答应呢！

“奴婢谢二夫人！”妙珠泪眼凄楚，晶莹的泪珠在暖暖的阳光照射下发出盈盈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