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1 / 2)
一条白影飞快的向前飞去,摸样似乎很急,悠悠的琴声夹杂着强烈的不甘在整片桃林上空盘旋,白衣男子听到琴声苍白的脸上竟然露出一片欢喜,象是丝毫不知有什么危险。再看,白衣男子似乎并不是一人,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同样白衣,面色惨白的女子。算不上绝色,只能说是秀丽。虽然在昏睡,可与生俱来的冷傲却无时无刻不显露出来。让人见了忍不住看上几眼。
琴声依旧,并未因为有人打搅而停下或有其他的什么情绪显露,依旧如斯,似小泉流水,叮叮咚咚,悦耳至极,除了起先的不甘之外弹琴的人似乎忘了自己的初衷,只凭自己的喜好定性。
再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一双修长的手指灵巧地在弦上来回波动,骨节分明,细长而漂亮,或许没有一个女人的手会比得上。黑白相间的袖子徐徐的跟着手指回缩,形如流水,潇洒至极,忽然,像是感觉到什么?琴声微微一顿,只闻一声长啸隔空传来,眉目一宁,像被人生生打了结扣,不满的抬头,一双眼睛,竟然是左黑右白,额前的长发也是一缕缕的黑白分明,映衬着下面一张妖娆的俊脸。如果说南宫景良是那种风清云淡的美,江离痕是那种唯我独尊,天然浑身霸气的俊,那么,这个人就是妖绕道极点的漂亮。他竟然是名震全国的毒医圣手,“旬。”
几个身着白衣的童子进进出出,每个手中都拿着刚刚磨好的药物,看向琴前的眼神是说不出的羡慕。
南宫景良焦急的站在桃花境前,看着怀中气息依旧很弱的女子,心底闪过一丝庆幸,如此长的路,还好她不受影响。
桃花林,落英缤纷,花片非绕不断,玄玄起舞。远远看去,象一副红菱罗帐,美轮美奂。粉红色的气流随着帐子摆动而走。如几条灵动的小蛇,懒懒的趴在上面,吐着红色的信子。忽然,一只无形的大手瞬间拨开云雾,露出里面工整的两排茁貌,桃花本是性薄,粉红罗帐,却内藏玄机,平铺而下,转眼却涌入地底,不复存在,独留下两排依旧泛红。美则美矣,却只可远观。
南宫景良并非第一次来此,每次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孤身处于挑花间,却现出一种另类的别致。他在等,从挑花嶂散去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回来的,这让他此来的目的又多了一重希望。
正如他所想,里面的人确实知道是他来了,不但知道他来了,而且还带了一位女子。此时,琴声已经停了,可是他一双灰白色的眼睛却没有丝毫表情,更别提他出来会见老朋友了。他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好像与整个空气融为一体。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在听,与其说是听,不如说是看,仔细看来,就会发现他一双特别的眸子正缓慢的转动,里面画像正是挑花林外围,南宫景良立身之处。慢慢的,眉目越拧越紧,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几乎成了铁青色。大袖一挥,眼前一切恢复平静。
南宫景良正耐心的等待他的答复,突然耳中传来一句,“带走,我不会救她的。”之后便没了声音。桃林间的云嶂在里面的人声音落下的时候又缓缓合拢,堵住了里面的春色。
南宫精良大急,忙道,“为什么?”语落才发现自己一急竟然开口说了出来,声音空荡荡的,恍惚间似乎有回音回荡。可回答他的是更是浓烈的粉红色气流。
大骇,忙飞身而退,转眼却发现自己竟被他逼得出了桃林境。他脸色一变,险些跌倒,他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他只知道他说出的话从来都没有变过。一字千金。。
俯身看着怀中的女子,苦笑,深深地看了一眼深处,转身,又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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