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芷柔不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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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站着的玉面公子,身躯凛凛,相貌堂堂,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白玉冠,穿一袭殷红底团花的玉绸宽袖袍子,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系着一领大红猩猩毡的斗篷,风尘仆仆,想必刚回府便直接来了这西厢房。

荷风吓得要跪在地上,被他朝肋骨就是一脚,痛得要吐出血来,“哎呦”了一声,却不敢喊疼,只得跪地喊:“安大爷饶命。”

江芷安骂道:“下贱东西!我阿姐就是生性软弱,才养出你这样的白眼狼。”口里说着,便又要上前去踹荷风,被身后的小厮拉着劝说:“大爷,再踢下去,可别闹出什么事。”

江芷安低头见荷风只一个劲地哭,自觉无趣,胸中的气恼也解了几分,便顺势作罢,随口又骂了句:“不想伺候就滚出去,省得碍眼。”

这安大爷是江府唯一的少主子,除了老爷外,没人敢得罪,性子又是极为火爆的,从小学了武艺,他看着不顺眼的奴才,挨打都是常事。

刚刚只想着老爷夫人都不理这小姐了,自然也不会再有人来看她,怎么把这位大爷给忘了,荷风心里懊恼,急忙道了谢,捂着胸口退了出去。

这头荷风刚走,那头荷香才回过神,忙上前解了江芷安的斗篷,问他可是刚下了学回来。

江芷安却不理会,绕到床前去看江芷柔,这个他一向不太亲近的双胞胎姐姐。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此刻煞白得毫无血色,像是已经死了过去。

想起全无印象的生母,江芷安不免心酸:“我们自小不在一处长大,继母待我如亲子,你又口不能言,我儿时不懂事,便成天和芷静、芷乐玩在一处。待明事时,却已经和阿姐你生分了。”

说到此处,江芷安语气哽咽道:“我们姐弟一胎同出,我本该好好保护阿姐才是。”如此忧伤了好一阵,慢慢平复下心情,才询问起荷香事情的始末。

荷香一一说了,提到那首让老爷动怒的诗,江芷安说他想看看,荷香便取了给他细细看。

江芷安喃喃地念了最后那首诗,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想不到阿姐竟然一直暗恋表哥,若真为此投池寻短,父亲会生气也是难怪。”

“大爷,荷香不明白,就算小姐真爱慕于表少爷,不过偷偷写了几首闺房诗,也不算太过逾越,老爷怎么会那般生气?”

“表哥是母亲那儿的,打小又和芷静玩得要好,两家人明面上没说,怕私下已经订好亲事了。”

江芷安话刚说完,荷香诧异得出了声:“表少爷他和二小姐……”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江芷安看着香楠木桌上摆着的窑纹银边盏,有些出神地慢慢说,“父亲是极要面子的,阿姐不懂得轻重分寸,现下闹出这么大的事,传出去必定被人所耻笑。所以……”

他这儿话未说完,一道激愤的女音陡然响起:“靠!他亲生女儿都要病死了,他还只想着自己的面子,说什么轻重分寸,简直是狗屁!”

这话语粗鄙,却气势十足,唬得江芷安和荷香两个皆愣了半晌,同时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小……小姐?”荷香见江芷柔睁了眼,又是激动惊喜又是诧异犹疑,“您醒了?刚刚的话是您开口说的?”

江芷柔张了张嘴,打算再开口说话,忽觉嗓子干渴难耐,便只出了声“水”。

荷香“哎呀”一声,急忙去取水,递给江芷柔,见她起身喝了,才慢慢缓过神来,感动不已,语气呜咽:“小姐,您没事了?而且现在居然还能说话了?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我倒希望你是在做梦。”江芷柔没好气地说完,心里想着:我顾柔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在家安安分分地睡个觉,没招谁没惹谁,居然这都能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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