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七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5)(1 / 2)
宓妃,三百三十七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5)
潘府,雕梁画栋,气派非凡,一看便知家底雄厚。舒睍莼璩潘国已是两朝重臣,其积蓄自然可观。潘国虽然年近半百,女儿却只有潘月一个,所以潘月自小都是潘国的掌上明珠。
如今,这掌上明珠就坐在曾经未出阁前的闺房里,脸上挂满了泪珠儿。
潘国在她面前来回踱步,面对哭泣的女儿,他束手无策。
“眼下月儿正蒙夫君宠爱,又得一子,曹家欲为女儿置办宴席,父亲您怎能不来?”
潘国叹了口气,道,“女儿难道不知,铜雀台上杀机重重,为父上次登台已经让皇帝心生怀疑。曹氏父子阴险狡诈,为父这一去,不知又会惹什么麻烦上身!”
潘月听闻父亲说曹丕阴险狡诈,更加不悦,“曹丕他是我的夫君,哪有父亲说自己的女婿阴险狡诈。如果他那么可怕,父亲当初为什么让我嫁给他!”
“你是我的女儿,是汉臣后裔,你在他们身边,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的视线之内——”还未等潘国说完,潘月就激动地打断了他,“难道你只是利用女儿么!利用女儿去做曹家的眼线!”
“月儿,你长大了,该知晓利弊了。等扳倒了曹家,为父定求陛下给你一桩显贵之至的婚事!”潘国好声劝着,潘月却并不领情。是啊,没有哪个女人愿意以自己的姻缘为代价,去成全别人的机关算尽。
“我已经是曹丕的人,又有了曹丕的孩子,父亲你这样说,实在叫我心寒。”潘月冷下脸来,也止住了啜泣,她擦干眼泪,“如果父亲不肯参加这此酒宴,潘月就与父亲恩断义绝!”
“啪”地一声,潘国没控制住情绪,一掌就掴上了潘月的侧颊。
待他反应过来,这才大惊失色,声音颤颤抖抖“女儿,为父无心——”
从小至大,父亲从不曾打过她,潘月捂着半面脸,泪水汹涌地跑出了屋子。潘国长叹一口气,今日是他冲动了,看来这铜雀台,不管是多么险象环生,他都要为着这个女儿走上一遭了。
一晃到了三日后,便是铜雀台为潘月添子设宴的日子。
一大早上,容漪抽了空闲,跑去郎中所看望了郑显。前些天郑显被曹植叫来洛芸轩后,腿伤似是有所复发,但据他本人所说,多休息些时日就不打紧。自是容漪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多看了几眼,便回了洛芸轩。
就在她回洛芸轩的路上,走到个转弯处,却听得花丛里头两个锄花的丫鬟在唠嗑。容漪本没注意,却在听到“二公子”这三个字时打住了脚步。
“你可注意到了?二公子进来总跑凝阳庭,你可知找的是谁?”一个丫鬟神神秘秘,另一个丫鬟便追问起来,“谁呀?难不成是看上四公子的人了?”
“呸,你当心着点!二公子是去找那个叫什么郭照的,三天两头就跑去好几趟,你说——”
“我瞧那郭丫鬟就不是什么一般人儿,现在看着愈发不是了,咱们是不是得跟她相处的好一点,万一有那么一天,也好借上光呀。”
容漪听着,愈发忍不下去,她索性咳了一咳,拐到两人跟前。
两个小丫鬟一见,立刻慌了,“容漪姐,这是打哪出来呀?”
“作死的两个,给我把嘴住上!再胡说,当心我撕烂你们!”容漪鲜少这么凶悍,可今天,她是真的生气了,又为她的主子心痛。
两个丫鬟被吓得缩了缩脖子,飞也似的跑开了。
回到洛芸轩,容漪的情绪也一直没提起来,甄宓见她有些心事的样子,便关心道,“可是郑郎中有什么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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