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再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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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女士,好久不见!”

看着眼前浑身散发着迷人风韵的陈伊然,唐萱神色淡淡的点点头,她原以为自己此生不会再见到陈伊然的,毕竟两人的身份地位决然不同,而人生轨迹也在很久之前就没有了交叉,没想到……不过,唐萱也不是很意外,看陈伊然这一身打扮,都不用猜,唐萱就知道,陈伊然必然傍上了什么人,然后以那人女伴的身份今晚出现在这个慈善晚宴上。

“唐女士,一定很意外吧?您一定没想到我还能有机会和您在这种场合见面吧!”看着浑身带着说不出的气度的唐萱,陈伊然嫉妒得眼睛都红了。不过,她好歹还存几分理智,知道唐萱和她如今身份地位真的成了天壤之别,她说说酸话也就罢了,但若是再多,都不需唐萱和她身边的人做什么,带自己过来的那位金主就会先跳出来收拾自己一遍讨好她!她心里更清楚,自己别到唐萱面前晃悠或者到她面前露面的时候小意讨好些才是上策,只是有那么一口气在她心头闷了好多年了,不吐出来,她真的得将自己给憋死!所以,她才会在喝了几杯酒,壮了壮胆子之后,找上了唐萱。

“我一点都不意外!”唐萱淡淡的看着陈伊然,或许是王梓甜走了她原本可能会走的路,让她就算走相同的路也不过落得一个东施效颦的效果,也或许是这些年经历过太多的男人太多的事情,让她无法没有时间精力也无法沉下心来好好的提升自己的修养,眼前的陈伊然身上再无半点书卷气息,有的只是浓烈的挥之不去的艳俗,而这也让好些年都不曾听说过她的消息的唐萱看穿了她这些年的状态。她淡淡一笑,道:“世上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对女性是严苛的,譬如在职场上,女性需要付出更多辛苦和努力才能得到与自己能力相匹配的职务和他人的尊重,但是有的时候却又格外的不一样,只要能豁得出去,就能享受到与她本人并不匹配待遇……十年之前,陈女士就是个豁得出去的人,如今想必更是如此!”

“你……”唐萱只差没有指着陈伊然的鼻子说她靠卖自己才混成今天这般模样,陈伊然眼睛都红了——唐萱说的就是事实,而大多时候,事实才是最伤人的。不过,她好歹还清醒,知道无论是自己如今的身份地位还是现在这个场合,努力地将那种被人指着鼻子羞辱的愤恨压了下去,努力的笑笑,道:“我落到几天这般不正是唐女士想看到的吗?”

唐萱微微挑眉。

“四年前,魏磊最后的判决下来之前,我去看过他,他和我讲了很多事情,其中就说了些今生前世的事。理智告诉我,他是因为变故受刺激过度,精神出现了异常,这才胡言乱语,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我不能被她影响,但一个人静下心来仔细思索的时候,却又觉得他说的未必就是疯话。”陈伊然看着唐萱,一脸的大有深意,道:“想到这些的时候,我会忍不住回想到和唐女士刚刚认识的时候,回想唐女士藏在眼底的防备和怨恨……魏磊初见我的时候,对我其实是非常尊重的,若不是唐女士暗中指点王梓甜,让她跳出来算计对付我,让她在魏磊面前刻意的诋毁我,他又怎么可能骤然之间态度大变,不但用手段强占我还在旁人觊觎的时候将我推进无望的深渊之中……”

说到这里,陈伊然不仅眼中满满的都是怨恨,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带了几分狰狞,脑子中甚至有那么一丝不顾一切和眼前的人彻底撕破脸的冲动,要不是残存的理智告诉她,她真要那么做了,她面临的或许会是灭顶之灾,而唐萱甚至可能连皮毛都伤不到,她或许真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撕了再说。

看着陈伊然,唐萱淡淡一笑,摇摇头,道:“真没想到经历了那么多人和事,陈女士却还是这么没长进,除了怨恨迁怒,连自省其身都不会!”

“怨恨迁怒?你敢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暗中算计,我会落到今日这般地步吗?”陈伊然真恨不得扑上去咬几口,如今的她不仅仅是经历过太多的人和事,历尽千帆一身沧桑,更重要的是过得原来越不如意,能够攀附的男人档次也越来越底。当初从魏磊手上将她要去的男人虽然年纪大了些,却是连当初的魏磊都需要讨好的对象,但不到两年,那男人就腻了不稀罕了,在某一个私人聚会上,顺手用她换了一个更鲜嫩,而后,厄运就一直跟随着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攀附的男人腻了之后顺手给了旁人。

这么几年下来,她甚至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陪着或许昨天才认识的男人出去应酬,习惯了贴在并不熟悉的男人身边媚笑,习惯了被并不熟悉的男人顺手推进陌生男人的怀里,甚至都习惯了在靡乱的场合被或熟悉或陌生的男人当众占有,当然,她更习惯的是亲密交流之后,挽着男人,仰着头,走进某个奢侈品店,斟酌着挑一件价位差不多的礼物……

如今她在四九城有三四处房子,其中最大的一处有五百多平,里面装满了她这些年从不同的男人那里得来的各种奢侈品……若是靠她自己,凭借自己的本事,用正当的途径,几辈子都不一定能有这么多的东西。所以,大多时候她会觉得自己这样其实也挺好的,只需要在不同的男人之间周旋,只需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就能得到旁人辛苦几年十几年甚至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够得到的东西,至于说是尊严……呵呵,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那些东西是给人看的,最最重要的还是能到手的实在的利益。陈家那些道貌岸然的不就是这样吗?明知道自己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明知道自己手里漏出来给他们的好处是怎么来的,却还是佯作不知,旁人问起来也总为她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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