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遇 险,获 救(1 / 2)
安王确实没想到,他走官道也好,走近道也罢,会都有埋伏。原因是太子听了兵部尚书的禀告:“上官凌然和安王躲在马车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时间足有一刻钟,臣还听见了他们的哭声。出来时,臣看见两人的眼睛都红了。”
“难道他们父子两和好了?”太子有些意外,没想到上官凌然这么快就原谅了他父王。
于是,马上下令:“马上通知我们的人,在所有帝都通往裴城的道路上都设下埋伏,务必劫拿住上官奕轩,搜出兵符。”
飞鸽传书,要比安王他们的行军速度快,所以,到了一个距离裴城还有大半夜路程的小镇上时,安王下令休息一个时辰,给马喂些饲料,用的膳食,补充一下体能再赶路的时候,上官皓染不怀好意地凑到了安王身边。
故作关心地问道:“父王,连天连夜的赶路,是不是很累?身体能吃得消吗?”
安王此时压根没想到,这个一路上对自己关心备至的“儿子”,包藏着害他的祸心,疲惫的揉揉腰和肩膀,反而关心、怜爱地看着他问道:“父王没事,再过大半夜,我们就到家了。你累不累?饿了吧?”
“嗯。”上官皓染故作孺慕地掏出行囊,拿出两块点心,递了一块给安王,“父王,就剩两块点心了,吃点垫垫饥,好赶路。”
安王不疑有他,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可能放置时间过长,点心已经干裂的失去了原来的香味;可是安王就像吃着最美味的佳肴一样。因为太干,下咽都困难,引起了呛咳。
上官皓染赶紧递了水囊过去。
安王接过来就喝,把上官凌然的警示,忘到了脑后。
这么些天,上官皓染都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关怀他,这让他在疲乏的急行军过程中,感受到了亲人给予的温暖,对他的怀疑,也就有所松懈。也许皓儿糊涂过,可是被我一番劝说,能明白过来也说不定。
安王这么想着,不到两刻钟,就觉得又困又乏,竟然睡着了。不仅他睡着了,就连他的十几个心腹侍卫,也全都睡着了妲。
上官皓染激动得浑身打颤,赶紧去安王身上摸索,可是他几乎翻遍了安王衣袍的里里外外,也没找到太子和他都极想得到的兵符。
上官皓染开始不安了。安王走之前,不让人靠近,单独见了上官凌然和慕紫幽,难道死老头把兵符给了他们二人?
上官皓染想到这,一阵烦躁!就在这时,想起了几声夜枭的叫声,上官皓染一听,鸡冻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使劲地拍了拍巴掌。
不一会,黑暗处走出来二三十个人来,其中一个女人,用帝都口音的汉语问道:“是上官皓染吗?”
“是。”上官皓染一听声音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同样小声问道:“来人可是乌洛雅公主?”
“是本宫。”乌洛雅此刻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傲慢地说道:“上官奕轩人呢?兵符有没有找到?”
上官皓染一看她摆出主子的架势,责问他跟责问一个奴才一样,马上就不满意了。
你就是上官灵罗又怎样?你不过是一个被皇上赐死的、见不得人的贱人,而我可是太子的亲信兼堂弟。太子可是亲口对小爷说了:“只要你能把兵符盗出来交给我,以后,你就是手握兵权的安王。”
想到太子的许诺,上官皓染底气十足地说道:“四公主,真人不说假话。好歹你也是大燕皇室的公主,我们都是为了我们的太子殿下。希望我们团结起来,帮助太子殿下,完成他的宏图大业!还有,老头子身上并没有兵符,我担心他留给了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来之前,老头子单独见过他们。现在我们该想办法,怎么从老头子这里问清兵符的下落。”
上官灵罗本来没把他看在眼里,可是听他说出这番话,就知道他不好糊弄。看来今天这块兵符,是不能夺到自己手里了。别说上官皓染不会让她得逞,就是他同意,自己拿到手,又能怎样?最终还不是落到乌维立和上官鹏煊的手中?可是,不管这兵符落到两人谁的手上,对她来说,都没有好处。
想明白这一点,上官灵罗马上用匈奴语言,告诉了同来的左贤王:“这位就是太子的堂弟,安王已经被他用蒙汗药迷倒了。只是兵符并不在安王身上,我们该怎么办?”
左贤王这家伙不通汉语,所以上次乌维立没带他来大燕帝都。但是,他却也有野心。他勾/引了上官灵罗,并答应她,要是他能将乌维立赶下单于的宝座,就立上官灵罗为大阏氏,也就相当于大燕的皇后。
本来他们以为夺取安王的兵符,就能调动北路大军和乌维立抗衡,逼得太子和他们合作,可是没有兵符,他们那十万兵马,显然不是乌维立四十万人马的对手。
左贤王气的狠狠地用鞭子在地上抽了一下。这个人长相凶悍,比乌维立还要难看。
上官皓染被他吓得一愣,然后拉拉上官灵罗,小声问道:“这人咋这么凶悍?谁啊?四公主,你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你是大燕人,你可别忘了
。”
大燕人?上官灵罗在心里冷笑,大燕给了我什么好处?父皇要处死我,太子把我送到匈奴来受苦、受凌辱。如果不是为了对付慕紫幽,做这大漠的女主人,我早就不想活了!
上官灵罗一只眼睛瞎了,一只胳膊废了,乌维立就更加不待见她,常常耻笑她:“你看看你,原来好歹还有一双美丽的眼睛,还能弹琴、跳舞,可是现在,你说说你还有啥能吸引人?嗨!真不知那些部落的小头领稀罕你什么。对,床上功夫不错,比你们大燕的妓女还要浪***!”
堂堂的一国公主,被他贬低的如同妓女,她当然恨透了乌维立。更恨太子,这个男人竟然为了夺取慕紫幽,和乌维立结盟,那好,自己就让他什么都得不到!
怒极生恨,所以左贤王一勾/引她,她马上就投入到了这个丑陋凶悍的男人怀抱。
甚至一次次地煽风点火:“匈奴这里除了草原和沙漠什么都没有,你做了单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打进中原,夺取大燕,做那里的主宰。”
两人一拍即合,所以这一阵子合伙把乌维立给骗了。乌维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左贤王已经一起背叛了自己,还让左贤王跟着上官灵罗,过来截取安王的兵符。
现在好了,安王的兵符不在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左贤王对上官灵罗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意思是:“把安王给弄醒了,查出兵符的下落。”
上官灵罗点点头,告诉上官皓染:“把你爹弄醒了,查出兵符的下落。”
上官皓染点点头,很快把安王弄醒了。老人家醒来一看眼前的阵势,马上就明白上官凌然没有骗他,上官皓染不但和太子勾结,还和匈奴人勾结,把他给出卖了。
当即气得七窍生烟,厉声怒喝:“孽子!你竟敢出卖父亲,出卖/国家!”
上官皓染一听,不由冷笑连连,“父亲?你也配!你只认上官离染那个杂种一个人,你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能狠心地不管不问,甚至巴不得他被你的爱妃杀了,我难道期盼你,对我这个皇上派到你身边监视你的眼线,所生的儿子会真心实意?你真当我是傻瓜呢?何况,我的亲爹根本就不是你,我如此对你可算不上不孝。”
“你说什么?!”安王被气得差不点吐血!看着上官皓染眼睛都红了。
上官皓染见状,心里一阵爽快!仿佛之前因为上官离染受宠,苏梅和上官离染压在他和母亲、妹妹头上而引起的郁闷憋屈一扫而空。
不但不怒,反而不慌不忙地笑道:“到了今天,不妨让你做个明白鬼,省的你为别人养儿子,还被蒙在鼓里。也算是对你养了我十七年之多的回报。我乃五城兵马司副统领赵康威和母亲所生。当年父亲虽是永南侯的亲戚,可是我的爷爷是个赌鬼,把家业败光了,父亲为了重振家业,不得不把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送进了宫。不过,母亲也很争气,竟然被皇上挑中,送到你身边做了眼线。其实,你要爱她的话,她也能安安稳稳和你过日子,可是谁叫你一颗心只给了苏梅那个贱人?要说你做人还真失败,明明王妃那么忠贞,可你偏偏把她当淫妇;那个苏梅是个淫妇吧,你又把她当宝贝。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哦,你还真是个天底下最大的笨蛋!最大的王八!”
王爷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口腥甜之味直冲嗓眼,竟被气的生生的要吐血了。
他强压下那股腥甜之味,冷冷地看着上官皓染,沉声说道:“你骂得对,我确实瞎眼,没认清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禽兽!说吧,你想对我怎么样?”
上官皓染走到他面前,凉薄的一笑,“兵符,我要兵符,既然你从来没想过让我继承王位,我只有想办法自己夺取。兵符交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不然。。。。。。凌迟!”
“哈哈。。。。。。”安王怒极反笑,无不嘲讽地看着上官皓染摇摇头,“本王事事糊涂,可是有一件事还真是做对了,不管上官离染,还是你,本王都没准备把兵符交给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便,兵符没有,本王留给本王真正的儿子了,你们永远都别想得到!”
上官皓染一听心里的担忧成真,兵符真的被安王给了上官凌然,不由妒火中烧,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给了安王一个耳光,“你个老死头子!你tnd把我带在身边,我整天孝敬你、供着你、哄着你,你不把兵符给我,却给了上官凌然那个贱种。。。。。。”
“你才是贱种!”安王厉声打断了上官皓染的话,“本王的儿子是皇族,你才是贱种!你们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是畜生。本王后悔啊!有眼无珠,没认请你们的真面目,愧对了我的凌儿,我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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