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084傅彦彧手指微微动了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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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看着小家伙吃好早饭,将粥装入保温盒,给阳阳背好书包,这才领着小家伙出门。

“小云啊。”

隔壁晨练回来的孙阿姨看见云倾,热络地打着招呼,“晚上在家吗?上次孙阿姨和你说的事还记得吧?孙阿姨把照片要来了,晚上有空,孙阿姨拿给你看看。”

云倾礼貌地笑笑,说着谢谢,握住阳阳的小手,进了电梯蠹。

“妈咪,孙阿姨要给你看什么照片啊?”

云倾低头,捏了捏孩子一直晃着她的小手。

见阳阳仰着小脑袋好奇地看着自己,那双棕灰色大眼睛里有一瞬间仿佛滑过防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云倾摸了摸小家伙羽绒服帽子上毛茸茸的老虎耳朵,没有正面回答孩子的提问,只道“孙阿姨眼睛不好,让妈咪帮忙看看。”

“哦髹”

小家伙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狐疑地看了眼妈咪,清脆的嗓音煞有介事地说着“以后孙阿姨看不清,让阳阳帮忙看就好了,阳阳的眼睛可是班上最好的!”

车开在路上,云倾看着置物盒中的保温盒,想到那正昏迷不醒的男人,心里悄然叹了口气。为自己不争气的妥协,还是为命运的捉弄……

到了医院,云倾将车停在停车场,拿着车钥匙和保温盒朝病房走去。

想到张继在医院陪护了一夜,云倾在来的路上顺便去早市买了早点。

走进病房,张继迷糊地睁开眼,一晚上没敢睡着,刚刚眯了会儿眼,就见云倾来了,揉了揉眼睛,搓了搓脸,赶紧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从云倾手中接过早餐,他心里还有几分不好受。此时酒醒了,才想起来昨晚自己做过的蠢事。

昨天晚上一番发泄,他知道大哥是不愿让云倾知道的,可是当时,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只觉得大哥会这样都是因为她,不吐不快,便想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他不敢想,如果这些事被大哥知道了,会不会把他发配到国外去……

多少因为自己做错了事,看着云倾的眼神有些闪躲。

云倾完全没有意识到张继的变化,她现在一颗心都吊在半空中,眼睛看着病床上面色依旧苍白的傅彦彧,手术后,男人的嘴唇有些干枯的白,云倾看着他扎着吊瓶的手,不知道是一晚上都吊着,还是早上重新换上的,看着他如此脆弱地躺在床上,从心底滋生出不着边际的疼痛来。

“昨天晚上发烧,临时抢救了一回,早上输了液,情况基本稳定了。只是,不知道今天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

张继拿着早点走出病房,看着背对房门的云倾,不放心地嘱咐一声“我先出去一趟,你在这边照看着。”

“嗯。”

云倾本就没打算离开,不见他好转,她的一颗心就不得安稳,哪里还有心情做别的事。

房门关闭的声音,寂静的房间里,能听见走廊上匆匆来回的脚步声,云倾走到床边,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男人消瘦的脸庞,仿佛一晚上不见,他又瘦了些。

伸手握住他那还在输液的手腕,依稀能看见两三个针孔,张继说半夜抢救了一回,她不敢想,幸好他此刻好好地躺在这里,虽然没醒,男人胸口微微起伏的被子告诉她,他还活着。

唯有亲眼看着他醒转,她才能放下一颗心。

低头,手指轻轻地摩挲着男人因为输液而冰冷的手腕和手指,活络着他的手部血液。男人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大拇指和食指间有着厚厚的一层茧,云倾手指轻轻划过,她不知道他的手指什么时候长茧了,他的生活中没有需要做苦力的地方,过去五年,他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她终究起了好奇和愧疚……

又是一叹。

他的手腕上还有着一排没有消褪的牙印,尖利小小的牙印,这是被他们一同养大的狼犬咬伤的。

记得那个冬天,她录制单曲一直不在状态,被监制大骂一顿,她心里不痛快,偷偷地逃了出来,却忘了带钱包,一个人饥肠辘辘地在大街上游荡。完全没有考虑到当时已是深夜,路上行人稀少,便是逛商场都陆陆续续地关门了,她想打车回家,身上却没有带一分钱,想着还有几天就要巡演,可是自己分明不在状态,心里的弦紧绷着,她只想做一些别的事来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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