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八卦的传承(1 / 2)
~日期:~10月29日~
205八卦的传承
卢仲文喝了口茶,续道:
“最后再说说中宫,中宫其实就是近身攻,圈子凹进去到最里面,这一瞬间自己是圈子的中心。
中宫的时候,人缩到一点,自己成为实轴,这时的变化,就要以腰为轴,以手臂打人,记住了,有一句话,叫中宫禁用腿,用腿便归乾,是说一用腿就使中宫变成变通的乾位了,前功尽弃,还得从头来,再踏中宫。
所以中宫只能用肘肩掌,必须充分利用身体的中轴,八卦掌打人的技术有一小半就在这一点中宫上。
打到中宫时,对手的要害全在自己眼前,对手的四肢却发挥不出威力来,所以是伤敌的大好机会。
空手道里有一招叫久留待破,其中的某些动作很适合用在这个地方,你又会太极劲,那就更好了。
中宫是无相的,没有五行属性,是空,是零,是无极,但同时又可以随即时生出多种变化来,到底怎么变,那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此外,对付四肢极为长大的对手,要尽量搭腕上肘,取中宫而胜,用中或是小圈子是打不着他身子的,除非你有强硬打伤他四肢的功力。”
卢仲文一口气将八卦掌的秘诀全告诉了李易,李易心里一阵感动,卢仲文又将两套口诀告诉了李易,第一套很简单,可是第二套涉及到六十四卦,李易背的很吃力。
如此过了好几天,李易总算是把口诀都记住了,可是和卢仲文拆招的时候,却总忘记该怎么走,被卢仲文又挖苦又讽刺,没给李易任何好脸色。
孙显才知道卢仲文在教李易功夫,也没打搅他们,再回家的时候便叫其他的壁开车接送。
李易在郑好家一住就是一星期,这一个星期里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是练习步法。
这种繁复的步法一开始练的时候十分困难,往往连五步都迈不出去,每走一步都要反复计算,这是最耽误时间的,有时腿都抬起来,愣是不知道往哪落足。
李易心想要做到想也不想就能走对了,不知要到何年何月,难怪卢仲文说练八卦步的人都要从小开始练,早中晚各一次,每一次走三套完整的,小孩子一般练上个几年才能初步成型。
李易都二十了,从八卦门的专业角度来看,属于“老年人”了,所幸李易对传统文化虽然不大懂,但是对这些东西倒是很感兴趣。
卢仲文看他练的勤,有时睡到半夜,李易想到某一步了,便从床上跳起来,拉起卢仲文就练。
卢仲文为了教李易步法,一般晚上就在李易房里睡,反正沙发比床还舒服。
不过卢仲文毕竟年纪大了,比不了年轻人,本来就觉少,晚上再一睡不好觉,白天就很没精神,幸好他练过气功,要不然还真坚持不下来。
有时卢仲文看李易练的起劲,很有自己当年学武时的那股劲头,不由得暗自喜欢,知之者不好之者,李易还够不上乐之者,但是这个“好”就足以弥补他年纪大的不足了。
但是卢仲文一想到李易说自己比不上周成,卢仲文就又暗自生起气来,虽然知道多半是假话,却也忍不住生气。
本来以他的年纪,比周成要长上一辈,不应该计较这些,不过现在道上真正的高手少而又少,卢仲文常常暗想,差一辈就差一辈吧,要是非得同辈比较,难道去跟尺三北那头得梅毒的老色狼比吗?
前前后后一共过了七天,八卦步的所有奥秘卢仲文几乎全都教给李易了,因为有一些东西是他自己当初也没能完全领悟的,卢仲文不想在李易面前丢人,也就瞒着没说。
这一天,李易清早起来又练了一遍,忽然觉得不对,便道:“老卢,我觉得有一点不对。”
这一阵子李易就这么称呼卢仲文,卢仲文拿他没有办法,在道上就算是同辈人也没有人这么称呼他的,偏偏就一个刚长毛的小伙子敢这么说话。
卢仲文也不生气,笑嘻嘻的道:“什么事?有话说,有屁放。”
李易比划了两下,道:“这套步法在形式了,能走成一个完整的圈子,可是我完整的走下来一遍之后,总是觉着差点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如果说是我没学掌法的关系,好像也不对,我总觉得从圈上向里内八卦凹进去的时候,好像应该有一种方法可以直接跨出到外八卦上去,但是你教我的方法,却是先得过渡到中间的圈上,再向外跨,这不对呀,是不是缺东西?老卢,你可别留一手,都教给我得了。”
卢仲文脸一红,支吾道:“胡,胡扯,我学的是正宗的八卦步,当初师父就是这么教的,师父也没说有什么方法可以直接跨出去,我哪里知道了?
这门步法当初发明的时候就是这样,你要是有本事,以后就自己想个方法,把这一步填上,又问我干什么?
咱们亚洲人身子短,要是勉强向外八卦上抢,中盘必定受到攻击,不如先缓一步,或是干脆直接拼到中宫里去。”
李易一直在潜心思考,也没发现卢仲文脸上变色,自言自语的道:“可是我觉得,通过变势可以制造移宫的假象,然后就能直接飞宫,可是这里面还是有些想不大明白,在某些卦位上是可以直接飞宫的,可是某些卦位上却正好会冲到敌人身上去,那可怎么?”
他自言自语,卢仲文却不禁暗自点头,心道:“完整的移宫法和飞宫法早就失传了,没想到我教给他的那点东西,他居然会自己推衍出新的想法来。”
卢仲文老着脸皮打了个哈哈,笑嘻嘻的道:“不错嘛,这个问题留着你慢慢的想吧,反正这年月也没什么真正的高手,你学的这些足够用了,这么多前辈都没想通,你又怎么能一下子想通呢,啊,哈哈,哈哈。”
他笑声未歇,忽然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冷冷的道:“身为前辈,用这种话骗小孩,真不知羞耻,当年就这么骗我来着,现在又故技重施。”
两人向门口去,李易不禁叫道:“周成!你怎么来啦?”
进来的正是周成,还是那张大麻脸,还是那么冷,就像是木头成精了,在大街上出来吓人一样。
卢仲文看到旧人,又惊又喜,可是听到周成揭自己的丑事,却又恼羞成怒,道:“周成,你来干嘛?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骗小孩了?当初我又怎么骗你了?”
周成就像没看见卢仲文一样,进来后径直坐下,点了支烟,低头抽着,就像回自己家了一样。
李易道:“原来你们当年那么熟,怎么,这次来海州有事么?”
没等周成说话,卢仲文道:“他能有什么事,还不是想着报仇那件事。只可惜孤木难支,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查出来,忠心倒是挺忠心的,就是笨了些。”
周成不说话,忽然将烟头掐灭,两只眼睛射出两团火焰,道:“我不会每一次都无功而返,早晚有一天会有结果。”
抬头对李易道:“我前几天刚来海州,听有人说你去打黑市拳了?你在海州少惹事,这个圈子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
有时候就算你再有权势,再有能力,也有出事的时候,人一旦出事,就什么都风流云散了,甚至连名字都不会在人们嘴里留太久。”
李易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心里想的是段恺东,道:“这次怎么样,有什么线索了?”
周成没回答李易,起身道:“我不能在海州呆的太久,这就要回东古,那边也不能离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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