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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向文这次回家,发现家里突然多了两个成员:一个是向文先前回家看到过的“海坤大伯”——继父杨海坤,一个是继父杨海坤的小女儿杨小珍。
由于有了上次的“教训”,向文不敢多嘴了,姐姐也不敢再发牢骚,两个弟妹更是装作没事。殊不知,湾里有个别好管闲事的人,以为向文回家后会“起哄”的,都等着看戏法儿。
然而,他们想错了。向文是一个孝子,又接受了新文化、新知识、新思想、新观念,他很坦然地面对了眼前的现实。说到底,不就是家里多了两张嘴吗?不就是家里拥挤了一点吗?只要妈妈开心就好。
按照妈妈的吩咐,向文和姐妹弟都管叫继父叫“大伯”,并没与小珍一样叫爸爸。据说,大伯的老伴早年去世,膝下有三个孩子。大姑娘早年出嫁到外地,大女婿在某工厂当副厂长;老二是个儿子,前年结婚后就带着老婆外出打工去了;再就是小女儿小珍。大伯到向文家来后,就把小珍也带上了。小珍与向芳同年,但比向芳大七个月。小珍只读过三年的小学,因成绩差就没接着读,只在家帮爸爸做点家务事。由于有姐姐的照顾,她的衣着打扮要比同龄人花哨许多。
尽管向文回家后,对这种“家庭组合”没有提出任何异议,但妈妈和大伯的心里还一直在“打鼓”,心想,这读高中的大儿子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于是,俩人私下商定,只要向文喜欢小珍,将来就把小珍说给向文做媳妇。
不几天,向文的妈妈就当着向文和小珍的面,亲口把这个事儿给说出来了。小珍听后只是脸一红、笑了笑,可向文听后很惊讶,脸发白,心里很不是滋味。这证明妈妈和大伯还是不相信他,想堵他的嘴。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向文也不想再辨解了,他怕“越抹越黑”,反而让妈妈不开心。
就在这当儿,大别山一带的农村开始试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大部分地方采取的形式是“包干到户”。各承包户向国家缴纳农业税,交售合同定购产品以及向集体上交公积金、公益金等公共提留。由于人多田少,向文家的粮食依然不够吃。二姑妈怕向文挨饿,就经常叫小表妹桃花偷偷地接他去她家吃点东西。
常言道,人多好种田,人少好过年。家里的人手多了,向文就不用做家务事了。大凡洗衣服、做饭、喂猪等家务事,妈妈都安排小珍做,姐妹弟都随妈妈到田间干农活儿,大伯还是在河边放鸭子。向文想,在家难得这么轻松,这署期剩下的一段时间,还可以继续安心地补习功课,争取开学时考个好成绩。
谁知,当向文刚刚在门前的树荫底下打开课本,小珍就跑来捣蛋了,她笑嘻嘻地说:“哥,带我到河边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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