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木仁烽火深夜惶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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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黑子为向导,夕箐只用了两个半时辰便走出深涧林。它极为仗义,一路上抢着背背囊,却又不堪重负半走半跳。夕箐见此忍禁不俊道:“都说夜猿通人性,我看你与人无异,不如我俩就地结拜,也算是不枉这段缘分。”
也不知黑子能否明白,它自将背囊还给夕箐,四肢下垂,甚是低落的样子。夕箐拍拍它的肩膀,笑道:“黑子,我身不由己,现在却是不得不立刻赶回去。此番本来准备捉一只雄鹿,没想到占你的光、意外得了一只虎。此事我还得好好谢谢你!”
黑子将头别向一边,不去看他。夕箐也踌躇半天,无奈道:“要不这样,你随我回去吧,我也挺舍不得你的。”黑子听之兴奋转过头来,朝夕箐做了个鬼脸。它顽皮之心顿生,夕箐正欲拉它,不料黑子狡猾一笑,只将红红的猴子屁股转过来。
夕箐气愤不过,沿着来时的道路追赶它。二者如之前那样,跃上山竹之顶,借住山竹柔韧的弹力一路前行。
他出门太久,此刻已经是一轮圆月悬在天上。月光照不进竹林深处,依稀只能看见两个黑影在山竹间大起大落。夕箐此刻负重奔走,接连追着黑子越过几道山岭,却还是中气十足、奔走如飞。他心道:“莫不是那金鸡蛇血的功效?”
不久就经过上午相遇之处,黑子顺着山竹停下来。夕箐自后面跟上,差些与它撞在一起。他问道:“黑子,怎么了?”
黑子不答他,却如上午那般伸手出来,脸上尽是谄媚。夕箐自觉将最后一点干粮掏出来,骂它道:“你个二货,还惦记着这点油香锅巴?”
前者得了锅巴,喜不自胜,且看它龇牙咧嘴原地舞蹈,又一骨碌跃上山竹,左右奔走不停。夕箐无语道:“这山上尽是宝物,没来由你怎么偏好人的食物。罢了,你若是随我回去,这些东西一定管够。
黑子忽然焦躁不安起来,它在山竹顶上眺目远望,连手中的锅巴掉在地上都未意识到。夕箐心里一惊,连忙将东西放在地上,同样爬上竹顶。他见到狼烟四起,正在木仁集的方向。黑子正是被狼烟所慑,冲天的火光令它无所适从。
夕箐心乱如麻,自语道:“集子上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连久未燃着的狼烟都亮起来;土司大人的府邸正在木仁集,究竟是何等意外;爷爷深夜独自在家,不知安好?”
他见黑子焦躁不安,将地上锅巴拾起来给它。黑子匆忙将锅巴接过去,一眨眼闪入夜里不见踪影,连声告别的话都不曾留下。夕箐感概一阵,自己背上背囊,也赶紧朝集子飞奔而去。
话说他中气十足,浑身尽是灵力充斥、但有使不完的力气。剩下的路程好走许多,不用多时,便远远见到林子脚下的简陋竹楼。
木仁磐石坐在竹楼前已经一天了,自从孙儿入土司府,他便常常如此。虽然夕箐是他捡来的,几年的朝夕相处下来,自然比血浓于水的亲情不遑多让。昨夜夕箐忽然归来,他便兴奋得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睡着,早上醒来却又不见他的踪迹。
他没能等到夕箐归来,此刻且见火把通天,一行人急匆匆赶来,正是土司府的卫队。且见为首一人面色不善,正是内院总院久奈仵良。他上前便居高临下问道:“你老汉夜半不睡,坐在这里做什么?”
他身后一众卫士皆是手执明晃晃的刀枪,听闻总院问话,纷纷枪指木仁磐石,将他围在中间。木仁磐石淡定道:“总管既有急事,何必亲自过问我这个普通人家的老汉。老汉坐在这里,只因孙儿早起未见,故而在此等待。”
夕箐这时赶到,他将东西丢在地上飞奔上前,抬手施展一个火域将众卫士逼退。只见他紧张不已,将袖刀反执在手里,喝道:“土司大人的卫队,为何为难我家爷爷?”
久奈仵良乃是聚神境界,抬手化灵力为冰封。此刻原地但有几朵雪花飘零,原来是从夕箐的火域上凋零下来。夕箐被他冰封在地,动弹不得。久奈上前审视一眼,喝道:“原来是少爷的书童,你不在府中陪伴少爷起居,来这里作甚?”
夕箐心中焦急,将指甲掐尽自己肉里。奈何自身身份卑微,思之前后,还是不要与久奈结下梁子,以免爷爷遭他戕害。他这才恭敬解释道:“答久奈总管的话,我乃是木仁夕箐、为木仁磐石之孙。昨夜土司归来,父子相聚。少爷感念我牵挂长辈,如此才准我回家几日。我担忧爷爷肺病,这才清早入山林,捕获珍兽为他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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