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1章 途中(1 / 2)
有一句话极其的害人,且可以说是害人匪浅的,那便是那句不同人眼里就有不同的世界,俗世万千,经历不同就能有不同的看法,我们不能代替别人体会他们的人生所以,能做的只有尊重他们的想法。
很多人包括当年的陆七夕都是在牢牢记着这样的原则,好像这么说的话,那些不被人理解的痛苦至少就不会变的那么突兀了,好像如此一来就能抹平了所有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但陆七夕不知道,原来每一次面对别人或是漠视或是嘲笑的目光,选择性的无视掉时,她也就失去了真正看清楚世界以及为自己而活的机会。
至少如今的陆七夕不是靠着自我催眠走到冷镜面前的,他真真切切就在自己面前,而这是因为自己狠下心想着要为自己而活才会导致的结果不是么?
月下,冷镜和陆七夕在四下无人的院子里来回游荡着,似是不知何处飘来的孤魂野鬼似的。
她尚还不清楚的是,自己有没有将女人的魅力在冷镜面前发挥到极致。或者说,他有没有觉得陆七夕身上有像极了白天香神韵之处。
“你真的是皇帝么?”
“你当我是,我便是了”
“那么,我刚才来到着这个禁地,是不是要被你处罚的?”
“那得看你为什么来这里,你愿意告诉我原因么?”
“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冒险,去一些别人不敢去的地方,却总是会……莫名的因为自己胆大开始给自己招致噩运。听说这座无名宫殿的原主人是个美的不染尘灰的女子,她同我一样出生在荒漠之上……”
“你不是大夏人?”
显然这件事更能引起冷镜质疑的兴趣,他或者还想着陆七夕也许不像白天香,但是认得白天香呢?
陆七夕想的是,如果一个男人一见到你的样貌就对你放下了所有的防备,那么如此说来他其实也不是真的喜欢你,因容颜总有一天会老去,当你没了那张让他喜欢的容颜之后,他还能喜欢你什么?
所以钓鱼也需要一点点由浅入深才是。
她和冷镜之间的羁绊,就好比是年少时无意中种下的一朵恶之花蕊,谁都以为这花其实开不长,结果它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盛开起来,在所有人都毫无防备的时候……
因为这恶果已经种下,就再也不必担惊受怕害怕它哪一日重新破土,毕竟它从来没有从陆七夕的生活中消失不是么?亲自种下的花需得她亲自采摘才是。
“你会跳舞是么?我看你舞步轻盈无比,可是宫中的舞伎么?”
多少天的努力换来了冷镜这一句夸赞,她应该是高兴的吧。
“我只是个调香的丫头,也不是你们宫中的人,只不过有幸被皇后娘娘召入宫中来罢了,总有一日是要出去的,宫中虽然好玩,可是待的久了也适在无趣。在宫外,无聊时可做的事情数不胜数,宫内就不尽然……”
“那皇帝在你眼中也使者宫中活的无趣的人么?”
“不是不是,他呀……其实是个别人无法比拟的人,你不能说他活的无趣,因为他的命他的生活本不是属于我们老百姓可说的范围,他只不过将无趣掩藏起来,他觉得无聊时身边有一大堆人陪着他无聊,自然而然也就就算不得无趣了。”
冷镜愕然点点头,陆七夕的话语说的简单,但却实在叫人挑拣不出她半点错误。
盛开在他们二人之间的那朵花,应该是在早年就被连根拔起的,可是因为没有能够及时摘掉,随意人优天一点点长大,等到此后想要摘下时已经来不及时了。
月朗星稀,一男一女就在这里装作别人的样子,畅谈了许久,他们谈话的样子很是投机,一点都不像隔着宿世冤仇的敌人,倒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是啊,陆七夕也许在这一刻是感觉到这次复仇有多值得的,毕竟它等了他那么久。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的如此胆小的,胆小到不敢记住一个人对她有多好,胆小到害怕被仇敌给超过,胆小到需要伪装成白天香的样子才能博得别人的好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