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初露锋芒(1 / 2)
第一节初露锋芒
试炼终于要开始了!
2月6日,上午8:00–11:30斯沃夫学院演武场体能
这演武场真是壮观,四周山峦起伏(从高度上来看,也就是一片丘陵),树木高低错落,开枝散叶倒也有些气势,中间空阔,呈椭圆形,看上去东西宽有三、四百米,南北长近千米,中间有一圈圈的象个平放着的剑靶;四周还有些铁杠子、沙坑、垫子之类的东西,靶心居然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
上课的老师是一个壮汉,身高在一丈开外(相当于2米2左右),肩宽背阔,四方大脸,古铜色的皮肤,深棕色的头发,微卷,一块豹纹布裹了头并在脑后打了个结;上身豹纹背心,露出茂密的胸毛、粗壮的双臂,胸前挂着三寸长的一截细竹,想来应该是哨子之类的东西;下身一条黑色紧腿裤,束着土黄色的腰带,脚上一双黑色翻毛皮短靴。全身打扮倒象个猎户,可能是肯他们学院的老师,这堂课是不是要驯化什么,什么吗?
“嘟——”一声哨响,开始上课。
“今天上午的课程很简单,就是先跑步绕场五周,然后折而上山,将所有的山全部跑过一遍,然后再绕场跑五圈,回到出发点。中途放弃的人会有助教协助返回出发点。”略停了一停,“好!现在大家到出发点站好!各就各位,预备——”
“嘟——”,长长的哨声过后,几千人就开始围着中间的草坪开始跑,辛迪却站在那里,把长发绾了几绾,用个带子缚了,再把长袍外衣脱掉,方方正正的折好放在草坪上,紧了紧鞋子,才开始沿着大家跑过的路线跑去。这个时候其他人基本上都跑了小半圈了,有很多人更是跑了大半圈,虽然被落下好大一段,不过辛迪一点也不着急,气定神闲地往前跑,当然是跟在大家的后面。
1圈、2圈、3圈、4圈、5圈,几千人的队伍现在分作十几个小队,跑在最前面的是以淡黄色短发,青蓝色衣裤的高个子男生所引导,大约有三十几人;中间的则是三三两两,彼此相距仅几步之遥的几个大的群组,最后面基本上就是女子军团,在之后的就是辛迪一个人在那里跟着了。
最前面的已经开始往山上跑了,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开始爬山,而女生队伍里开始有人放弃了,只跑到山脚就不再往上爬了,而辛迪依然跟在大家的后面,不紧不慢地也准备爬山。“喂!最后面那个,要多努力赶上,别在那里磨蹭!”老师认为辛迪象是在偷懒,便催促了几句。
辛迪根本没往心里去,依然我行我素,慢悠悠的跟着大家上坡、下坡,到第三个山头的时候,队伍里的女生只有几个人了,男生也开始掉队;到第六个山头的时候,几百人的队伍只剩下一百人不到了;再过几个山头,只剩下几十个人了;清一色的壮汉,只辛迪例外,照旧跟在大家的后面,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时间过得真快,还有最后三个山头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枝叶上的露水早已被晒干了,辛迪看看前面好像还有五、六个山头,觉得一直跟在大家的后面也不是很好,再说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大家等就不好了,所以就一改之前的端肩、摆臂、小碎步,开始张开双臂,足尖点地大步追赶,很快就超过了那些已经没有多少气力的学员。
关注这个场地的不只是正在上课的老师,还有那几个感兴趣的院长,远远站在塔楼上观望,初时见辛迪远远地被落在后面,很是失望。当看到辛迪开始发力追赶的时候,便又聚在那里打着各自的小算盘。
再说辛迪,跑的速度还真是快,只一柱香的功夫,就已经能够看到最前面的小队伍了。简短截说,辛迪一口气把剩下的山头全部跑过,接着又绕着圈跑,五圈很快就结束了,回到起点的时候,其他人最少还有一个山头要爬,不过人数只剩下三个人了,步履蹒跚,显然是不能坚持多久了。上课老师上下打量着辛迪,一脑门子的不可思义,因为后者跑了这许久,既不见其气喘吁吁、也不见其汗流满面,根本连脸色都未曾有半点变化。
“那个,你累不累?你没事吧?”
辛迪很奇怪有人问这样的问题,“当然没事!不过有点饿了是真的,”看着老师大瞪着眼没说话,就接着说:“那我先到那边坐会儿可以吧?”说完也不等老师认可,便走去草坪,把外衣重新穿上,本人则干脆躺在那里小寐。
远处塔楼上已经不是几个好奇的院长了,而是聚满了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副要发生什么重大事件的感觉。
“嘟——”哨声再度响起,漫长的上午终于接近尾声了,能够跑完全程的除辛迪外还有一个人,个子不高,深棕色的头发,奶油色的皮肤,穿了件宝石兰的背心,同色裤子,灰色的鞋子,一脸的汗水,早已分辨不清容貌如何了!弓身在那里,喘个不止,与辛迪真个是天壤之别啊!
“嘟——,全体集合!”不过看样子是不可能实现了,因为有的人因为体力透支而晕过去了,正在救护中;有的根本就站不住,还有的还在山上没下来呢!只有辛迪与另外一个跑完全程的人,按要求来集合,一个站着、一个弯着;一个气喘如牛、一个气定神闲,见此情景上课的老师也只能抓抓头发,宣布:“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大家的成绩已经记录在各自的记录卡上了,那就祝大家午餐愉快!”说毕扬长而去。
大家也就各自回宿舍休息去了,毕竟下午还有科目要出席,看到大家回去的方式,辛迪由不得在旁边嘻笑不已:有相互搀扶的、有蹒跚踉跄而归的、有被抬回去的,不一而足。只是这一笑却惹出了个天大的是非来。
离了演武场,辛迪直接到餐厅去用午餐去了,路上远远地看到几个人在那里对自己指指点点的,走到近前那些人又散了,再往前看还是有人如此,也就不再理会,径直去了餐厅。“喂!那个人!你站住!”有人在背后大喊。辛迪照直往前走,“喂!就说你呢!那个穿白衣服的!你站住!”辛迪还是不理会。
“喂!我叫你,你没听到吗?”一个穿着浅紫色外套的人把辛迪拦住了,“威力先生叫你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辛迪看了看说话的人,不认识!再看看四周,绕过那个继续往前走。说话的人伸手就去抓辛迪,“我就是在叫你呢!你聋了吗?”辛迪一侧身躲过那人的手,继续走自己的路。那人可真是生气了,从后面追上,二话不说将辛迪拦腰抓住,手一翻就将整个人提了起来,往肩上一扛,一阵风似的走了。远处几个看到的人,彼此咕唧了几句,就各自散了。
哗啦门一响,扛着辛迪的人来到一间办公室,确切地说应该是一间室内练功房,“怎么才回来?不是……”说话的人怔住了,因为他看到进来的人正在把辛迪从肩上放下来,“你在做什么?”
“威力先生,这个人好生没有礼貌,我叫他数遍,他都不应声;不仅如此,他还无视我的存在,只管走自己的。所以,我就把他给抓回来了!”进来的人说得很是委屈。
“啊!”威力先生(就是刚才上课的老师),转向辛迪道:“辛迪,你虽不是本土之人,但你的国家想必也是个文明之地,怎么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温森特助教叫你,你为什么不答应?”
辛迪一听就有点不高兴,“喔?叫我?我怎么没听到啊?”
“你,你——,你还狡辩!”温森特非常生气,“我在你背后叫了你多少声,嗯?当你面也叫过你两、三声,你怎么会没听见?简直是无礼之极!”
“我就是没听见!你可以问当时周围的人,有谁听到了?”语气里一点感情都没有,听起来让人很是不舒服。
威力打手势制止了温森特继续说下去,“温森特,你是怎么叫他的?是不是声音很小?他才没听到啊?”
“怎么可能啊,我老远就喊了,少说也有十个人听到我的声音了,怎么可能声小?”
“那你是怎么喊的?”
“我喊‘喂!喂!’呗,要不离那么远,喊什么?”
“那你听到‘喂!喂!’的喊声了吗?”威力转而问辛迪。
辛迪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还说没听见?嗯?小小年纪就这说谎!”威力也生气了。
“威力先生,我叫辛迪,不叫喂!如果您连这个都没搞清楚的话,请查阅入学申请表。”还是那种无感情的声调。
“啊!这个……,”威力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又换了个笑脸,“是,是温森特办事不周,也是我错怪了你,你别往心里去。现在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如何?”
辛迪没反应。
看辛迪没说话,威力便自顾自接着说:“要知道,每年四月下旬是一年一度的越野拉力赛,整个大陆的各个学院都会派代表参加,另外还有各国选派的青年勇士。其实只要是年龄在14岁以上,24岁以下的健康青年人都可以参加,你基础条件很好,今年我打算吸收你进特训队,代表学园参加今年的比赛。怎么样?是不是很动心?”
辛迪没说话。
“喂!你倒是说句话啊!”威力追问。
“喂!威力先生在问你的话呢!你怎么不吭声啊!”
威力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辛迪,我让你加入特训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你要珍惜!所以,从下周开始,我们就开始集训,每天早上5:00准时到演武场集合,就是今天上课的地方。记住啦!好!就这样,你回去吧!”
辛迪点了下头,一动都没动。
“你,你还有什么事吗?”威力说得有点不确定。
辛迪还是没动,面沉似水,一点表情都没有。
“啊!是不是觉得训练很辛苦,没关系,凡是参加训练的人,每天学园都会发一个银元作为补助,这回总可以了吧?”
辛迪依然没动。
“你怎么还不走?难不成还不知足?”温森特从旁说道。
“哗——”门一下子就开了,进来的是斯沃夫学院的院长安德烈。
“您好!院长阁下,您此来有何贵干呢?”威力问道。
安德烈用手一指辛迪,“他来这做什么呢?”
“是这样的,院长阁下!”威力解释道,“我想邀请辛迪加入我们的特训队,准备参加今年的拉力赛,……”
“喔,那他同意了?”
“那还用问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会不同意呢?”威力自信满满地说。
“辛迪,”安德烈一边为其搬了把椅子,一边自己坐了下来,“来坐下来说话,要不要喝杯水?”见辛迪边摇头边坐下来,就接着问:“你愿意参加特训队吗?”
“没兴趣!”还是那种语气,安德烈怔了一下,马上接着说,“哦!我倒是想起来,现在是午饭时间,我已经叫他们把饭送过来了,想他们也该到了……”正说着,有人敲门,“进来吧!”
两个人推着一架三层小车走了进来,一直将车推到安德烈和辛迪的面前,然后那两人这里推推、那里拉拉,一会功夫小车就变成了餐桌,桌子上餐具、餐品俱全,甚是丰盛。
安德烈示意二人离开后,转头对辛迪说:“来,我们先吃午餐吧!”
辛迪也不客气,道了声谢就开始用餐。一旁的威力和温森特正要说话,被安德烈用眼神制止了。
风卷残云、水足饭饱,辛迪用餐巾擦了擦嘴、手,便又坐在那里不言语了。
“下午还有课要上,我先送你回去吧!”安德烈对辛迪说。
辛迪笑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随便地将人抓来送去的,就是这里的礼貌吗?”出言不善,安德烈心里警钟狂鸣。
“唉!”院长长叹一声,“我们学院多是粗人,做事欠考虑,这次是他们有错,但看在他们求才若渴,让他们向你道歉,可以吗?”说的有点低声下气。
“哼!是不是我向您道个歉,看在我年少无知,就可以把他们都给杀了呢?院长阁下!”没有起伏的声调,看到安德烈院长一下子就僵在那里,辛迪站起身,“下午还有课,我就告辞了!”躬身一礼,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扬长而去。把个堂堂院长晾在那里,没办法下台,只好转过来对另外两个当事人一顿训斥,才起身离去。
出了斯沃夫学院,辛迪慢慢地踱到湖边,倚在护栏上看着自己的手:我是不是变了呢?今天这种事怎么没出手呢?唉!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2月6日,下午2:00–4:30弗尔学院碑塔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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